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拍马屁的一众官员面面相觑,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打伤李相爷的未来姑爷?
李腾蛟的香闺,面色苍白无色的唐小东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给人奄奄一息的不妙感觉。
哭成泪人儿的李腾蛟与唐甜坐在床,长安城里最出名的十几个大夫全挤在房里,正手忙脚乱的给他把脉。
这些大夫们一个接一个的轮流上前把脉,之后神情古怪,额头上开始有冷汗冒出。
行医数十年,各种疑难杂症见过不少,都是药到病除,象唐公子这样的病情,胸口被奔跑的马匹踏中,就算不死,胸骨至少也断个几根,内伤肯定有,搞不好内脏破裂出血,胸前的淤肿黑得吓人,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
正常来说,这种伤势严重的病人,脉搏应该断断续续很微弱才对,可是把脉时,唐公子的脉搏很绦乱,突而强得几欲要把人的手指弹开,突而又弱得感觉不到,古怪得吓人。
一干名医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妄下结论。
“怎么样了?”
面色阴沉得吓人的李林甫皱着眉头,晕花老眼闪过一抹冷厉的凶光。
“你们不是长安城里最好的大夫吗?这点病症都就把你们统统难倒了?”
一众大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打颤,全都跪地叩头,“禀相爷,唐公子的脉搏古怪之极,实是我等生平未见……”
“全是一群庸医!”
李林甫怒极反笑,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相爷饶命啊!”
大夫们骇得浑身发抖,拼命叩头求饶。
“爹!”
哭得眼睛红肿的李腾蛟不满的叫了一声。
“滚!”
十几个大夫连滚带爬逃出去。
李林甫冷哼一声,“来人,快去请宫里的张太医!”
其实不用他叫,善拍马屁的个别大臣早派人入宫,叫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把过脉,亦如那些大夫一样神情古怪,冷汗直冒。
不安的瞟了李林甫一眼,张太医伸手摸了摸唐小东淤肿的胸部,总算松了口气。
心中虽然奇怪唐小东的脉搏为何这么古怪,但胸骨没断,内脏也应该没有破裂,但受损是肯定的,至于严不严重,还得继续观察。
他提笔要开药方,李林甫担心问道:“张太医,诊断如何?”
张太医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担忧道:“相爷,令婿内伤颇重,脉搏绦乱,还有待观察,下官只能先开几副继命的单子……”
“咚”的一声怪响,一人闯进房来,跪在地上拼命叩头。
李林甫看着他,半眯的眼睛闪现一抹冷厉寒芒,满是皱纹的老脸再度闪现古怪的笑容。
这笑容,是他要杀人时的金字招牌表情。
“相爷讨命啊……”
跪在地上拼命叩头的王啸云,嘶声哀嚎,三魂七魄已去了一大半。
“元宝管教无方,请相爷恕罪……”
大唐首富王元宝自门外进来,双膝跪地,为儿子求饶。
李林甫的老脸突阴突晴,显是心中犹豫不定。
躺在床上装死的唐小东偷偷睁开眼睛,对着李腾蛟眨了眨,又赶紧闭上。
他很想看看号称大唐首富的王元宝长得什么样,只是又怕穿邦,只能老老实实的躺着装死。
知道王元宝每年都送给李林甫大把的银子,这棵摇钱树,李林甫肯定舍不得砍掉,所以该让李腾蛟出声了。
“爹,算了,王公子也不是有意的。”
李腾蛟的话让已经吓得半死的王啸云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是是是,小侄不是有意的,请相爷恕罪……”
李林甫冷哼一声。
跪在地上的王元宝与王啸云都暗中松了口气,李林甫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才会要人命,他生气反倒是平安无事。
“多谢相爷!”
王子父子再次双双叩头致谢。
儿子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肯定要破费一笔钱,王元宝心中盘算着赔偿的合适码价。
太少肯定是不行,太多了有点心痛,虽然富可敌国,但银子都是他一点一点挣来的,每一个大钱都是他的心血啊。
“王大公子,想来我唐门与王家素无仇怨,但怎么着也要给个交待吧?”
唐甜说话了,小妮子也许是太过紧张她表哥的安危,额头上全是汗水,一脸的倦容。
唐门在长安城没有什么势力,但在蜀中,影响力之大,连官府都要让七分,而且在江湖中更有赫赫威名,得罪唐门,那日子可不好过。
“那是那是,改天伯父一定亲自登门向唐大先生道歉。”
王元宝狠瞪了儿子一眼,这个不长进的败家仔,除了吃喝嫖赌,只会给他惹事,如果不是与李林甫有极深的交情,今次的祸可是闯得够大了。
李腾蛟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啸云哥,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不过……”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身上,王元宝脸上笑容可掬,心里却紧张得要命。
赔偿医药费肯定是免不了,他担心的李腾蛟狮子大张口,肉痛啊。
李腾蛟淡淡道:“侄女也不想为难伯父,这医药费什么的马马虎虎就算个二三千吧……”
“二千两黄金对王老爷子来说,只是小意思啦!”
适时出现的霍寒烟接过话题,巧笑嫣然,众人急忙行礼。
“九……九夫人您是说笑吧?”
王元宝脸上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二千两黄金,折合银子就是二万两,心抽得好痛。
求助的目光投注到李林甫身上,李林甫正想出声,李腾蛟叹了口气,“就按姨娘说的罢,唉,这万一治不好,我这后半生右怎么过哎……呜呜……”
宝贝女儿一哭,李林甫立时慌了手脚。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全挤在这里吵什么吵?”
霍寒烟扳着面孔,不客气的赶人。
连相爷都给她推出门,还有谁敢呆在里边?眨眼就走得干干净净。
关上房门,霍寒烟把“伤心欲绝”的李腾蛟拥入怀中抚慰,目光却不时瞟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神情显得紧张、担忧却又无奈。
李腾蛟与唐甜不知她与唐小东的暧昧关系,只能撑着继续演戏。
“他伤得很重?”
霍寒烟坐在床旁,看着面色苍白无血的唐小东,心中一阵绞痛。
突觉一只大手摸上她搭在床边的手,惊得她关点没跳起来,俏脸突白又红。
幸好李腾蛟与唐甜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唐小东身上,没有看到这位姨娘的一惊一咋,丝被也遮挡住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
知道意中人平安无事,霍寒烟不禁拍了拍酥胸。
“姨娘怎么啦?”
李腾蛟好奇询问。
“啊……没……没什么……”
霍寒烟强制下狂跳的心,就这么的坐在床边。
丝被里,那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令她心头狂跳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温暖、安全、幸福。
姨娘坐在一旁,李腾蛟干着着急也没用,倒是唐甜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显得很疲倦。
她的内家修为没雷媚那般深厚,刚才连连运气帮表哥捣鬼,损耗极大,人困得直打哈欠。
“腾蛟,你先带唐三小姐去歇息罢,姨娘在这帮你看着,没事的。”
唐甜确实困得直打哈欠,大眼睛都没有半点神彩,李腾蛟无奈点头,带着唐甜先到厢房休息。
关紧房门,站在床边,霍寒烟突然感到很紧张,心头莫明奇妙的狂跳起来,呼吸急促,以至高耸的胸部都明显起伏,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
这是李腾蛟的香闺,宫纱锦帐琉璃玉坠,布置得花簇锦绣美仑美奂,别具情调。
两个倾心的男女独处幽房,加上空气中涌动的幽香引人遐思,越发暧昧。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单独相处,唐小东岂肯放过如此绝佳机会。
他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搂住柔软的纤腰。
全身紧绷的霍寒烟突觉浑身酥软无力,嘤咛一声,跌入唐小东怀中。
温香软玉抱满怀,享受温馨的同时,唐小东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
身上虽然穿着防弹背心,但给奔驰的马匹踏中胸部,强大的冲撞力量仍震得他五脏六腑移位,还喷出一口血水。
兰衫美女以内家真气替他疗伤,还有唐甜给他服食的疗伤圣药让他内伤无碍,但要一下子全愈不可能。
坐拥美人,胸部感受两团要命温软的同时也痛得他直哈气,额头上冷汗直冒。
痛得五官都皱成一团的唐小东苦笑不已,看来这就是好色的报应。
胸部轻轻碰一下都痛得直吸气,唐小东也只有忍痛割爱,微弓着身体保持不碰触的距离。
不过他的两只魔手可是一刻都不闲着,浑身瘫软的霍寒烟不堪挑逗,媚眼如丝,朱唇微张,娇喘着发出令人销魂蚀骨的呻吟。
那只充满神奇魔力的魔手所经之处,皮肤微痒,象火一般燃烧发烫,却又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令她紧张、害怕、羞赧、颤抖、渴望,以至于身体绷紧僵硬……
唐小东大感奇怪,霍寒烟的反应根本不象结婚多年的少妇,倒象个初次品偿禁果的少女,显得很紧张、害羞、生硬。
“小姐,姑爷的药熬好了。”
门外突然传来的说话声把霍寒烟惊得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裙头发。
唐小东半靠在锦被上,欣赏美人娇羞动人的绝美风情。
满面绯红的霍寒烟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看看整理得没什么问题才敢开门。
李腾蛟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清纯少女,虽然感觉这位仅比她大几岁的姨娘神情怪异,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一门心思全在唐小东身上。
“东哥哥,汤药熬好了……”
看到唐小东半靠着锦被,心中一紧,不由转头看向霍寒烟,担心戏儿穿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