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谨会说他是手滑,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一套杯子。
这可真是个好理由。
楚锐看廖谨似乎还是不太放心。
和廖谨相处久了楚锐发现其实很容易从廖谨的表情中看出来,哪怕他尽力表现得波澜不惊。
楚锐突然道:“如果我有个女儿,我就叫他楚楚。”
“您的那个楚?”
“对。”
廖教授沉默了一下。
楚锐道:“有什么疑问吗?”
廖谨道:“没有,我的意思是,您起名字,真的十分有天分。”
楚锐笑了笑。
“男孩呢?”他问,但是他马上就发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问题,因为很显然,楚锐一定不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楚辞?”
廖谨:“......”
廖谨干巴巴地说:“真好阁下,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孩子出生,在孩子懂事之后,听到自己的名字的表情了。”
楚锐挑眉,他不觉得自己起名字的能力差到这种地步。
.......
孟辄晚拿起针管。
他凝视着自己颜色偏淡的血管,微微皱眉。
这是常年使用药品留下的后遗症,他的血管和其他人相比不是那么的健康。
十几年这样的生活让他看见针管就想吐,而不是觉得疼,
但是他不得不如此,他很清楚。
如果不使用药品,那么他的结果就只有死。
他不想死,他觉得活着比一切事情都重要。
孟辄晚拿着针管,反复地尝试了几次,但是没有扎进去。
这是探索者,他知道。
并且这支药剂的浓度非常高,高得接近当年的原液。
不过用了之后他并不会得到什么突飞猛进的提高,尤其是在身体方面。
因为这支药剂和其他人使用的药剂都不一样。
他用的药经过了特殊处理,只能维持他的身体机能,而不会增加什么其他的额外效果。
甚至注射多了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转的,颜静初就用一种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用多了您漂亮的脑袋恐怕永远都不会转动了。”
他说的不是死,而是变成植物人之类的。
像是颜静韫那样。
会呼吸的,必须要注射营养液来维持生命的活人。
但是永远不会思考,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的能力的,只是身体仍然是温热的死人。
抢救时间是四十八小时之内,期间他必须进行全身换血,这样还能避免成为一个活标本的命运。
而且换血时要使用的药品也是所有的正规医院都不会售卖的。
这意味着孟辄晚只能在基地中进行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