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靠着墙站直了身子,嘴角还有刚刚的血沫,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枪,任凭着肩膀上的血殷殷的流着,看着看他如蛇蝎的帝国士兵,面前的扯了扯嘴角:“他妈的……不跟你们玩了。”
“这仇我下次再跟你报,夏朗!!!!!!”最后那两个字几乎可以说是咬着牙嘶吼出来的,一瞬间,克里斯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的主殿的床上,夏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豪华房间头顶的水晶吊灯。
他的全身未着寸缕,闭着眼睛躺在大床中央,任由身上的人对他为所以我。
“怎么了?宝贝?”夏阳正埋首在他的胸前,看到夏朗的动作,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向他。
“没什么,咳……”夏朗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
“你在发烧,”夏阳摸了摸夏朗的额头,轻笑一声,眼中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们帝国皇族居然会生这种普通人才会生的病,真是奇怪。”
夏朗本来就一直像个异类,他既不像是个联邦人,也不像一个帝国人,他在联邦的时候曾经爆发出远超过a级别的改造人的力量,但是最后却被发现并不是改造人,另一边,他虽然顺利的通过了帝国的血统测试,但是却没有展现出该有的能力,柔弱的像是个普通人一样。
“宝贝,你的全身都是谜啊,”夏阳的手指着迷的划过夏朗的身体,最后停留在了他的下巴上,轻轻捏住,在夏朗的嘴角印下了一个吻:“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六年前,你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对付暴走的克里斯的吗?”
“在这之前,”夏朗微微扭头,避开了夏阳的吻:“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夏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之前夏星不是声称控制住了夏阳吗,夏阳又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呢?
现在再说他是自己生的,他真的一个字都不信。
“宝贝,这你可就伤了我的心的,明明是你自己抱着夏星出来,说他是身上有我的血脉的,而我上过的人只有你一个,不是你的儿子是谁的?”夏阳轻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你——”夏朗一口气差点没有缓上来,正常人会这么想吗!
“怎么,到头来居然是你把这些都忘了?”夏阳眸色微深地盯着眼前的人:“那个时候我要直接把他杀掉,除非你承认他是我跟你的儿子的时候,你不是答应的很好吗?”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夏朗这样傻的光明正大的卧底呢?
之前曾经是总统府侍卫官的事情人尽皆知,觉醒了帝国血脉之后却没有显示出相应的能力,自己在帝国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却突然报了个孩子说这是他的孩子?
“我——”夏朗一时语塞,但是心里已经把系统骂了无数遍。
【死系统!滚出来!】
【哎哎哎来了宿主,啥事呢???】
【你听听!夏阳他妈的在放什么狗屁?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系统有实体,夏朗现在只想捏着他的脖子一阵狂摇【什么叫做我抱着夏星过去跟他说这是他的儿子?我会做出这么傻逼的事情吗?我是那种人吗?虽然那个时候还不是我,但是你们能不能给npc设定出一点人类该有的智商啊!】
一连串的吐槽直接让系统听懵了,它死机了三秒钟,然后终于弄懂了夏朗想表达的意思:【那……那个……是这样的,其实呢,这很正常,我们就是这么设定的……您看这不是夏阳就答应了吗……这剧情就这么愉快的进行下去了吗……要是npc是普通人的话,我们干嘛要虐人家呢……】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放屁!】夏朗心里抓狂的不得了,但是面上还要做出一份淡定的样子,扭过头不去直视夏阳探究的眼光:“我忘了。”
“忘了?”夏阳挑了挑眉:“忘了也好,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旧情人给忘了,我就更满意了。”
“我知道他能逃走。”看着夏朗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骤然睁大的瞳孔,夏阳笑了笑:“我还知道你一直是联邦的卧底。”
“他刚刚能逃走,是你做的吧,”夏阳说:“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死。”
夏朗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夏阳早就知道他是卧底,却让他留在身边这么多年?甚至还放任他破坏了这样重要的计划?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疯狂?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卧底,为什么不处决我呢?”事到如今,夏朗已经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了,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然后反问夏阳。
“因为我觉得,帝国覆灭与否,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夏阳耸了耸肩,这个帝国的大皇子和实际的掌权人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统一是最好的结局,是谁统一,并不重要。”
“联邦人本来就是从帝国中分裂出来的,一群没有特殊能力的人靠着自己的科技实力去改变了这一切,”夏阳说:“我虽然觉得他们的血统下贱,但是却佩服他们的勇气,帝国一直靠着异能统治,而随着时间变迁,帝国的异能血脉越来越稀薄,异能者越来越少,长此以往下去,必将走向毁灭。”
“可是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议和?”夏朗迷惑的问道:“如果直接议和的话,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战争了吗?”
“我本来是有这个想法的,”夏阳拍了拍夏朗的脸:“但是就在我刚刚有这个想法的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派来了你。”
“……”
“你真的让我着迷,宝贝,”夏阳俯首在夏朗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你身上的那种冷淡的气质和对联邦的那种忠诚,心有所属却必须要俯身在我身下的矛盾让我深深着迷。”
“如果我议和了,”夏阳突然一口咬上夏朗脆弱的脖颈:“我就看不到这样的你了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