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末世,最重要的就是保全你自己的性命,死亡是时长发生的事,不要总是沉浸在悲痛之中,人的一生很长,特别是异能者,我们的生命会更长,你会遇到很多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他们也有可能在哪一天离开你,所以,你必须习惯,如果没有这堵墙,死了这么多人,你救不了,你就这样哭吗?你是个男人,别忘了身后还有更多人在等着你救!”
看着许健灰暗的眸子,白洛凡抿了一下唇,又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至死方休。”
“好了,快去帮忙吧!”白洛凡轻推了一下许健,又恢复了一脸柔情的样子,可转身那表情就变的有些扭曲,懊恼。被文清陌伤了的手指还在抽痛,无人发觉,他的异能正在丝丝缕缕的从那个伤口冒出。
该死,为什么那个女人知道他的弱点?!
许健看着白洛凡离去的背影,晃了晃头,把一瞬间的不安等所有负面的情感全部甩向脑后,开始拆除帐篷。
一久迈着长腿走到许健旁边,两人对视一眼,合力把帐篷撕破,抽出里面的钢棍,铁丝。
“你也是异能者。”一久接过许健手里的钢棍,如同唠家常的说道。
许健不可置否,“嗯。为了活命,我只能这样做。”
“那如果你活着出去了,你以后可能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一久一脸复杂的看向这个要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男孩,几乎已经预料到这个人最后的下场,或许死在这里要比出去更好。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许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就说出了古人的话,他笑了笑说道:“是人总有想要守护的人或东西,对吧?我想守住这片恬静,如果我用异能的话,或许还能保护几个人。”
“一久,快来,这里需要你。”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在一边挥了挥手,向一久叫道。
一久朝许健点了点头,说道:“我很庆幸能认识你,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和我家那口子跟你们再打一场。”
“没问题。”许健应了下来。
低马尾女人举着几个钢棍交叉在一起递给一久,她伸手接住,手中光芒一闪一股灼烧的水蒸气冒出,再松手时,钢棍已经结结实实的黏在一起。
紧接着又是一堆钢棍,看的她有些发愣,“这……”
“抱歉啊……我们的异能大都是自然类的,木水,土什么的,杀伤力不大,你的变异异能是高热蒸汽,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了,你看尔雅在另一边,她的是火异能。”低马尾指了指另一边的一个女人,她身旁的钢棍要比这里的还多,低马尾用异能换出一颗小绿丫,一脸的无奈:“我的是木系异能,但那个叫白洛凡的说不让用藤条固定……”
“嗯,了解,继续吧。”一久摇了摇头,再次握住钢棍。
白洛凡留意到这一点,伸手聚起一团火苗,“噗!”没维持多久就被他自己的风系异能给吹灭了,正在懊恼之际,许健走了过去。
他看了看钢棍,捏出来一颗水球,放在两个钢棍的交汇处,水球未散,而两根钢棍被抱在其中,一看有效,他赶紧凝聚了大量的水珠。
被水珠围着的几个人都愣住了,他们还没见过,有人可以把水操控的如此熟练的。
“快,用这些水球,一久姐还有那边的姐姐,你也用这些水球吧,保存实力。”许健一挥手,那些水球便分散到那些人的旁边。
他们试探的握住,只觉得那水球很凉,不敢怠慢,便赶紧将水球放在了钢棍的交汇处,其他的人还在往这里送着钢棍,慢慢的生出了默契,动作也愈加熟练。
“喂……你们见我儿子没有啊?”一个老妇朦胧着眼,满脸褶皱,面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眼底一片乌青,突然出现在许健旁边,吓得他心神一抖,那些水球也随之一动。
一个男人看到后,赶紧跑过来,扶着女人,哽了半天,讲了一声:“妈……你怎么跑过来了?”
“啊,是老大啊,没事就好,我这不担心你们兄弟两个吗,你们都是妈身上的一块肉,你弟呢?”老妇一笑,满脸的褶子皱在一起,并不好看。
“他……”这个男人就是不久前,趴在墙上痛哭的那个男人。“妈,他跟着一队人冲出去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他会带人救咱们的。”男人选择了撒谎。
“哼!那个小兔崽子!本事不小!”老妇抹了一把脸,脸上却带着安慰,“小王是不是带头冲出去的?”
“啊……对啊。”男人艰难的回道,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
“唉……小王这孩子不容易,我见到他的时候才这么大一点儿,”老妇伸手对着自己的大腿比划了一下,又说道:“我跟着莫老大来到这个地方,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可以说,这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就是他,可能是饿怕了,那小子吃饭吃的特别多,最后就胖成这个样子,看着比莫老大都大,哈哈哈,他也有出息,能跟异能者对着干,还进了训练基地,成了一个掌握异能者命脉的人,你和你弟都要向他好好学……
唉……不说了不说了,你忙吧,没事就好……”
老妇撒开儿子的手,又慢悠悠的离开了,只是这脸上却是挂满了泪水。
第124章以死相搏
“白鹰姐姐。你别哭,我好像知道门在哪里。”小五拽着白鹰的裤腿,四处嗅了嗅,眼睛一闪一闪的,“刚才那道铁墙掉下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汽油的味道,是风把它带过来的。”
“真的吗?”白鹰立刻蹲了下来,捏住小五的肩膀,笑中带泪,“快,带姐姐去!”
“走,我们也跟上去!”树精藤萝噫依旧拉着宇华的手,未曾松开。
他从一开始就站在一旁陪着对方,没有说话,宇华心里只觉得这人奇怪的很,却又舍不得手上难得的温暖,就从始至终没有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