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看来丰收不少嘛!”龙泽昊爽朗一笑,连连称赞,“想不到在骑射上你也如此有天赋”
“大皇子,你射了多少?”朱乐灏问道。听着他的话,龙泽昊略显尴尬一笑,他摇摇头叹息一声,“与你一样,还未开张呢。”
朱乐灏一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他也是心直口快,却没有想到问到了龙泽昊的尴尬之处。阮天祁看了一眼龙泽昊,轻声道:“大皇子,可需要天祁的帮衬?”
龙泽昊微微诧异,他摇摇头:“天祁,谢谢你的好意,但此事我还是自己来吧。”龙泽昊笑了笑,“如若我没有这个本事猎得禽兽,那也是我自己的造化。”说罢,龙泽昊便赶着马离去,“先告辞,你二人也继续加油。”
朱乐灏看着龙泽昊离去的背影,点点头道:“大皇子果然如传闻那般是一个君子啊。”
“是尊严作祟吧。”阮天祁却是叹息一声,他虽然敬佩龙泽昊的风骨,但是这风骨对与他现在却是没有半分的好处。
“你这话是何意思?”朱乐灏甚是不解,难道龙泽昊这样的做法是错的么?
“想必这样的盛会,皇子们都想着方法要在皇帝跟前挣表现,但大皇子却不肯使用这样的手段,对与想要与二皇子一争高下的他来说,此番行为对他没有半点的好处。”阮天祁笑了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略使手段也是可以的。”
“你的意思是让大皇子与其他皇子一样作假?”朱乐灏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阮天祁,阮天祁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正直的代表,他没有想过阮天祁的嘴里会讲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阮天祁笑了笑:“这并非是作假,如若是有心加紧练习骑射也是可以的,可是大皇子在这方面却是没有半点的天赋。”
“至少我喜欢大皇子这个性格。”朱乐灏道。阮天祁拍了拍他的肩,叹息一声,“可你不是皇上。”
“皇上如若知晓作假不是更生气?”朱乐灏蹙眉,他不明白阮天祁话中的意思,他觉得大皇子处事光明,有着君子气派,君子就该如同大皇子一样,光明磊落。
“你以为皇上还不了解他的儿子么?”阮天祁瞧了一眼朱乐灏,叹息一声,“他们有几斤几两皇上自然清楚的,这宴会之上皇上要的不是诚实,而是脸面。而皇子们要争的就是皇上的心。”
“这……”朱乐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经阮天祁这么一说,他觉得是这个道理,“那咱们怎么做?要不要帮帮大皇子?”
阮天祁沉思片刻:“先瞧瞧吧。”他想起了王秀姝的话,王秀姝曾与他提过投奔于大皇子麾下,阮天祁这些日子里在宫中常常与各个皇子打交代,他察觉,相比较起其他几个皇子,大皇子的品性在其中显得尤其突出。
如若在宫中一定要选择一个主君,大皇子无异于是最好的选择。朱乐灏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回头看向阮天祁,阮天祁被他这么一看头皮有些发麻:“干嘛看我看得这么入迷?”
“阮兄,我突然觉得你在政治上也颇有天赋,你到底是什么神人啊。”朱乐灏语气中颇有几分崇拜之意,听着他的话,阮天祁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欣喜,更是觉得一阵恶心,“你这是在恭维我么?你能不能把你这花痴一样的眼神收一下,我瞧着渗人。”
“谁对你花痴了!我说你一句你还真神气得要上天啊!”朱乐灏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理会阮天祁。正在此时,阮天祁突然听到草丛蹿动的声音,他转过头望去,瞧见一抹白色的影子,阮天祁抽出一支长箭比在弓上朝着那影子射去,与此同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长箭直直朝着阮天祁逼来。
阮天祁收弓的瞬间眼疾手快拽住了这支长箭,他往箭矢来处望去,龙泽旭与龙泽辰还有龙泽杰三人现身。这箭自然是龙泽旭射的,他远远的就瞧到阮天祁,不知怎地,心中无名火起,朝着他射去一箭。
他知晓凭着阮天祁的本事,这长箭伤不了阮天祁半分,但他想要的是向阮天祁示威。朱乐灏瞧着这锋利的箭矢,如若不是阮天祁察觉得及时,这箭恐怕就要穿过阮天祁的身子。
“二皇子,今儿可是狩猎不是杀人啊,您这是在做什么。”朱乐灏驾着马上前,挡在了阮天祁跟前。阮天祁听出,朱乐灏的语气中颇为愤怒。朱乐灏自然是愤怒不已,当初阮天祁正是因为中箭才九死一生。刚才这箭射来之时朱乐灏吓得险些心脏停止跳动。
“朱将军,您这个口气说得好像这箭是射向你的这般,人家正主都没有说什么,你在这里着急个什么劲。”
龙泽辰开口道。朱乐灏在皇宫之中最瞧不惯的人就是龙泽辰,自己没有半点本事只晓得趋炎附势。“三皇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若这箭射中阮将军,这责任谁担啊?你要为二皇子担么?”朱乐灏质问道。
龙泽辰一愣,他没有想到朱乐灏竟然敢回怼他,他瞧向龙泽旭,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龙泽杰如无事人一般默默瞧着这场戏,他本是与龙泽旭不巧偶遇,正巧撞见了龙泽旭想要使坏。
此事帮哪边都会得罪一边的人,龙泽杰不像龙泽辰这样蠢,自然不会参与到这淌浑水之中。
“放肆!”龙泽旭脸黑得极为难看,“你竟然敢用如此口吻与皇子说话,你想造反么?”
朱乐灏心中冷笑一声,这龙泽旭还好意思在这里做脸色,此事明明就是因他而起:“二皇子,话不是这么说的吧,这箭是你射的,差些就害了阮将军的命,难道你不该向阮将军道歉么?”
“道歉?”龙泽旭笑出了声,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你让本王和一个臣子道歉?难道不该是你二人与我道歉?让我受惊了。”
“你……”朱乐灏刚想下马与龙泽旭理论,阮天祁却握住了他的肩膀,阮天祁驾着马挡在朱乐灏的身前,赔罪似的开口笑道,“二皇子,这的确是我与朱兄的不是,你若不介意,我那儿刚猎了只白兔,血还热乎着呢,要不就赠与二皇子,就当我与二皇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