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她身侧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心。
“贵妃娘娘。”安心跪在顾妗姒的身侧,忽而对着她磕了两个响头,那举动再明显不过了。
“原来是你……”顾妗姒看着安心忽而便是露出了笑,那唇边的笑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她看着安心许久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本宫从未想过,会背弃本宫之人,竟然是你。”
“娘娘您也背弃了他人啊。”安心眸中像是带着几分细泪,又像是带着些许怨恨。
顾妗姒心头阵阵发疼,浅笑着转开了头目视着前方,眸中有些湿润笑道:“你怎配与本宫相提并论。”
安心转身对着太后和皇上叩首,仔细言说贵妃是如此在每次侍寝承皇恩之后服用避子汤,从侍寝以来一次未落,最后又是怎么处理隐藏此事,言说的事无巨细,再让人没有争辩的余地。
而她,也从未想过争辩。
靳闫容沉默的听完了全部,目光扫过下首跪着的安心,再划过另外一侧的尤奇,最后停留在最中间跪着的贵妃。
他捏着手中药方的之间带着些许轻颤,强忍住了胸腔之中翻滚的情绪。
死死压低气息,看着顾妗姒询问道:“贵妃,你是否从未想过要为朕诞下皇嗣。”
“是。”
“……”
屋内的气息忽而便是出现了裂痕,靳闫容猛地一下便是站起了身来。
双目像是染上了血丝,他盯着下首跪着的贵妃,看着那低眉垂眸跪着的贵妃,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刻,她都没有任何悔过求饶之心。
靳闫容心头阵阵发疼像是觉得那心脏抽痛的厉害,狠狠将手中的纸捏成了一团。
“来人。”靳闫容盯着顾妗姒道:“把贵妃关入静室,好好反思自己所作所为,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皇上……”明雅芸闻言眉头顿时一皱,带着几分凝重说道:“贵妃犯下的是私自服用避子汤,谋害皇嗣的大罪,如此处罚是否太轻了?”
“宫中妃嫔往后若再犯,难免不服众……”明雅芸带着几分急切的说道。
“哦?皇后还想朕怎么罚?”靳闫容眸色森冷的看向明雅芸道:“褫夺贵妃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吗?”
“皇上恕罪。”明雅芸听着这话面上神色顿时变了,慌忙俯身屈膝请罪。
“皇后此次事情办的好,朕得好好赏你。”
靳闫容那眸中神色如此冰冷,明明说着赏赐的话语,可是却叫明雅芸听着后背生出几分寒意,总觉得皇上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所做作为。
当初皇后受罚贵妃尚且会为皇后求情,求皇上从轻处罚。
今日贵妃问责,皇后却如此迫不及待的上前施压,恨不得多踩一脚。
这番举动莫说是皇上看在眼里,便是太后都看的皱眉。
贵妃犯了错皇上已经处罚,看着皇上那神色态度显然是对贵妃尚有情谊,那是伤了心的模样。
便是狠心处罚,也没真对贵妃重重的罚,显然是留了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