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场合穿的时候尤其麻烦,他要时时刻刻注意这个玩意有没有随着他的动作缠在起。
光着腿穿的时候就更不舒服,穗子上端都坠颗红宝石——据说是权利的象征。
这也就意味着,楚锐现在披的这件衣服不仅沉的要死,而且不慎打在腿上的时候特别疼。
他光着脚走下来。
倘若这个家里还有其他活人定会惊呼您不怕着凉吗?或者干脆对这个男人的行为视若无睹。
廖谨会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楚锐突然有点好奇了起来。
“所以我们的夫人做成了早餐吗?”楚锐随口问道。
“您其实可以自己下去看。”机器人道。
现在居然连机器人都会卖关子了。楚锐想。
他果然不应该换什么智能机器人,不智能的只会对他言听计从。
他走到餐厅。
桌面上果然摆着早餐,每样都用半透明的保温罩扣好。
楚锐看了会,他有点意外,又有点好笑,更多的则是非常莫名的感觉。
楚锐没想到他在父亲过世,母亲从此再不踏入首都星步的情况下再次体会到这种可以被称之为家的感觉是在廖谨身上。
尤其是,这位教授非常细心。
楚锐端起咖啡喝了口。
细心的过分了,他还知道往里面扔三分之的方糖。
楚锐小时候牙不好,少年时偶尔喝咖啡只允许放三分之块,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
他不是下就能尝出咖啡里有多少糖,而是当他打开糖罐的时候,在堆完整的糖里面,最上面那块只剩下三分之二的就显得尤其明显。
“有您的简讯。”终端道。
楚锐点了点头。
里面传出来的是廖谨的声音。
廖谨录的时候好像有点着急,声音通过电流,既温柔如常又显得有些失真。
“抱歉,阁下。”廖谨沉默了会才道。
楚锐甚至能想象到他说出这话时的神情是怎样的,恐怕是习惯性的微微抿唇,神色歉然又有点茫然。
抱歉什么?他好笑地想。
“我很抱歉有所隐瞒,让您觉得不快。”他说的如此自然,仿佛说出来的词根本不是有所隐瞒而是家长里短般。
“但是我希望您能够相信,我的隐瞒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廖谨没有打开画面,这就让楚锐对于他的反应有很多想象的空间。
他是难过呢?真的抱歉呢?还是面上毫不在意呢?
楚锐正要说点什么,这段录音就结束了。
廖谨很清楚楚锐不信任他这事实,并且也不忌讳表现出来。
但是至于他清晰地感知道楚锐不信任他之后会不会伤心,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终端道:“阁下,解奕白上校询问您,是否对对随行人员名单进行调整。”
“这是最后次?”楚锐问。
“这是最后次。”终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