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西门庆死了潘金莲便被武松剖了心。——你该盼着我多活才是。”
他靠近陈白的耳畔:“我是舍不得你的,我死那天,一定带上你陪葬。”
陈白向后躲了一步:“我和你好像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深,深着呢。”顾左意有所指的说。
陈白将吃剩的盘子送到顾左手里:“和我有深交情的多着呢,轮不到你。”
他推了一下顾左,要离开,顾左做心痛状:“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也有两个多月了吧?怎么你就这么绝情?”
陈白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见顾左这般表演,便又回过头,对顾左说:“我就是这么绝情。你最好再疼些,直接疼死了,说不定我念在咱们两个多月的‘情谊’上,少笑几声。”
说完,不等顾左再说话,便笑着开门走了。
顾左将陈白吃剩的煎蛋放进嘴里,大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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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吃完了,擦擦嘴,换上西装,出门。他出门不久后,陈白也换了衣服出行。
梁飞在的时候,顾左用梁飞做司机,而梁飞被罚了一周,顾左只好亲力亲为自己开车。
至于别人,顾左信不过。顾家家大业大,人事复杂,谁知道司机是不是哪个叔叔弟弟的人呢?
陈白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是西城,但他相信池青的能力。
果然,陈白在别墅外面的路口东张西望了会儿,便有白色轿车停在了他身边。
上车,系好安全带,池青发动了车子。
“池青,你的速度变慢了。上回去聂以诚家接我,你可只用了半个小时。”陈白看着池青说。
池青专注开车,没有向陈白这边看。但他侧脸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简直是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神情。
陈白出门前在口袋里放了一些糖,他独爱那种味道怪怪的硬糖。剥开糖皮,用二指夹了递到池青嘴边。
池青嘴唇紧抿,是个不配合的态度。
陈白再送近点,几乎挨到了池青的嘴唇,池青还是没反应。
陈白收回手,自己将糖果吃下,味道不是甜也不是酸,既甜又酸,还有别的怪味,总之是陈白喜欢的味道。
他用舌头把糖推到一边,右腮鼓了起来;再推到左边,左腮鼓了起来。
“池青,你不爱我了。”陈白边欣赏倒车镜里自己的表情,边说。
池青没有理他,他自顾自的说:“从我去《绝恋》剧组,到现在,有小半年了吧,你像人间蒸发一样。”
他转头看池青:“你不理我,我找你,你还这幅样子。——停车,我要下车。”
“陈白,你不要再闹了。”池青专注开车,车开得不慢,他的心也急。
陈白不支声了,他等着池青说话。
池青呼出口气,转过头,勉强对陈白笑了一下,说我们到地方再说。
陈白看出池青是真的有心事,说不定是他失恋了呢?反正陈白今天心情好,充满了干劲儿,不急这一时,便没心没肺的自己玩,不理池青了。
他给郑婉秋发消息,说自己秋眠结束了,让她赶紧来御前伺候。
不出意外的,被郑婉秋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什么恋爱不能影响工作,什么既然睡了就要为自己争取利益,打了长长一大堆,要不是陈白事先和她说池青也在,这小姑娘能发几个小时语音教育陈白。
陈白听着消息音一条接着一条,叮叮咚咚,感觉是久违的舒爽。
池青的车和顾左的车,一黑一白,驶上了不同的路,但殊途同归,他们一前一后,都将车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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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娜已经等候顾左多时了,顾左进来后,她将第四根烟熄灭,亲热的和顾左打招呼。
“让魏小姐久等了,家里有些事耽搁,你坐。”
魏琳娜坐在顾左对面,笑道:“顾先生昨夜举办晚宴,整个槟城都知道。您今天还能来赴约,我倍感荣幸。”
“好说好说。”顾左点头笑,“魏小姐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也就不卖关子,魏小姐请我来,是有什么要对顾某说的吗?”
魏琳娜喝了一口冰水,道:“我想求顾先生一件事。”
“魏小姐何必这么客气。魏小姐尽管说,只要是我顾某人能力之内。”
顾左话说得好听,他是个生意人,这帮与不帮,端看她给的报酬值不值得。
“您的弟弟顾右手里有两家唱片公司,这其实都是您父亲生前的产业,我想顾先生很清楚。”
顾左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们兄弟和睦得很。”
“当然,你们兄友弟恭,顾老爷子很是欣慰。——今年顾老爷子过生日,我有幸得见一面,身体硬朗,精神矍铄。”
魏丽娜说话好口气,竟敢拿顾家的唱片公司做筹码。
“在您父亲生前,我没少帮他做事。我知道的,远比您,比您弟弟,甚至比您父亲想的,要多。”
魏琳娜看着顾左,在等顾左的回复。
顾左点点头:“我对魏小姐的能力从不怀疑。魏小姐拿出这么大的筹码,你想要什么?”
他眯着双桃花眼,在打量魏琳娜。
魏琳娜是一个无趣的女人,但她说的话,让顾左产生了兴趣。
“我只想要惟艺娱乐倒,我要程瑞落到我的手上。”她看着顾左,在说出“程瑞”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睛瞪大,有种异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