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河出来之时,王秀姝与阮天祁二人守在大理寺门口。柳青河直接忽略了站在他跟前的阮天祁,他走到王秀姝跟前,轻声道:“秀姝,谢谢你。”
“柳公子,如今欠你的债,今日就当两清了如何?”柳青河救过王秀姝性命,而如今王秀姝也算是救了他柳青河一把了。柳青河闻言很是爽快的点点头,他压根从来都不在意这份情换不换,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王秀姝一人罢了。
只是王秀姝的心暂时还不在他的身上。柳青河很是无奈的耸耸肩,罢手道:“秀姝,告辞了。”柳青河正打算离去,身后的阮天祁却拦下了他,“柳青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跟你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柳青河嫌弃道。
阮天祁简直快要青筋暴起,他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柳青河明显就是故意曲解他的话。“你有什么话与我说难道你心中一点也不清楚么?”阮天祁眯起眼,左手拽着柳青河的掌心微微发力。
“三日后,京城翠云楼。”柳青河拂去阮天祁的手:“我等你。”
说完此话,不等阮天祁有所回应,柳青河已经离开了此处。见柳青河离开,王秀姝不禁开口问道:“你究竟在与柳青河二人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我与一个男人能有什么事情,夫人你放心吧。若是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阮天祁道。
“……”
柳青河一走,阮天祁与王秀姝二人去了禁军营,刚走进营帐见朱乐灏如同一个小厮一般殷勤的伺候着阮苏笙:“阮二爷,您还需要喝水么?阮二爷您还要做什么鱼我说便是了,我什么都会满足你的。”
“不用了。”
“阮二爷你不用跟我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跟我这样客气是做什么。”
阮天祁看着朱乐灏,不明白这货又在发什么疯。“朱乐灏,你这是做什么?”阮天祁问道。朱乐灏抬头望见阮天祁,开口道:“阮兄,我跟你说,你师傅真是个神人,只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让那太医招供了。你就说神不神!”
“那你这么殷勤干什么?”阮天祁有些无语的看着朱乐灏,朱乐灏嘿嘿一笑:“当然是跟咱们的师傅取经取经。”
“……”阮天祁无语。
阮天祁走到阮苏笙跟前,阮苏笙喝了一口朱乐灏为他准备的热茶,轻声道:“柳公子已经放出来了么?”
“师傅放心,柳公子已经放出来了。”阮天祁点点头。
“明天就是浅月公主出棺的日子,你可要注意些,别出了什么意外才是。”阮苏笙开口道。阮天祁点点头:“徒儿明白。”
天色突然在午后阴沉了下去。一大片雨水跟随着乌云而来。阮天祁还要留在宫中跟案子,王秀姝与绿绣二人撑着油纸扇准备离开皇宫。春雨绵绵,近日的雨水格外的多。二人正走到御花园,迎面就来了一顶轿子。王秀姝回头望去,见轿上的人是许久未见的四皇子。
四皇子看了眼王秀姝,挥手下了软轿,一旁的宫人赶忙举起油纸伞为四皇子遮挡雨水。四皇子一路走到王秀姝跟前,轻声道:“琉璃公主,好久不见。”四皇子开口道。
“见过四皇子。”王秀姝欠身与四皇子行了一礼。四皇子笑了笑:“你可曾还怨我那日之事?”四皇子问的自然是温泉客栈见将她绑架的事情。王秀姝摇摇头:“秀姝不怨。”
“真的不怨?”四皇子问道,似乎对王秀姝的话颇为怀疑。
王秀姝见状,微微笑道:“难道四皇子希望秀姝怨你?”
“当然不想。”四皇子笑了笑,开口道。
“这便是了,秀姝与四皇子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秀姝为何会怨四皇子您呢。”
龙泽杰听到王秀姝如此说,心中不禁有些隐隐作痛。一开始接触王秀姝只是觉得这姑娘有些有趣罢了。但越是接触,她的若即若离越让龙泽杰不可自拔。龙泽杰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这种被人拒绝的感觉了。他轻轻一笑,笑容却带了几分苦涩。
“琉璃公主,当日琉璃公主与本王说的话可还记得?”
“四皇子指的是什么话?”
“你说过,若是本王肯许你正妃之位,你便嫁给我。”龙泽杰道。王秀姝一听此话,不由得抬头正视龙泽杰,这个龙泽杰阴晴不定,心中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难道四皇子的意思是准备许秀姝正妃之位?”
“若你愿意嫁给本王,有何不可呢?”
龙泽杰今日洒脱的语气与当日全然不同。王秀姝没有想过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的话对王秀姝而言并不重要。一旁的绿绣听着二人的谈话,心中不禁汗颜。她家主子真是个万人迷。如今又有一个男子被主子迷的神魂颠倒了。
“四皇子请别这样说,”王秀姝冷冷的拒绝道,“秀姝如今已经为人妇,与四皇子之间已无可能。就算秀姝还未婚配,与四皇子您也是不可能的。”
“这又是为何?难道我真的很差么?”龙泽杰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这一生调戏过不少女子,甚至勾勾手指头就有不少容貌秀美绝色的女子朝他扑来。为何偏偏王秀姝,似乎对他没有一丝感觉一般。难道是他此时已经对女人没有魅力了?
四皇子心中如此想着,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四皇子,你真的喜爱秀姝么?”王秀姝问道。
“自然是真的,本王不是已经说了么?若是你愿意,本王就给你想要的正妃之位。”
“好。”王秀姝点点头,“我不愿意。”
“……”
王秀姝见龙泽杰愕然的模样,挑眉道:“四皇子可满意了?”
“本王都要悲伤坏了你还有心思问本王是否满意?”龙泽杰叹息一声,“琉璃公主,你真是冷血啊。”
王秀姝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身离开了此处。见她离去的背影,龙泽杰不怒反笑。越是难以征服的女人,他越是想要去征服,不为别的,他享受这样追寻猎物的快感。
龙泽旭嘴角带着笑意上了软轿,丝毫没有被王秀姝的话受到半分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