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简直不能相信,庆帝竟是不相信他的话,阮天祁在敌国之中生活了这么长的时日,难道庆帝对此事还能不管不问不成。庆帝疯了么!四皇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庆帝,他原本以为,说出此事时庆帝会对阮天祁怀疑,不仅怀疑阮天祁,连着阮天祁做过的事情,他也一起怀疑。可是他错了,庆帝并未怀疑阮天祁,反而还帮着阮天祁说话。
四皇子在心头将阮天祁恨得牙痒痒的,这阮天祁难道还能给他父皇下药了不成。四皇子心中如此想着。四皇子自然是想不通顺,事实上,他也应该想不通顺,庆帝为何要向着阮天祁,是因为阮天祁对庆国而言,意味着荣耀。
况且阮天祁南征北战,维护庆国的平安,这样的男人是奸细?任凭谁会相信。
阮天祁冷冷望着四皇子,他自然明白四皇子心中在想些什么。
“泽杰,你真真是令父皇失望啊,”庆帝冷冷道,庆帝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番事情来,泽杰,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父皇,儿臣惶恐!”龙泽杰拱手,与庆帝道。
“惶恐?你?”庆帝冷哼一声,“你若是真心惶恐,就不会做出这档子事来,龙泽杰,朕一直觉得,只要朕信任你,你就会向着朕,不会做出什么事端来,但是目前来看,朕错了,大错特错,甚至错得离谱。”
龙泽杰怔怔的望着庆帝,他不敢置信,这句话竟然是由庆帝说出口的。龙泽杰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无论他说什么,恐怕庆帝都不会再相信他吧。
正在此时,一个公公走入了堂中,公公抬眼瞧了一眼龙泽杰,起身走到庆帝跟前,与庆帝行了一礼:“陛下。”
“人来了么?”庆帝问话道。
公公颔首,点了点头:“陛下,人已经来了。”
“宣进来。”
“是。”公公走出了堂内。
四皇子此时心中在打着鼓,从他如了正和殿的这一刻,他心中就隐隐知晓,自己上当了,是的,上当了。王秀姝与阮天祁二人的感情并未出现嫌隙,一切只不过是故意在他跟前上演罢了。他们欺骗了他,他们根本就恩爱着,一丝一毫的嫌隙都没有。
一名身着黑色玄衣的管事入了殿,他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走到庆帝跟前,与庆帝行了一礼。庆帝瞧了一眼这黑色玄衣的管事,冷哼一声,道:“你就是四皇子府中的管事?”
那管事瞧了一眼四皇子,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你可知晓,你犯下了什么罪过么!”君傲天冷冷打量着这个管事,开口道。管事怔了怔,不解的望着君傲天:“奴才不明白,奴才犯了什么罪过?”
君傲天见他不肯直言,心下冷哼一声,道:“你犯了什么罪过,你难道一定要朕帮你说出来?好,朕今日就问你,风月楼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风月楼的账本之上会有你的名字!”
那人心中一惊,猛然抬头望向君傲天。他可算是知晓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不对,是四皇子犯下了什么过错,原来这风月楼的事情竟然已经被君傲天所知晓。那管事咬咬唇,跪着身,道:“奴才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你真的要朕帮你说出来,你才会承认你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成么?”庆帝怒斥道,他不敢相信,如今就连一个区区管事,都敢在他跟前如此妄言。这四皇子,他的好儿子,还真是会教下属,将他的下属一个二个都教的如此明事理。
一个个真是忠心耿耿得很啊!庆帝冷哼一声,抬头望着此人:“你说你不明白,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这里跟我装傻?这白纸黑字的账本,难道你还能不承认不成?你以为你不承认,朕就不追求此事了么?朕劝你快些承认下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要不然,你就替你主子去阎王殿走一遭。”
管事听闻此言,心中已经有些瑟瑟发抖,按理来说,他的主子是四皇子,四皇子吩咐说不能交代的事情,他一个区区管事,如何敢交代,可是如今,性命担忧,若他真的不交代此事,君傲天会放过他么?不!明显不会!
可是他交代之后,四皇子会放过他么?也依然不会。管事咬咬牙,心中很是矛盾。四皇子心中同时在打着鼓,他明白,如今管事招不招供,只是时间的问题,他还是会被君傲天惩治,白纸黑字的账本,君傲天绝不会原谅他。
如今他落得这般地步,看来还是轻看了阮天祁。他没有想到,阮天祁竟然会收买风月楼的人。明明风月楼的性命跟他息息相关,竟然还会被阮天祁收买。这个晚晴,四皇子不是不知晓,他是兵部尚书喜欢的对象,兵部尚书为了晚晴,愿意与他合作,同开风月楼。
这晚晴在风月楼中,也算是穿金戴银,但如今,却是站在了阮天祁这一边,四皇子简直想不通,阮天祁究竟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才能让晚晴如此对他趋之若鹜。
“你还是不说么?你要让朕撬开你这嘴巴么!”君傲天冷着声音问话道。
管事心中为之一颤,这件事他实在不知晓该如何交代。四皇子按理来说,对他也是不错的。可是若是将全部事情揽在自己手中,管事还是做不到。是的,他做不到,他凭什么要帮着四皇子揽下这样的事情,这可是关乎到生命啊。
“回……回皇上的话,这账本奴才的确是知晓!”管事哆哆嗦嗦的回着话,四皇子一听此话,心头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管事的话,想必君傲天是相信的,因为郡傲天心中本就有此想法,他并不相信他啊。
“四皇子与兵部尚书合开的风月楼么?”庆帝问话道。
“是……奴才只是帮着四皇子殿下管理账本罢了,四皇子殿下的确是与兵部尚书合开了这风月楼,这件事奴才可以作证,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只是帮着四皇子做事情罢了,主子的命令,奴才不可不从啊!”
四皇子心头已经绝望,他没有什么可以再辩解的原地。原本他心想着,这件事就算被庆帝所知,只要引起庆帝对胡尚书与大皇子的怀疑,认为他们已经勾肩搭背在一起,认为胡尚书是大皇子的人,那么一切都有转机。
但是庆帝今日却是没有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