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深说完,抬手轻轻刮了一下林清浅挺翘的小鼻子,明明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浅笑,可是却让林清浅脊背一阵发凉。
“还,还可以有第三种选择吗?”林清浅不甘的看着坐回到原位的季维深,小鹿般的眼眸轻颤了几下。
季维深的话让她感到一阵绝望,两个选择,哪一个也不是林清浅想要的。
她只想治好外公,好好读书,工作了有能力照顾老人。
为什么会出现季维深这个人?把她原来的人生轨迹都打乱了,乱的一团麻一般,让林清浅解不开理还乱。
“你说呢?别纠结了,要不留下哪儿也不许去,要不听我安排,我不会随便打扰你,你安心学习,有事我也会帮你。”季维深淡定的摇摇头。
看着林清浅无措的眼神,季维深说不心疼是假的。
这个小家伙从走进自己的生活开始,就莫名的牵动着他所有的神经,她的一切,季维深都想着参与,甚至贪心的想要的更多。
明明知道林清浅最讨厌什么,可是季维深没有办法,只能以这种方式留住她,慢慢收服她的心。
“你不会打扰我?”林清浅半天不确定的问道。
“不会,我很忙。”季维深点头,确实,一会儿他就该走了。
“你不会限制我什么?”林清浅咬咬唇又问。
“除了你和别的男人来往,其他我都不会限制。”季维深寒眸深深的看过来,让林清浅下意识的红了脸。
怎么又开始流氓了!
“那,那你就安排吧!说话算数不?”林清浅最终答应后还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呵!小家伙,你真……可爱!”季维深被林清浅有点儿孩子气的一问逗笑了,伸手拉起她拽进自己怀里。
“你别,被,被人看到了!”林清浅挣扎着,心慌意乱。
“在这里,没有人敢偷窥,”季维深心情好,抬起林清浅的下巴凑近她,说完黏上来。
“唔……”林清浅紧紧抓着季维深昂贵的衬衫衣摆,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没有人敢偷看是重点吗?
“你看,这样多好!”半天,松开林清浅的季维深不舍的又啄了一下她微微红肿的樱唇,满脸意犹未尽的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浓浓的蛊惑,让林清浅如同坠入迷雾一般不知道拒绝也不晓得抗拒,只是傻傻的,盯着季维深那张帅到爆表的俊脸,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回神了!”对于林清浅明显被自己迷惑的样子,季维深很满意,捏捏她的脸蛋儿说完正了正脸色。
“一会儿顾辉带你去看看房子,拿了钥匙就去夏家把东西搬出来,记住,今晚就过去住,不许搞什么孤男寡女的事情,不然,你小心了!”
“你,你……什么孤男寡女?季维深,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回过神来的林清浅被季维深警告的直想翻白眼儿。
“纯洁?丫头,我要是很纯洁,以后你该哭了!”季维深凑近林清浅说完直起腰,不等林清浅急眼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个你拿着,不许拒绝,不许放着不动,每一天都要刷够一千以上,不然……”
“哎哎,你别开玩笑啊!一天让我花一千块钱?你怎么不让我去直接买家商场?我干嘛要花那么多钱?有病吧你!还有,我干嘛要,要你的卡?”林清浅见季维深又要凑过来,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不许跳!”这回,季维深也同样吓到了,一把抓住林清浅胳膊给她拽过来扶着她站稳。
“啊?”被拽的差点撞到季维深,林清浅楞可可的仰起头。
“我说你小心摔倒。”季维深松开手,满脸看不省心的孩子一样的表情让林清浅抿抿嘴。
这男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说他变态还真是不冤枉!
“季维深,给银行卡这种行为太low了,你好不好笑?”林清浅想到刚才的话题,将塞给自己的银行卡放到了茶几上,原本想要开句玩笑,但看着季维深瞬间冷下来的俊脸,林清浅心里怯怯的又赶紧接着解释。
“我接受你之前的条件,你也同意了我的要求,我们,我们这样就好了,我不想再多欠你什么,不然,不然我心里负担会很重的。我们,我们就当朋友吧,普通朋友。”
朋友?
季维深寒眸一沉,小家伙,你难道不知道,几乎所有的亲密接触,都是从普通朋友开始的吗?
第六十二章 季维深来了!(加更)
季维深好像有事赶时间,林清浅的要求看样子是默许了,什么也没说喊了季正急匆匆出门走了。
“林小姐,我送您去住的地方看看。”顾辉不一会儿走进来,客气的和林清浅说完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林清浅也没多问,跟着上车出了别墅,只要不被禁锢在这里,只要能自由的上学,就先这样吧。
车子驶进市区,林清浅坐在后座才想起和顾辉聊了几句。
“林小姐,我叫顾辉,一会儿我把电话留给您,有事您尽管找我。”顾辉看了看后视镜。
林清浅一个劲儿的先生先生的叫自己,顾辉觉得要是少爷在一定会生气的。
“哦,谢谢你,顾辉是吧?”林清浅点点头,她也觉得叫顾辉先生有点儿别扭。
“林小姐不觉得我的名字奇怪?”见林清浅很淡定,顾辉不免想到了夏爽知道自己叫什么的时候那大惊小怪的样子。
“啊?奇怪?不觉得啊,顾盼生辉,是这两个字吧,很好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林清浅看了看顾辉的背影,觉得顾辉这样问才有些奇怪。
“嘿嘿,还是林小姐有文化。”顾辉笑了。
就说夏爽那丫头不正常吧,你看看,人家林小姐一张嘴,自己名字就被说的那么有诗意了。
气氛被林清浅一句话说的更加和谐,顾辉美滋滋的一路将车开过了林大,十来分钟后进了一个别墅区。
“这里是哪儿?好像离的林大很近呢!”林清浅注意到了刚刚路过的林大校园,这会儿看着窗外疑惑地问道……
“少爷,你还需要准备一下吗?时间就要到了。”季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看着季维深站在窗前伫立的背影,季正问道。
“不用,寒远到了吗?”季维深转身看了看腕表,时针指向了10点。
“三叔。”季维深话落,季寒远一身黑色的正装推门走了进来。
昨晚等在名爵的季寒远没有见到林清浅,失望的回去,莫名的担心和牵挂让他直到快天亮才睡着,今早一睁眼就快9点了,急匆匆赶到季氏,这会儿,有点儿担心季维深会责怪自己。
“嗯,没休息好?要不要推后一点时间。”看着季寒远眼下一片阴影,季维深微微蹙眉。
这个侄子,这些年和自己暗中联手,在季维之身边忍辱负重也很不容易,两个人近乎相同的命运,让彼此虽然不是朝夕相处,但也算是这世间上惟一的亲人了。
“没事,就是睡的晚了点。”季寒远一笑,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嗯,走吧,打起精神来,今天起季氏就得由你撑着了。”季维深过来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三叔,您,为什么要我管理季氏?您才是最……”
“不,季氏只能是你的!”季维深摆摆手,深深地看了眼季寒远,带头走了出去。
“寒远少爷,尽管放手去做吧,三少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过,季氏有你,他不会撒手不管的,季皇在,季氏就永远不会有事。”季正走过来微笑着对季寒远说完,推着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季氏大楼的第5层,专门设有一个很大的宴会厅,每一年的周年庆,几乎都是在这里举行。
今天,宴会大厅里排列的座椅上座无虚席,都等了一个多小时的记者们焦急的议论着,不时有人四下看看,显得很是不耐。
“昨天季维之被带走了,你们说,今天他们召开记者会是不是要宣布倒闭啊?”
“有可能呢,毕竟现在,股票跌得像废纸一样,总裁又出了事,季氏谁还能力挽狂澜?”
“昨天季三少可是露面了,不是说他会支撑季氏吗?”
“哎呀,那就是一晃子而已,季维深能有什么本事?他从来也没管过公司,一个刚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残疾,会让季氏起死回生?笑话!”
“哎哎!别说话了,来了!季维深来了!”
大家的议论被有人出声打断,大家赶紧将目光望向前面的主席台。
季维深一身黑色的西装,雪白的衬衫打底,露在外面的两颗钻石领扣在灯光下耀人二目,一张冷峻的面容依旧挂满了寒霜。
此刻,他整个人出现在会场后,大家不自觉的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自前面隐隐而来,每个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跟在他身后的季寒远,一张和自己三叔相似的俊脸上也清冷一片,眉眼间隐隐透着一股凛厉,这爷俩,还真是有着极其相仿的气质,那种让人不敢小觑的冷傲如出一辙。
季维深和季寒远身后,还有两名警官和几位陌生的面孔,一行人坐好后,记者们都满是疑惑,屏住呼吸将手边的设备打开,做好了一切准备。
两名电视台的摄像也已经架好了机位,红灯闪烁着,直播此次不一样的季氏专场。
季维深看了看下面黑压压的记着者,缓缓站了起来。
“各位上午好,不用自我介绍,大家也都认识,不多耽误时间,这里,我有几件事情要宣布。”季维深的声音太过平静,一时间,话音落地,记者们都忘记了这是季氏危机的紧要关头。
“首先,我想请市局的肃局长和大家说一下我大哥季维之的情况。”季维深说完看了看一边。
“各位,季维之先生涉嫌的一些案件,目前看事实成立,证据已经确凿,利用这个机会,我们警方也向大众公布一下这个事实。”随后,肃局长将一些证据列举了出来,一条条都让记者们很震惊。
“那么,接下来就是季氏的问题。”等着肃局长讲完,季维深才又开口。
“昨天我说过,季氏不会倒闭,今天,我在这里郑重宣布,季氏集团正式裁撤季维之的总裁职务,由季寒远接任总裁之位。”
“季寒远?为什么不是季维深自己?”
“是啊?季维深为什么要把总裁之位让给自己侄子呢?季氏一定是强弩之末,季维深看不上吧!”
记者们交头接耳,这时有人站了起来。
“季三少,按道理,季维之被罢免,不应该是您来接替吗?把位置让给了自己侄子,是不是预示着季氏还是不行了?”
“我想这位记者的问题应该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季维深对着这位记者点点头。
“季氏是我父亲凭着一己之力创办的,后来由我大哥接手,一直到现在,寒远商科毕业一直就在他大伯身边辅佐,季氏的情况他更清楚,管理起来也更能得心应手的。”
“那么季少,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您还是想做一个闲人,过去是您大哥,现在要您侄子继续养活您吗?”又有人站起来,这一次的问题提的很尖锐。
第六十三章 深藏不露的季三少
“喂,你怎么回事?不怕死啊!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这位记者身边的同事吓得一拽这位的衣服,提醒他别在这种场合惹恼季维深。
“季少,我的问题也许会让你很恼火,但是也是大众想知道的事实,我想知道,你出面宣布裁撤自己大哥,让侄子掌管季氏,你是怎么想的?
你有打算帮季维之总裁洗脱罪名或者想办法救他吗?”这位好像根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但无视同事的警告,还紧接着又问到了一个敏感的话题。
会场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前面的季维深,等着他如何回答记者的发难。
“你觉得我会恼火?为什么?这些问题你不问,我一会儿也要解释。”季维深出乎意料的冷静,看了看这位站着的记者眸光幽深地望向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