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业前,江沅对学历并不看重,肄业进入社会,发现自己只能做些底层工作后,他对于自己的学历越来越自卑,甚至后悔曾经的选择。
一听到low逼这个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看不起他,捏紧拳头砸过去。
塑料兄弟手狠,还毒,直接用指关节重击江沅的太阳穴。
耳鸣和尖锐的钝痛伴随而至,江沅倒在地上。
塑料兄弟吓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又仓皇失措的爬过去,摸了摸江沅的颈侧。
动脉跳动着,人没死。
当时的江沅确实还活着,可是在塑料兄弟离开的三分钟后,他突然开始抽搐,被从嗓子眼冒出的白沫给呛死了。
李鱼,“……”
李鱼不自觉地加快往宿舍去的步伐,肚子里酸水直冒,总觉得嗓子眼堵了东西。
宿舍里安安静静,现在正是四合院上工的时间。
进门后,李鱼径直钻进自己房里的卫生间,连漱了三遍口,心里舒服了。
他拧毛巾擦了擦脸,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距离下班时间还差四个小时。
瞥见手机屏幕上的灰色信号标志,李鱼恍然想起,这地方的怪异不只表现在建筑上,还有表现在沟通方式上。
这是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大家的沟通方式非常复古——
飞鸽传书。
郊区有专门的养鸽人,每家每户,都会从他手里购买鸽子,用来当传话筒。
把手机揣回去,李鱼挂好毛巾打算离开,走到房间门口时,忽然听见隔壁有悲痛的哭声。
李鱼蹙眉想了下,这间屋子住的是另一个打扫卫生的妹子。
妹子跟圣母的名字读音相同,叫马丽娅。
马丽娅比原主早半年进石宅,听说是郊外某个私立高中校长的女儿。
照理说条件不差,犯不着来当佣人。
现在李鱼知道了,估计这也是冲着石先生来的。
想了想,他敲响房门,里面的哭声顿时停止,紧跟着传来拖拖拉拉的走路声。
马丽娅站在门口,翁声翁气的问,“谁呀。”
李鱼说,“是我,江沅。”
房门内侧,马丽娅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江沅来石宅快一个月了,偷奸耍滑,逮着空子就躲起来休息,宅子里的人都不喜欢他,她也不例外。
印象中,她跟江沅似乎从没说过话。
马丽娅擦擦眼泪,警惕的拉开门,“你有事吗?”
看着挂在内侧的安全锁链,李鱼抿了下嘴,原主在别人心里的形象有些糟糕啊。
他嘴唇一松,“听见你房里有哭声,过来看看,是不舒服吗?”
“没有。”马丽娅视线回避,盯着脚尖,“你怎么在宿舍?”
李鱼实话实说,“偷溜出来跟一个朋友见了一面,顺便回来拿手机,马上就走。”
马丽娅哦了一声,犹犹豫豫地提议,“我,我能跟你一起吗?”
李鱼侧身,冲着客厅大门昂了昂下巴,“走吧。”
马丽娅取下安全锁链走出来,眼底的防备和探究不减。
见青年径直出门,没有回头的意思,她悄悄悄皱起眉头,总觉得青年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她跟江沅每天做的工作内容差不多,打扫、去后厨帮忙,偶尔会在保安去吃饭的时候,到监控室看看监控,做点保安的工作。
但他们俩从没说过话,因为厨娘总是在背地里念叨江沅是个懒死鬼,久而久之,马丽娅对江沅的感官越来越差,最终发展为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