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点头:“对。”
他转过身,对着顾左:“你再强.奸我,我就用这把刀捅你。你这种人一贯命硬,死是死不了,但出点血也是好的。”
“我这种人。”顾左好笑道,“我这种人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也未必是坏人,不是吗?”
“我不知道。”陈白摇头。
顾左大失所望,发出一声叹息:“我还以为我们已经不是‘强.奸',而‘和.奸’了呢。”
他说得颇为遗憾,一双桃花眼一眨一眨的。
陈白走到顾左面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真粗俗。”
说罢不理顾左,又扑通扑通下楼去了。
拿回这把刀,陈白心情有点好,他决定暂时性的不和顾左吵架了。
顾左又跟在陈白身后下了楼,陈白站在一楼客厅的中间,伸了个懒腰,却被顾左毫无预兆的抱起。
陈白为了保持平横,只好将一只手很不情愿的放到顾左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陈白看着顾左问。
顾左大步迈上楼梯,他边走边说:“我为你讨回了你的定情信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点补偿不为过吧?”
陈白气得大喊:“顾左,你不要脸。”
第65章 舍得
陈白被顾左抱着上楼, 他嘴上说顾左“不要脸”,实际心里却并不觉得什么,只是空茫,什么都没有。
从前陈白是一个自律到几乎自苦的人,他不吸烟, 不喝酒, 不陪老板吃饭,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作品, 还有颜值;
然而在娱乐圈, 只有作品, 是远远不够的;那颜值又被陈白拒绝用在除镜头外的别处。
重生后陈白接近堕.落, 他的举动往往惊世骇俗, 说话常常语出惊人, 但其实心里对未来也并没有多少打算,颇有今朝有酒的意思。
和聂以诚恋爱,大概是陈白这辈子做的最有目的性的事了, 可惜又是那样一个结果。
两个月来,陈白甚至想不起聂以诚的样貌,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不那么真切。
得过一天, 便是一天。
顾左穿上衣服是个衣冠禽.兽,脱了衣服便只剩禽.兽。
他似乎有着某种性.癖, 以弄疼陈白为乐,当然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不至于让陈白留下病根。
身体上无虞,心理上也是。陈白浑浑噩噩,并不觉得和被一条疯狗咬了有多大的差别。
他们达成了其妙的默契。
陈白讨厌在光下做.爱,虽是白日宣.淫,顾左还是把窗帘拉上了。
黑色窗帘将所有光芒都挡在外面,屋里有点昏暗,又并不足够黑,朦朦胧胧的,是顾左喜欢的味道。
陈白枕下有围巾,有刀,他的手也并没有被顾左制止住;但陈白眼神空濛的望向水晶吊灯,他被顾左弄得一晃一晃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好像也跟着晃动。
这让陈白有点开心,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被迫而动。
身体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陈白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紧闭着眼,只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顾左倒是很兴奋,他在床上粗话连天,手劲也大,打得陈白处皮肤红红的。
他双手捧着陈白的脸,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品,陈白闭着眼,不发一言。
顾左突然有些兴奋的说:“你猜,梁飞去取那把刀的时候,在聂以诚那里,看到了谁?”
陈白的眼睛没有动,脸上也毫无变化。这个反应似乎令顾左很是满意,他不再刻意加长时间折磨陈白了。
高.朝的时候,顾左在陈白耳畔说:“苏露,聂以诚和苏露好上了。你想不到吧?”
陈白还是没有表情,既无悲伤,也无愤恨,更无不满。
顾左拍拍他的脸蛋:“哎,给个回话啊,不满意?”
“他的事,和我无关。——我难受,要洗澡。”
顾左哈哈大笑,他先是伸手摸了摸陈白额头上的温度,又下床翻出了一瓶药,打开,倒出一粒白色药片,放进陈白嘴里。
陈白张嘴吃了,顾左将陈白扶起,又端过来水,陈白就着顾左的手喝水,将药咽了下去。
顾左把药放到床头柜上,问:“不怕是毒.药?”
陈白摇头:“毒.死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不会这么傻的。”
顾左伸手摸了摸陈白的头发:“退烧药,怕你发烧。——我这个人看着精明,实际挺傻的,不过毒.你的事我才不会做。”
他靠近陈白的耳边,说:“我舍不得呢。”
“滚。”
“好嘞。”顾左豪爽的不和陈白计较,他起身抱起陈白,向浴室走去:“滚去洗澡喽。”
顾左做什么陈白无所谓,甚至他那些性.癖,无非就是疼。可顾左有个毛病,他不带套,从来不带,这让陈白每次做完都非常难受,身体黏腻腻的,非要去泡个澡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