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为什么有人看起来瘦,但是腹肌胸肌还是一块不少呢?
廖谨仰头看他,一贯苍白的脸色这个时候也没有红润到哪里去,他微微张开嘴喘气,给人一种病弱颓靡又绮丽的错觉。
他始终一眼不眨。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
“做什么?”他问。
他克制着自己摸上去的欲望,当然不行,周围有队友在看热闹,教官则是在皱眉,似乎打算在他俩有什么过激举动的时候把两个人分开。
楚锐仿佛这才想起来他要做什么,一是他妒忌为什么大家都是跑了那么远只有你头发好像刚才造型室出来,二是廖谨对他太好了,简直是说一不二,有求必应。
他就想看看对方生气是什么样。
廖谨这个时候才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可真漂亮。
他这样的动作美得让人窒息。
即使他现在头发也乱了,有一部分还沾了泥。
楚锐尴尬地按了按眉心,他觉得相处这个注意的自己刚才好像没有长脑子。
奇怪的是廖谨明明是同性,他却有种在面对美丽异性时的感觉。
并非侮辱,而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对男人产生过这样奇怪的距离感,他告诉自己你可以接触,但是你必须保持距离,保持一个合理礼貌的距离。
他对男人可从来不这样。
这个时候他都要怀疑廖谨是不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我就是......”
“就是什么?”廖谨问。
楚锐从他身上翻下来,滚到廖谨旁边的地上,道:“我想看看您生气是什么样,对不起,我承认我当时脑子出了问题。”
廖谨笑容更大了。
即使两分钟之前他还衣着整齐,毫不狼狈。
廖谨坐了起来,道:“您想知道?”
“现在也不那么想了。”
廖谨用手随便把头发上的泥弄了一下,发现弄不干净之后就听之任之,反正回去总是要洗澡的。
“您不会想知道的。”廖谨说。
像是廖谨说的,楚锐在知道是什么样子之后立刻就失去了知道的欲望。
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了。
执行任务出现了意外,廖谨受伤。
虽然这次事故楚锐也有一半责任,他们俩都疏忽了,但是廖谨什么都没说,反而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脸色难看的吓人。
他们已经在这呆二十四天了,比原定时间还长了七天。
食物可以抓捕,水可以获取,但是药品不行。
廖谨身上的病毒感染比楚锐身上的严重得多。
廖谨神色淡淡。
楚锐知道这种寄生菌,他们像是植物,会开出艳丽的花,当然只是在皮肤下面,类似人体彩绘又像是那么立体的玫瑰。
但事实上它们是菌类,其他菌吸收死物的营养,可它们喜欢活的。
楚锐的伤口里就有这玩意,此刻他正拿着被火烤得通红的匕首在大腿上反复比划。
廖谨刚把裤腿掀开,表情冷淡地又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