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屋子,白泽跟貔貅正乖乖坐在板凳上,貔貅捧着把瓜子在磕,白泽则拿着谢风带来的那些资料认真的在看,两只小短腿踩不到地,就悬在那一晃一晃的。
看见荣岁回来,白泽乖巧的放下书,“谢风下去打听消息去了。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荣岁将原本的床单被褥换下来,把灰尘抖干净,再把他们自己带来的睡袋放上。殷烛之则拿抹布将桌子上的灰尘擦干净。
白泽乖乖哦了一声,又拿起资料慢吞吞的看。
等两人把屋子大概打扫了一遍,谢风才猫着腰回来,小心的关上了门。
“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荣岁问。
谢风摇摇头,谨慎的贴上几张符纸以防隔墙有耳,才放开了声音道:“嘴巴都很严,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中间那两栋吊脚楼,里面的守卫很严实。他们不让靠近。”
荣岁把自己的发现也说了,“这村子里太不对劲了。而且我总感觉有点不对……”荣岁皱着眉,寻思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们都说的普通话。”殷烛之接道。
“对对对,口音,就是口音!”荣岁跟他想到了一块去,“从我们过来,c市这边的本地人说话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口音,但是这些人,从头到尾都说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巴子五姓虽然起于武落钟离山,但是巫蛊之祸后就隐居在巫山,这么多年下来,早就融入了当地。而且巫族少于外界接触,不该连半点口音都没有。
谢风道:“但是白泽不是说他们身上有纹身?而且姓氏也对的上,他们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来骗几个游客吧?”
这就让人有些想不通了。讨论到这里又僵持下来。外面太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荣岁点起蜡烛,道:“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说。他们如果真有所图,肯定会出手的。”
还是一句话,静观其变。
正好大家跋涉了一天也都饿了,就把登山包里带着的食物和水拿出来。正准备开吃呢,屋门就被粗鲁的推开了,一个高壮的汉子端着个托盘直接推门进来,眼睛在桌上的零食上扫了一下,生硬的说:“这是你们的晚饭,吃完了把碗送回来。”
谢风上前道谢,又往那人手里塞了两百,感激道:“真是多谢了,我们正愁带的食物不够呢。”
高壮的汉子嘴角扯了扯,随意将钱揣进口袋里,就转身下去。
谢风带上门,将托盘放在桌上,饭菜不算好也不算差,一盆菌子汤,一盆鱼,以及一盆米饭。
“这能吃吗?”谢风用勺子在汤碗里搅了搅,透亮的菌子汤冒着热乎乎的白气,如果他们真的是辛苦跋涉的游客,这时候肯定就忍不住吃了。
“你试试?”荣岁啃了一口压缩饼干,仰头咕嘟嘟喝了两口水,戏谑道。
谢风啧啧两声,小声嘀咕道“我才不吃呢”。然后把白泽抱过来,让他给看看,“看得出来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吗?”
白泽在汤里搅了搅,又尝了一小口,咂咂嘴道:“加了点吃了会昏睡不醒的草药。”
巫族擅长药理和占卜,会在汤里加点草药倒也不足为奇。
几人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捧着手里的压缩饼干慢吞吞的啃,等吃饱了肚子,荣岁才将饭菜全部倒进了垃圾袋里,藏在了屋后面的桶里。
谢风将空碗碟送回去,再三道谢后,才一脸困倦的打着哈欠便离开。
回了屋里,几人铺好睡袋就钻了进去,装睡。
荣岁跟殷烛之睡一个双人睡袋,睡袋空间不大,两人身体贴的很紧,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贴着躺了一会儿,荣岁忍不住悄悄翻了个身,侧过身体对着殷烛之。
“嘘,别动。”殷烛之贴在他耳朵边低低说了一声,便伸手将他的头在了自己胸口。
门口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荣岁闭着眼睛,心跳如同擂鼓。
悉悉索索的走动声一直没有断,屋里没有人动,荣岁埋在殷烛之怀里,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脑袋快炸了。外面的人却像是故意一样,只在外面走动却不进来,两人只能保持着这个亲密的姿势一直等待着。
过了许久,外面人似乎确定了里面的人睡死了,才推开门走进来,粗暴将最外面的谢风的睡袋扒开看了一眼。谢风睡的死沉,没有一点反应。
来人又依次翻了另外两个睡袋,看见睡在一个睡袋还肢体交缠抱成一团的荣岁跟殷烛之,低低骂了一句“死基佬”。
荣岁:“…………”你才是基佬,你全家都是基佬。
来人确定几人都睡死了,才关上门大摇大摆的离开。
人走了好一会儿,荣岁才敢动,他小心翼翼的从殷烛之怀里退出来,也就屋里黑看不见,不然这会儿他的脸估计能跟猴屁股拼上一拼。
殷烛之有些贪恋的攥着他的手腕,哑声问:“基佬是什么?那人刚才说我们死基佬。”
“!!!”黑暗里荣岁瞪大了眼睛,对上殷烛之灿灿流金的双眸,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谢风实在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提醒道:“还要办正事呢。”调情能不能回去了等没人的时候再继续啊?这里不仅有单身狗还有幼崽呢,注意点影响好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