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的是和年轻人有代沟,重点难道是这个吗?林业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刚才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敖岐一脸小委屈地看着他,还沉浸在打击中,“听到了啊,但是我爸总不可能撸一辈子的管吧,我长大了成年了,他带个人回家不是很正常吗?”
他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连对象都不准他爸去找啦。
“……关键是,你爸没有什么异常吗?”林业扶额,干脆一刀捅到底。
“异常?”敖岐两眼茫然,“那我问问陈哥吧,他和我爸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他可能能看得出来,应该?”
“林副队你也别为难他了,他和敖总的关系想来应该不是多么的亲密,否则的话,你也懂的。”巫黔意有所指,林业看人眼色满分,一点就透,迟疑地点了点头。
“不过。”巫黔话峰一转,笑吟吟地看着敖岐,“大过年的总打扰林副队也不太好,毕竟他一年也就这么几天假,敖岐你还是应该注意一点的。”
被他这么一说,敖岐才有些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对呀,刑警也是公职人员,放假什么的,一年下来估计也就这么几天吧?自己居然还把人家的假期给毁了,还跟着人家蹭吃蹭喝……
敖岐的脸像是被点燃了一样越烧越红,红得额头上像是要冒出烟来一样,羞愧的心理让他差一点就要无地自容了。
林业却反驳了巫黔的话,“哪里的事,我一个孤家寡人的,敖岐今年和我一起还热闹了不少,这是一件好事情。”说完之后,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巫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赶紧又补救地说道,“不过你确实应该成熟一点,毕竟以后凡事还是都要靠你自己的。”
对啊!陈哥也常常这么和他说的。敖岐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渐渐地心中一直以来的雾霾一扫而空。
“那我到时候去上班了,有时候还能来看看你们吗?”敖岐憋了好久,才憋出这句话。
“当然了。”巫黔笑着答道。
“只要我有空的话。”林业倒是不能答得那么干脆,做刑警的,经常有案子来了吃饭都顾不上,怎么能照顾好人?
“那我还会来看你们的!”敖岐激动地大喊一声,飞毛腿似的飞奔出了事务所,留下巫黔几个人面面相觑起来。
“……所以他是吃了□□吗?这么着急的要出去飞起吗?”时谦吐槽了一句。
巫黔和林业双双扶额,算了,假装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关于时幸的事情,我回到局里找同事帮忙问一下再给你们答复吧。”林业想了想,也干脆站起身来。
“那好。”巫黔点点头,“拜托你了。”
“不客气,以后我们应该还有互助的时候。”林业摆摆手,示意他们也不用送了,自己把摘下来的嫩黄小鸡围巾给围起来,顶着风霜走回家去。
“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感觉又觉得有一点不那么的适应。”把哄到睡着时幸给放到她的专属小睡窝里,巫黔拉着时谦在沙发上一起坐下来,摸了摸他的手。
“有没有一种错觉,我们两个好像才谈恋爱几个月吧,突然的就变成了老夫老夫了?”巫黔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出来。
他明明和时谦才互相表明心意没多久,结果却不知不觉的,收了两个徒弟,还养了一个养女,这不是老夫老夫,是什么?
“这样很好,我很喜欢。”时谦一口咬着他的耳垂,轻轻在牙齿上磨了磨。他虽然喜欢和巫黔二人世界,但是同样也喜欢热闹一点点,这样会看起来,特别有家的感觉。
“是啊,这样挺好的。”
巫黔看着刚扭过头来,瞬间又自己捂着眼睛转头回去的梁夕,顿时笑出声了,这样的日子,他也很喜欢。
不过作为一个顾问,还有一个高级天师,他们两个人的日子注意定不能够安稳下来的。
时谦在特殊部门那边的实力挂上了号,这年才刚刚过完,诀阳子就过来一趟把人给带走了,据说是苗疆一带出了一种比较骇人听闻的蛊在四处肆虐,诀阳子从消息里面分析出来,这里面很有可能会形成一只蛊王。
以他的实力,虽然蛊王可以对付得了,但是却不好说这只蛊王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技能。苗疆人培养出来的蛊从来都是厮杀后唯一一只胜者为王。
这只蛊王是吃掉了所有竞争对手的尸体才能够成为蛊王的,实力自然不用说,也没有把握它到底有没有什么惊人的能力。
诀阳子作为老前辈凡事求个保险,顺便对时谦的能力有点好奇,就把人给带走了。
时谦一走,巫黔本来围绕着他打转的世界都好像暂时停了下来一样,他好不容易花了两天时间整理了一下心情和状态,才想起来,他打算要把空间整顿一番的事情。
说起他的空间,过年的时候,他才发现,空间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变化。这个变化,巫黔自己琢磨了几天,才有点不太确定,会不会是他和时谦两个人负距离结合造成的结果?
土地变成了十分肥沃的那一种,甚至能够隐隐加速种植物的生长,空间里的水质也变得十分甘甜可口,他拿去检验过,里面富含很多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不说,水质也是上上等,检验出来之后,他还被帮忙检验的老朋友打劫了几瓶水,说是拿去泡茶绝对错不了。
打定了主意,巫黔就往花鸟市场走了一趟。
本市的花鸟市场就在市郊,离事务所不远,占地面积惊人得很。巫黔才刚一他进来,就被形形色色的植物和花鸟鱼虫看得他眼花缭乱的。
看了大半天,转了大半个市场,他居然两手空空,什么也没能买下来。
……要是阿谦在就好了。巫黔扶额,他其实有那么一点点的,选择困难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