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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站,虞棠的脚腕隐约疼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没有肿,就是崴了那一下,一直没好。
  沿着下山的山路,扫开白雾,两人一蛇走了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任何东西。
  而且越往后走,灵力越稀薄,慢慢的,虞棠额角渗出一滴汗,而且也感觉到累。
  当灵力开始稀薄时,修士会比平时感觉到更多疲惫。
  她抬眼偷看陆枭,后者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即使修为被限制在练气八层,本身筑基过的人,底子就是不一样。
  最要命的是,因为灵力稀薄,她脚上的痛觉越来越明显,虞棠越来越吃力。
  到后来,几乎是拖着走。
  虞棠纠结一下,不想努力了,开口:“师兄,你先走吧。”
  陆枭发觉她不对劲:“你受伤了?”
  虞棠小声:“就……跳下悬崖时歪到脚了,本以为很快就能好,但是好像越来越严重。”
  陆枭皱起眉头。
  虞棠心里咯噔一下,害,给主角添麻烦了,她心里过意不去:“师兄先走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跟上去。”
  陆枭道:“你不能留在这里。”
  虞棠:“欸?”
  “这里很危险。”他话音刚落,刚刚那声兽吼又隐隐传来,小白也“嘶嘶”两声,表示赞同。
  那……
  虞棠有个大胆的想法,她看着小白,眼睛滴溜转,停在小白身上:“可是我走不动了,而且这里灵气不足,运转不动法器。”
  暗示,疯狂暗示,她估计很快可以盘到小白。
  那光滑干净的鳞片,蛇是冷血动物,会不会冰冰凉凉,加上小白矫健的姿态,盘它盘它!虞棠有点小激动。
  虞棠的目光太明显,陆枭也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小白上,道:“小白不适合驮人。”
  虞棠懵了,没记错的话,小白驮过正牌女主董婧婧啊,哦对,她只是一个炮灰女配,居然还妄想盘灵兽。
  虞棠脸皮没那么薄,被拒绝了也没关系,立刻道:“行的,那我……”
  “我背你。”
  虞棠那句“那我稍微休息一下就行”还没说完,下一刻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什么?”
  陆枭把手上的长剑收起来,长睫低垂,重复一遍:“我背你。”
  背?陆枭要背她?虞棠仍是不太信,下意识反驳:“不……不太好吧?”
  陆枭疑惑地看她:“有何不好?”
  好,非常好。
  虞棠狂喜,她圆满了,本来想盘小白,却盘到小白主人,就像指望彩票中一元最后突然中了亿元一样。
  陆枭这颜值,这身板,她可以,她一万个可以!
  当然她是不会露出这种猥琐的情绪,略带点不好意思似的:“那……麻烦师兄了。”
  陆枭半蹲下来,道:“上来吧。”
  他的背很宽,离得这么近,能清楚地闻到一点冷冽的香气,像江河,像大海,是十七岁少年的气息。
  从这边看过去,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还有那白瓷一样的皮肤,没有半点瑕疵,仙男不愧是仙男。
  好似察觉她的目光,他忽的道:“小白身上有细碎的鳞片。”
  虞棠:“?”
  陆枭:“坐着不舒服,”补了一句,“我坐过。”
  “噗。”虞棠忍不住小声笑了。
  只是因为这样,他就选择背她吗?
  他真的单纯。
  虞棠一直以为,陆枭是个冷淡的人,一心向道无杂念,待人很有距离感。
  而且,因为看过小说,她知道他会黑化,不好惹,所以更没有多余的心思,除了因为他的脸。
  但是现在被他稳当地背着时,她才知道,他也有人的气息。
  因为自己先入为主,却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少年。
  一个不知道不能触碰异性嘴唇,还愿意让她碰回来的少年;
  一个觉得蛇不舒服便提出背她的少年。
  虞棠回想情节,原小说里,这时候的他道心最稳,然而接下来太多变故,他注定涅槃,毅然决然走入魔道,成为魔尊。
  可是他从没做错,只是被安排了。
  虞棠惋惜,然后,忍不住做了一件她后来后悔百千年的事——
  她盘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番外:
  【虞棠惋惜,然后,忍不住做了她后来后悔了百千年的事——
  她办了他。】
  ——ps分界线——
  这里是女主误以为他是可以拉近距离的人,实际上,如果董婧婧再来一次:“师兄我好累啊想背背~”陆枭只会:“小白,上。”
  小白发出一声抗议的“嘶嘶”:坐骑小白,坐过的都说好,唯一一次被诋毁名誉,是主人说我坐着不舒服qaq。
  第十七章
  陆枭走路很快,又很稳当,主观上说,比这个世界任何交通法器还要好用。
  虞棠乖乖呆在他背后,眼睛却没没闲着,眼睛左瞟一眼,右瞥一下,顺着他白皙的脖颈,落到他衣襟处。
  可惜,他衣服妥妥帖帖,想看的一点都没露出来。
  忽的,她目光落在他耳朵上。
  耳朵虽然也是五官的部分,不过只要不长个招风耳,很少有人看一个人时一眼落在他耳朵上。
  虞棠也是。
  所以她今天才发现,他耳朵很干净。
  在光线下面,还有点极细的绒毛,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小动物似的。
  耳廓平滑,耳尖不突出,最主要是耳垂圆润,有一个很趁手的厚度,如果能轻轻捻着,那手感一定很好。
  这样一个耳朵,如果不戴个宝石耳环,很可惜。
  她忍不住说:“师兄,有没有人夸过你的耳朵啊?”
  陆枭看着前面的路,没有回头,回道:“没有。”
  虞棠收声,大约过了几息,她听到陆枭问:“耳朵,怎么了?”
  虞棠真诚地说:“漂亮呀。”
  陆枭低沉地声音传来:“小时候,母亲最喜欢我的耳朵。”
  虞棠略微惊讶。
  原小说里,陆枭身世并不好,虽然父亲是大能,母亲却是个婢人,在他四五岁时,母亲去世,父亲陨落,才被平鹤收养。
  他很少谈起他母亲,甚至偶尔想起来,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她会笑着说,我的耳朵很漂亮。”
  如果虞棠没有听错,他好像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很快被脚步声盖过。
  虞棠眨眨眼,心底柔软了几分,问:“你知道打耳洞吗?”
  “打耳洞?”陆枭反问。
  虞棠说:“就是在耳垂上打个洞,能戴耳饰,你耳朵这么好看,特别适合戴耳坠。”某种程度上,她都觉得自己像推销耳饰的售货员。
  只听陆枭声音沉下去:“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虞棠反驳:“可是女孩大多都有耳洞啊。”
  陆枭这回又说:“男女有别。”
  虞棠“哦”了声,又盯着那耳垂。
  看啊,和白玉一样的完美,总是让人忍不住生出想破坏的心情。
  先破坏了这样完美的耳垂,然后再挂上精致的耳饰——
  那样,陆枭就再不是个冷冷淡淡,很有距离感的人,比如,如果他戴上宝石耳珠,就增加贵气,戴上骷髅头耳坠,就增加痞气……
  胡思乱想间,虞棠听见陆枭说:“为什么要打耳洞?能增加修为?”
  虞棠“噗呲”笑出来。
  她拿出那个能抵挡中阶妖兽一击的珍珠耳环,挡过蝎子妖,它已经不是法器,而是一只普通的耳环。
  拉长耳钩,挂在陆枭耳朵上,珍珠吊坠垂在他颊侧,素白的珍珠,和陆枭莹白的皮肤交相辉映。
  陆枭脚步一顿,稍侧过头:“什么东西?”
  后来虞棠回忆,只能说自己完全是色/欲熏心、色胆包天、色令智昏,因为她还伸手拨了那珍珠:“你问为什么打耳洞,因为戴上耳环更漂亮啊。”
  指腹擦过陆枭的耳垂,柔软的,微凉。
  下一瞬,陆枭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倏地染上了一层淡粉。
  虞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