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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个晚上没休息,解决了人皮画之后,荣岁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刚洗漱没一会儿,三只小狐狸就被胡青领着找了过来。
胡红请假陪着两只小狐狸玩了两天,今天必须要去拍戏了,就让胡青带着他们。
荣岁换好衣服去开门,三只小狐狸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糯声叫老师。
殷烛之穿着跟荣岁一样的衣服走出来,胡青看到他愣了一下,微微低了头退到门边,三只小狐狸还懵懂,仰头问荣岁,“这是谁呀?”
荣岁瞥殷烛之一眼,想了想道:“是老师的朋友,叫哥哥。”
于是三只小狐狸就乖巧的齐声叫了一声哥哥。胡青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他们普普通通的狐狸精可不敢高攀。但是三个小崽子并不理解他的心情,亲热的围到殷烛之腿边,一边手抓着一个,把胡青卖了个干净。
“爸爸来叫老师跟哥哥去吃饭。”
于是三个大人一人牵着一个小崽子,去酒店的餐厅吃午饭。
吃过午饭,胡青要去剧组里,狐狸崽子们嫌剧组无聊,就缠着荣岁,荣岁想了想有殷烛之可以帮忙照应,就将他们三个也带上了。
两人一手牵着一个小崽子,胡白白夹在中间,仿佛一家五口一样去了昨天的摄影棚。
几人跟观光似得进去的时侯,门卫跟见鬼一样看着他们,忍不住提醒道:“这里边出了事情,还来了好多道士,小孩子就不要带进去啰。”
“已经没事了。”荣岁牵着好奇的小崽子进去,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书房门口多了不少人,几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年轻道士守在外围,书房门口设了祭坛,几个穿着黄色道袍的白胡子道士正在做法,而站在白胡子道士之前的还有一个红袍的中年道士,他似乎是这群道士的领头人,正对着祭坛拜首。
年轻道士拦住荣岁几人,“几位留步,这里不让参观。”
“我们来找人的。”荣岁瞥见了赵闻道的身影,伸手指了指,道:“赵道长叫我们过来的。”
年轻道士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过去跟一旁的赵闻道耳语几句,赵闻道回过头,看见荣岁,立刻大步走了过来。
“荣小友。”
“赵道长。”荣岁跟他问好,奇怪道:“这是在做什么?”
赵闻道回头看了一眼,将他们引远了一些说话,“蔡观主他们正在做法超度亡魂。”
荣岁:“亡魂?”
赵闻道道:“是呀,昨天我不是去市里求援吗?蔡观主带着人随我一同过来,因为天色已晚,就准备今日再来寻那妖物,结果半夜的时候书房里的一幅画忽然自燃,将整个书房都点着了。我们好不容易灭了火,却发现烧毁的书房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冤魂。”
这些冤魂被禁锢在原地,有的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他们只得连夜又从观里调了人手过来,做法超度亡魂。
没想到这画还会在书房里烧起来,荣岁抽了抽嘴角,神情自然的关心道:“那真是辛苦各位道长了。”
赵闻道笑道:“不过也算因祸得福,那妖物已经死了。医院里也打了电话过来,说昏迷的三个人都醒了过来。”至于最开始失踪的那个,赵闻道也在那些冤魂里找到了,只能生死早有定数。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将妖物除了。”他感慨一声,又试探的问荣岁道:“荣小友昨日来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荣岁眼睛也不眨炸将手心摊开,道:“我一早起来发现手心的红痣没了,这才过来看一看。”
赵闻道见问不出来个什么,也拿不准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便当了一回老糊涂,笑眯眯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辞别赵闻道,荣岁彻底放下了一桩事情,侧过脸问殷烛之,“再去逛逛吗?”
殷烛之牵着幼崽,冷着一张脸,矜持的点了点头。
两人牵着三个幼崽走在路上,引来许多人好奇的围观,荣岁开玩笑道:“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五口?”
殷烛之脚步踉跄了一下,耳朵整个红了,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沙哑,“一家五口?”
荣岁指指他,又点点三个小崽子,想起什么又改口道:“还有火精,应该是一家六口才对。”
他说完这句话,手背上的印记就开始发热,明显是火精也听到了他的话。
殷烛之耳朵发烫,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只能沉默的转过头,露出来的通红耳朵却泄露了情绪。
荣岁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视线落在他耳朵的绯色上,眯眼偷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