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临走之前多做几次。
他这边打定主意,项天祺却不配合了。
这男人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到深夜才回来,累得眼睛都睁不开,闭着眼抱着沈眠亲了好一会,把沈眠亲得来感觉了,这人倒头就呼呼大睡。
沈眠:“……”
总不能把人叫醒,显得他很饥渴。
转眼到了正月初八,明日就是回侯府的日子,沈眠心里有点捉急,但又不能明说。
他穿着轻薄的衣衫,立在窗前,望着屋外一枝腊梅,默默出神。
项天祺一进门就见到这副场景,少年脊背上散落一头乌发,缎子似的柔顺漂亮,从这个角度看去,完美的侧颜,精致的鼻,淡粉的樱唇,就连低垂下的眼睫,都美得似画。
他从身后,将少年单薄的身子揽入怀里,感觉到他脊背纤瘦得惊人,眉头微微蹙起,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嗓音喑哑,问:“在想些什么。”
沈眠仍旧看着窗外,淡道:“眼看,春天就要到了。”
项天祺道:“待此间事了,我带你去城郊走马踏青,你这样的公子哥,从来都只看养在园子里的娇贵的花,该是不曾见过,漫山遍野山花烂漫,是何等美丽。”
沈眠道:“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项天祺沉默不语。
沈眠回转身,冷淡的视线扫过他的脸,莫名添了几分凌厉的气势,他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曾说过,为了我放弃了许多,到底是什么,你与父亲谈判的筹码,又是什么。”
项天祺看着他,忽而笑道:“你既然记得我说过的话,那可还记得我的条件。”
沈眠沉默片刻,面色越发冷漠,项天祺速划过一抹晦暗,他正要说什么,沈眠却蓦地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项天祺怔愣住,指尖抚上自己的唇,又紧紧盯着沈眠的粉瓣,久久回不过神来。
沈眠蹙起眉,别开眼眸,显出几分羞恼。
项天祺低低笑出声,道:“淮儿,你这样,叫我怎么舍得放手。”
沈眠道:“你是说,还是不说。”
项天祺拾起沈眠肩上的一缕发丝,置于鼻尖轻嗅,轻哂道:“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彼时说的话,此时怎能作数。”
“你骗我……”
项天祺轻叹一声,黑眸幽暗难明,缓缓说道:“淮儿,你可知道,你就连着恼的模样,也实在叫人喜欢。”
他握住沈眠的手腕,在莹白纤细的指尖上落下细密的亲吻,察觉到他的抗拒,也不以为意。
“原先,是真的想告诉你,现如今……”
已经无从开口。
沈眠问:“现如今又如何?”
项天祺沉默片刻,却笑道:“现如今,机会已经错过,所以,淮儿白亲了我一回。”
“沈麒!”
项天祺见他气恼,心下也发虚,却故意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的模样,道:“淮儿,我更喜欢你唤我天祺。”
沈眠仍旧道:“你这卑鄙小人……”
“是,是,我一贯是卑鄙,你早领教过的。”
项天祺一边应着,一边把沈眠抱到榻上,吻着他修长白皙的后颈,脊背,动作极温柔地要了他一回,沈眠嫌不够劲,又刻意挑逗他,项天祺正是贪欢的年纪,难免把持不住,遂了他的意。
两人折腾到大半宿,天微微亮时,听得屋外传来阿牛的声音。
项天祺几乎是立刻醒来,披了件外衫便出去了。
等他回来时,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外面的冷气,周身的气压比先前更冷一些。
他放缓动作,替沈眠更衣,又拿了件狐裘袄子给他披上,将人抱起,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