袁绍把目光落在许攸身上,许攸站起身来道:
“主公,掐断两方的联系,逐个击破,此乃上策。”
这许攸本是尤浑转世,善于察言观色,深谙相人之道,自是知道袁绍此时少个决断。其实谁的谋略高不重要,重要的便是这个决策权。
果然,袁绍闻言拍案道:
“许攸之计正合我意,众将听令,严防边界,天上地下,勿要走脱了敌人!”
却说公孙瓒在城内也不好过,被人打的缩到了壳子里如何好受,这日忽有人来报:
“大公子已请得救兵。”
公孙瓒闻言忙登上城头朝城外望去,果见黑山军大旗簇在远方,当即哈哈大笑,马鞭直指城下道:
“袁本初,看我如何灭你。”
当下公孙瓒急回大营,写了一封书信,叫来一将校吩附道:
“遣出城去,传讯大公子,如此如此。”
那将校知道十万火急,急换了夜行衣,趁着月色,便出城去了。正行间,忽窜出一股人马,为首大将正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合。
这张合见这人鬼鬼崇祟,急令兵士搜身。那将校哪里肯,当即抽出短刀,张合何等人物,反手一抓,正抓到那将校手腕。那将校本就一凡夫俗子,在这上古神兽面前哪还能抵挡,只得束手就擒。众兵士上前查看,果在帽子里搜出一封书信,张合打开观看,但见其上书道:
今夜以火为号,前后夹击,共同破袁。
看了此信,张合不禁大喜道:
“公孙瓒灭矣。”
当下急令人将这将校押回去见袁绍,袁绍看信后笑道:
“白马义从,我想你久矣,今日终可一见了。”
一面着文书仿公孙瓒字迹写了一封书信,着人送往公孙续处;又一面准备兵马,饱餐战饭。公孙续正愁如何与公孙瓒接头,忽有人报,公孙瓒书信已到。忙执信观看,上面大致写着:三日后已灯火为号,前后夹击,一同破袁。
公孙续大喜不提,却说当夜袁绍按公孙瓒书信所写,举火为号,而公孙续这面却是用浓烟遮住公孙续大军。
公孙瓒果然中计,见火号已起,引兵出城迎敌。却哪知正入袁绍包围,幸公孙瓒死战得脱,折兵大半,城内人马不足万余。
袁绍眼见公孙瓒城内空虚,知道城上攻城不得,深挖地道,边掘边以木柱支撑,直挖到楼基下。
点火烧柱,楼房纷纷倒蹋,公孙瓒知道大势已去,顾不得家小,趁易京未倒之时焚了主柱,升天而去。
袁绍此时刚攻入城中,却见易京主楼已烧,不知道公孙瓒去了何方,也不理会。一面出榜安民,一面以虚兵蒙蔽公孙续。
到得第三日,公孙续果见城楼之上点火为号,急领黑山军攻入袁兵大营,却见袁兵抵抗微弱,当下不疑。远远看到城门里杀出大队人马,不由大喜,便引兵前去与之会合,岂知却是袁绍引兵从易京城中杀出。刹那间,伏兵四起,将黑山军围在城外。
袁绍本就是正规军,又是新胜,双方兵力相当。但是真正打起来,就高下立判了。杀场之上,黑山军一见四面被围,顿时慌了神,如一盘散沙一般,袁绍几员大将领兵冲杀,直如虎入羊群,一阵冲杀竟然没有多少损失。相对而言,黑山军可就惨了。
张燕见大势已去,知道再战也无力诛得袁绍,冷眉怒道:“公孙续,你干得好事,既然你爹死了,你也跟着陪葬吧。”
当下不理公孙续,一声令下,全军引兵撤退。黑山军此时正不知方向,见帅旗一挥,都跟着往一面而去,张燕携李大目、张白骑几员大将杀出一条血路,退回黑山,
战场之上,公孙续愣在当场,忽然哈哈一笑道:“亲人已亡,我公孙续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说罢挥枪向人潮中杀去,被袁军乱枪捅死战死。
却说这易京楼,易京楼耗用了无数天材地宝,自神兽白泽降世起便从各地搜罗而来的,其间经历无数年华日月,所得无数。直至此时,才按方位建成这易京楼,只要借其灵气,便可冲破三十三重天,见那妖族之首女娲。
眼下神兽白泽在人间再待不下去了,当下施了法诀燃了易京楼,借楼中聚集的灵气,直飞破三十三重天,经过三十三道罡天正风时亦不觉困难,直直冲破了三十三重天。却不想,到的三十三重天外,便觉气力有所不歹,只觉无数宇宙力量涌向自己,忙现了原形运法力抵挡。
但这宇宙之力比那罡天正风不知强悍多少,哪是他这等修为所能抵挡?眼看周身光环越来越稀薄,看看便要魂飞魄散。忽觉周身一轻,只见身边闪耀无数五彩光华,煞是夺目。不由奇怪,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着轻衣裳的绝色美女正紧舞袖绫。每一舞动,就有一样光华朝自己飘来,方知是眼前这位丽人所救,忙点头示好。
却见那仙子再舞动袖绫,便有一股力量拖着白泽朝三十三重天外飘去,看似缓慢,实则却似闪电一般。只是白泽被无数光华包裹,却自然感受的不真切,这仙子带着白泽不知在这洪荒宇宙中穿行了多久,终于眼前闪现出无数光华,周身的彩色光华越来越淡,终于一一破去,却也不觉得怎么困难了。只见前方却是无数林野,细细看去,均是天地间一等一的至宝。白泽不由心惊,但知道这仙子厉害当下也不敢放肆,只得跟着那仙子,一人一兽一前一后不知走过多少天然雕塑而成的林篱,方到了一座恢宏磅礴的宫殿,但见上书一金色牌匾——娲皇宫。
白泽方道:“仙子留步。”
那仙子方回转身形,看着白泽,白泽此刻才看清此女容颜,端的是天上人间的一绝色美女,只觉世间美女与此女一比都黯然失色,甚至比起女娲娘娘也自略胜三分,只是女娲娘娘威严颇重使人见生敬意,而此女虽然仙气盎然,却有颇多人气,一时情迷意乱竟呆愣在那里。
却听那仙子娇叱道:
“孽畜,起什么肮脏心思?”
白泽被这一喝登时清醒了许多,不由面上微红,但旋即想起这女子竟骂自己孽畜,不由动怒,想来他也是上古妖神,为了圣战才落至如此田地。想来辈份怎么也比眼前这女子要高出许多,
却不想竟被这女子辱骂,哪里肯容,但这仙子绝美容颜,却偏偏有一种气质让人动不得恶言,白泽却自发不得怒,一时间好不尴尬。
白泽本就是极讨女孩子喜欢的神兽,此刻这番神情,却看的那仙子收了怒色,笑了出来道:
“你也不必拘束,娘娘不在宫中,你只管在此修行,待娘娘听道归来,自会见你。”
白泽听这仙子说的友善,方点头称谢道:
“多谢仙子方才出手相救,否则本……”
白泽当初也是一方霸主,本当说本尊才是正话,但眼下自己道行微末,却哪说的出口,说至此处,变口道:
“否则小妖早无命在,这里谢过仙子了。”
那仙子却道:
“你也不必谢我,想来你也是我妖族中人,娘娘去听道之时便已吩咐我去救你脱难。”
白泽闻言,心中道,她也是妖族中人?怎么没有半分妖气?当下甚疑问,迟疑片刻方道:
“敢问仙子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