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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阴间商人 > 第一千四四一章 《阴符经》
  这时,我也明白过来了,t恤男先前肯定是被他控制住了,这才失去了神智,进而偷袭成功灰袍老者。
  从方才两人的对话当中,可以听得出来,灰袍老者与撒旦之父在很早以前是一对师兄弟,好似还有一个名为白雕的师姐或者师妹,这三人之间颇有一番恩怨情仇。
  撒旦之父看了一眼那个步履蹒跚奋力向前的小女孩,微微摇了摇头道:“有件事情,我倒是一直都没想明白,我是哪里不如你?”
  “论相貌,论才学,论本事,我哪点不比你强?为什么白雕偏偏会看上你,整天围着你这个大笨蛋打转转,却对我的甜言蜜语置若罔闻。”
  “就连老不死的也一直宠着你!《阴符经》传给你,乌木杖也传给你,可我才是大弟子!还是他亲儿子。”
  “凭什么,这都凭什么?”撒旦之父大声叫喊着,仿佛仍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师傅早就看出你心术不正了,要是真把《阴符经》传到你手里,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若不是念有骨肉之情,他早就清理门户了!”
  “如今看来,师傅一点都没看错。”
  “今天,就让我替他老人家了了这桩心愿吧!”说完,灰袍老者缓缓的举起了乌木杖。
  一道道浓黑色的雾气从杖中飘忽而出,围绕在他身前左右,慢慢的凝成了一个大黑球。
  “好!”撒旦之父也咬了咬牙道:“这一天我也等了好久了!算上这具如来骨,我还差一味材料,正好就拿你凑数。”
  说着,他拍了拍手中的银白色小箱子。
  叮!叮!
  自箱子里传出两阵极为清脆的铃声来。
  这铃声我再也熟悉不过了——几次响起,都会引动骇然巨变!
  凤大师就是死在他手里;在白骨石室中,我和t恤男又差点被他操纵的白骨军团所杀,就连尾玉也身受重伤。
  “张九麟,你不是要谢我吗?”灰袍老者身在黑球当中大声叫道:“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替我照顾好灵儿!快点带她出去。”
  经他一喊,我立刻醒悟了过来。
  他和撒旦之父的实力都属于无上神级,若是他们死斗起来,一定是神仙打架波及甚远。无论是我,还是昏迷当中的t恤男,以及受重伤的小女孩肯定都承受不住。
  当下,我不敢迟疑,本已疲惫不堪的身体不知从哪儿猛地涌出一股大力,背起t恤男、夹起小女孩,朝着我们进来时的洞口跑了出去。
  “跑?”撒旦之父阴声笑道:“凡是我黑鹰现身之地,从无活口!”
  “爷爷……爷爷……”小女孩一见我夹着她往外跑,立刻奋命挣扎了起来,大声嘶喊着:“放我下来,我要去杀坏人,救爷爷。”
  我哪有时间跟她解释什么,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轰!
  我刚刚迈出洞口,身后就惊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碎石炸裂,兜头盖下。
  我顾不得石块砸在身上的痛楚,尽力的护住他们俩的要害之处亡命狂奔。
  轰!轰!
  连声炸响,轰鸣不断。
  一块块碎裂的巨石,从天而降,接连不断的砸在我身前左右。
  我此时就像一只奔跑在炮兵靶场中的麋鹿一般,一边从轰轰震响中仔细分辨着巨石砸落的方向,一边撒开两腿狂奔。
  一直跑了巨形黑莲的边缘,被高达数米的叶形巨石拦住,这才精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回头看了看,莲心的血红色大厅已被拆出了数十个窟窿,散碎的石块铺落满地,残缺的窟窿之中黑烟滚滚、白气升腾,暂时也看不出谁更占了上风。
  不过,这里暂时倒是安全的。
  t恤男还是没有醒,我把他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小女孩虽然伤情极重,可却仍极不心甘的紧握双拳,奋力的砸着我大叫:“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我要救爷爷!”
  她伤的极重,浑身冰凉,嘴角处淌着一片雪白色的血液,看起来就像是淌了一嘴的奶。
  既可爱,又让人心疼。
  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安慰着道:“你爷爷正和大坏蛋决战呢,你现在伤的这么重,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放开我,我就要去帮爷爷!”那小女孩极为固执的大叫着,奋力的往外挣扎。
  “小姑娘,你冷静一点!”我强行把她摁住。
  “我才不是小姑娘呢,我是男子汉!我要去救爷爷!”她脖子一梗,很是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男子汉小姑娘,咱们先……”我正说了一半,突然感觉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掉在了我脑袋上。
  我抬头一看,顿时惊除了一身冷汗!
  正在我头顶那两片莲叶中间,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高大身影。
  他身上的血肉多半都已烂掉,露出了一片森森白骨,脑后以及两耳下方,散落着苍苍白发,白发上沾满了鲜血碎肉。
  脸上仅剩了巴掌大的一块好肉,而且还满满的密布着道道红疤,下巴下残存着一根根如同钢针一般的白色短须。
  这是……冬老?
  怎么就变成血尸了!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噤,突然想了起来,我们在天五行大门前遭遇的血尸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些血尸,就是第一波进入恶魔之谷的白人佣兵,都是撒旦之父干的!
  “啊!”已然变成血尸的冬老,瞪着马上就要脱落的眼珠子看了看我,突然仰着脖子,嘶叫了一声,落下一串串红淋淋的血肉,猛的一下向我扑了过来。
  我赶忙抱着那小女孩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嗖!
  这家伙的动作极为迅捷,仿若一头猎豹一般,手脚一点地,又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