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君的脸色当场变了,他想要转身,想要杀了那声东击西的臭丫头,可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更让他感到惶恐的是,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灵气在一点点被抽离,向来强大的神魂这会儿像是被胶水粘住了,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任何的魂力攻击。
他甚至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这时,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他,在他身体僵滞的一瞬间,他脸上的面具也忽然被先前的那股神迹力量给拉扯开了。
与此同时,他发现有一股天道圣气钻进了他的身体,而这股天道圣气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反而是穿透他的身体,诡异的锁定了他的神魂,然后猛地一个用力,生生的将他的神魂给扯离了身体。
那种痛是一般人难以接受的,可是玄阳君的神魂也是痛得几近毁灭,可是,这也给了他的契机,他决定放弃这具身体,再择分身之体。
而这时,玄阳君正好看到禁龙大帝在走神,神魂因伤痛而在剧烈地波动,他咬咬牙,干脆钻向了禁龙大帝的身体。
如果能夺舍禁龙大帝的身体,那么,拿到天旋笔,杀了那丫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一切,正如他想象的那么容易,玄阳君逃离的神魂如愿接近了禁龙大帝的身体。
而就在他做最后一步夺魂的时候,他感应到了九冥寒星的力量,他赶紧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但是,一切都晚了,一股封印自后方封印了他的神魂,以至于他的神魂根本没有办法再靠近禁龙大帝。
为了自救,他不得不出声,跟禁龙大帝谈条件。
“那具身体的主人可是你的朋友,他并没有死,他的神魂被我封印起来了,你只要现在放开我,我就将他的神魂放出,如何?”
“是吗?”帝寒衣凉凉一笑,手上忽然用力,那一缕灰白色的神魂便被他狠狠地捏在了手里,他一个用力,那一屡分身之力便裂成了碎片。
下一刻,他将玄阳君那一缕残破的分魂扔进了九冥寒星之中。
九冥寒星里关着的可是有九万魂灵,玄阳君这破损的分魂一被扔进去便被其他魂灵束缚住,迅速的将其魂力分食了。
帝寒衣甚至听到了玄阳君分魂传来的惨叫声和诅咒声。
不过,他不在意。
处理了玄阳君的分魂,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已经死得透透的尸体,然后迅速的飞向了正前方的一个空间旋涡中。
下一刻,他手上一个用力,从旋涡中扯出一个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小丫头。
“下次不能以身涉险,知道吗?”帝寒衣抱紧怀里的小舞衣,有些害怕的检查着身上的情况。
先前用声东击西之法让玄阳君大意误会,又封印了玄阳君的人是小舞衣,虽然如她所愿对付了玄阳君,但是,这丫头的做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若是她第一次出手时失败,那么受伤的人就会是小舞衣了。
“别担心,我没事,没受伤。我那惨叫声是故意误导玄阳君的。我也没有要消耗所有天道圣气与玄阳君同归于尽。”南星舞知道帝寒衣担心她,所以赶紧出声解释。
她还要留着足够的天道圣气去完成师父交待的事呢!
“下次有什么决定,还是要跟我先商量,知道吗?”帝寒衣低头亲了亲她想要再次反驳自己话的小嘴。
接下来越往前一步,危险便会更多一分,越往前,他们就越不能大意了。
“知道了。我们快去看看玄阳君吧!”
南星舞担心着玄阳君没有死透,所以推开了帝寒衣,朝那倒地的尸体走了过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过去,却有两个人先他们一步去到了尸体身旁。
南星舞看清那两人时不由地皱了下眉,是倪八和倪丹两人。
倪八查看过玄阳君的分身尸体后,略有些疑惑地道:“这不会是假的玄阳君吧?”
虽然禁神之人看不出年纪,但是眼前这具尸体明显太年轻了点。
南星舞抬眸看着帝寒衣,“这具尸体要怎么处理?”
帝寒衣略为沉思了片刻,“就地埋了吧!”
“我来帮你们吧!”倪八主动上前帮忙。
倪丹看到自己哥哥那狗腿的模样表情有些嫌弃,不过,因为爷爷的哈哈,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其实埋个人的功夫,很容易,不过倪八愿意动手帮忙,南星舞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在离开炼魂空间的那一瞬间,她是收到了倪八给她发来的消息和东西的,虽然她没有用,但是她也知道倪八无意与她为敌。
葬大齐尸体的地方很快就挖好了,可就在倪八将尸体移入坑中的时候,四周传来了好些人声和脚步声,倪八的动作不由地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在倪八停顿的这一下,坑中那明明已经死透的尸体忽然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从坑中爬了出来,以疾光之速往外跑。
这一幕把倪八吓得个半死,这尸体是被人控制了吗?
倪八呆怔的时候,帝寒衣已经迅速追了出去,去封印那逃跑的尸体了。
南星舞也赶紧跟了过去。
才走没多远,她便看到有一群人拦住了那逃跑的尸体,而拦住尸体的人却是让南星舞惊了一跳。
“大……大齐……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眼花了?”荣战又惊又喜地抱住了大齐的尸体。
也就是在这时,大齐的手做了一个掏心的动作,直接伸向了荣战的身体。
南星舞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吓了一跳,她想也没想地立即出声,利用时间封印之术去封印尸体,而帝寒衣、以前从荣战后方走来的白殿主几乎也是同时出声。
三道光芒同时交织的时候,大齐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摊灰烬。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依然让所有人头疼,因为荣战的身体因为大齐的靠近和碰触变得非常奇怪,一道诡异的黑气眨眼便蔓延至了他的全身,下一刻,荣战因失力而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