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氏跟阮青灵向来不和睦,阮青灵认为这个表姐是个狐狸精,而且还是个专门跟她娘亲抢男人的狐狸精。不然这京城的男人那么多,为何小柳氏她就只认准了平南候府呢。
小柳氏则看不惯阮青的唯我独尊,只不过仗着从正室的胆子里出来,就不将一切庶弟庶妹看在眼里。明明她娘也同样是庶女一枚,有脸嫌弃别人么。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一大清早地就在这里乱吠,原来是见了男人就挪不动脚的七夫人呐。七夫人可是看清了呵,我是女人可不是受你勾引的男人,不要见着我走不了路。”
阮青灵的一张嘴在平南候府还真就没有饶过人,她本身就看不起小柳氏,此时被小柳氏讽刺派头大,又哪里有不回击的道理。
“我勾引男人也只勾引候爷呀,我勾引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对,可是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不知羞的勾引别人的男人可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了。”
小柳氏话里有话,要知道那天的假山旁看到二皇子和阮青灵的可不是只有晴风院的红袖一个人。阮青灵浑然不觉,还以为小柳氏只不过是讽刺她。
想也不想的往前一站,伸手就朝小柳氏推了去,嘴里还不停地唾骂道:“就你这样的破烂货,也就我爹不嫌弃,把你留在府里给口饭吃,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在这里大放厥词,也真是不怕死的。”
“呀,夫人,七夫人你没事吧!”小柳氏被阮青灵一推,差点摔倒在地,阿彩伸手接住小柳夫,却发现小柳夫昏了过去。
“贱人就是矫情,要装也要装的像一点,你还真以为会有人在意么,一个小妾而已,就算是我今天动手打杀了你,也不过是主子打杀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阮青灵以为小柳氏是装昏倒的,嘴里不依不挠着。
阿彩低头一看,见小柳氏是真的没知觉昏了过去,着急地想要大声叫人帮忙,却见阮青灵的丫头围住,让她抽不开身来。
阮青灵依旧不放过小柳氏,一步步地朝小柳氏逼过来,阿彩以为阮青灵是真的要打杀了小柳氏,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紧要关系,似乎看到不远处的乔木后面有裙摆飘过,那个方向来的人只能是晴风院的人。阿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扯着嗓子喊了声“大少夫人,救命啊!大小姐要打杀我们七夫人,还请大少夫人救命。”
阿彩喊的又大又急,阮青灵来不及封她的嘴,然后便看到那原本远处的衣摆,又转了个弯拐到她们这处来。王秀姝带着赵妈妈和绿荷出现在几人面前,看到阮青灵满脸凶相,眉头皱了皱。
“王秀姝你又要来多管闲事,你还真是跟我杠上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你再要插手我的事情,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阮青灵见王秀姝朝小柳氏走去,想也不想地挡在王秀姝的面前。王秀姝停下脚步,看着阮青灵,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多管闲事一般。
阿彩见王秀姝都来了,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帮手。趁着阮青灵的几个丫头松懈时,她便赶紧呼救:“大少夫人,求你快来看看我家七夫人吧,她昏过去了,会不会出人命。”
阿彩很着急,也是真的担心出大事。王秀姝示意赵妈妈过去看看,然后又吩咐绿荷去请府医来,自己则是冷冷地对上阮青灵的目光。
“阮青灵,如果今天七夫人真有什么问题,那你便是杀人凶手,我知道你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可是她不是牡丹,她不但是你父亲的小妾,还是你娘柳家的姑娘。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脱身,你想死,不要拉着两个平南候府一起陪葬。”
王秀姝说完依旧冷冷地看着阮青灵,一个被宠坏了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丫头,她还就真没看在眼里。
“王秀姝,你少来吓唬我。我是大小姐,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而她不过是一个贱人罢了。我打杀了她,也不过是打杀一个奴才而已。”阮青灵怎么可能相信王秀姝的话,小柳氏在她眼里看来,不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夫人,七夫人是真昏过去了,因为我不懂医所以也不敢随意动她,还是请府医来看看吧。”
赵妈妈过来回复,王秀姝这回也没有再跟阮青灵多说,而是让赵妈妈和阿彩直接将人抬到了鹤鸣堂,反正她正好准备去鹤鸣堂请安。
鹤鸣堂里,众人正在跟老夫人打趣逗乐,见王秀姝进来,后来还跟着几个人,那被抬着的小柳氏特别的明显。
来不及说什么,绿荷带着府医来了。府医给小柳氏掐了掐人中,然后又给小柳氏闻了个小瓶子,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小柳氏总算是醒了过来。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七夫人这是有喜了,一时激动才会昏倒。现在醒过来便没事了。 ”府医的话不亚于平地惊雷,小柳氏被抬进平南候府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但一直没有怀孕,众人以为她是个不能生的。
府里已经十年没添丁了,老夫人听了很是高兴,便连忙让人去通知阮居安父子两个。
小柳氏清楚地听着府医的话,眼里情绪很复杂,这样的消息让她很惊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了,现在看来老天还是厚待她的。
“来人,还不赶紧给七夫人搬张椅子来,记得添上厚垫,可别着凉了。”老夫人赶紧招呼着让小柳氏坐下,那热络的劲头让屋子里坐着的人神色各异。
柳飘飘一脸阴沉的坐着,玉氏是最先沉不着气的,她向老夫人说道:“这,这七妹妹不是说不能生么,这突然又怀孕了,这是不是让候爷递牌子去宫里请个御医来看看比较好?”
玉氏的声音很明显,那就是不相信小柳氏怀孕了,所以想请请个更专业更厉害的御医来看看。玉氏的话一出,府医是最先跳出来的。
“二夫人,小的虽然医术不是很高明,但是把个喜脉还是可以的。”他在平南候府也是多年了,虽说对府里这些女人们的德性有些了解,但这样被怀疑医术却还是头一回,也难怪他气愤不已。
原本老夫人也是有些怀疑的,见玉氏提出来了便想趁此机会验证一二,但是府医的气愤又让她觉得刚才的怀疑不应该。
阮战临和阮居安父子几乎同时来到鹤鸣堂,阮战临得知府里又将添丁,也很高兴。他巴不得家里的人丁越来越多,虽然不一定成器但至少比独苗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