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小夕虽然平常看起来神经很大条,又外向又爱笑的样子,但是内心却还是一个小宝宝。每一次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自己能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上一整天。是个心思细腻,容易被感情左右的孩子。
今天发生了这些事,他的心情一定很差吧。
像是还小的时候那样紧紧揪着哥哥的袖子,梁夕把脸糊进他哥的怀里,虽然都是汗味,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嫌弃。
“哥……今天他来学校找我了,但是今天我不生气,因为有叔叔他们帮我打跑了他……”他小声地呢喃着,但是程弥生却能够感觉到自己胸膛上突然沾到的一片湿热,心头顿时软得不像话。
“嗯,小夕今天很高兴,不需要记住那个人渣。以后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今天谢谢店长了。”巫黔笑眯眯地看着温婉,脚下佯装用力的把某个垃圾踩在脚下,让他动弹不得。
“哪里的事,举手之劳。巫店长家里的孩子都教得很好,我很喜欢他们。”温婉拨了拨刘海,同样笑得温柔,眼神连看都不看地上的某个垃圾一样,她怕脏了她的眼睛。
其他围观的人群则是被时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已经渐渐地围着时谦成了一个圈子,关心点全在这个好看得不像话的男人身上。
“耽误温店长的工作时间了,这个男人我们会处理好的,就不继续打扰你忙了。”巫黔笑着冲她示意身后,温婉回头一看,自家店里的小姑娘正冲她挥手呢,那小脸焦急的模样,肯定是有大单子来了。
运气不错~“那我就先回去了,巫店长替我和小夕说一句,他有一个好哥哥。”温婉摆摆手,又恢复那个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温婉的女人,回到自家店里去。
“狗屎……那个人根本就是骗子,劳资居然被他骗了……”一个极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巫黔微微一怔,很快低头看向闭着眼睛痛苦在地上挣扎的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
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男人啐了他一口,“我说什么关你屁事了?”
巫黔脸上温和的笑容顿时加深,脚下微微一用力,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压得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从嘴里被吐出去一样,顿时挣扎着大叫起来。
“我说!我说!放了我吧!”
他害怕得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倒了个一干二净。原来,他根本早就不记得还有梁夕这么个儿子的事情了。
除了每天在老家里吃喝之外,他的最爱就是出去赌一把。起初,他还能够三不五时的的能够赚到一点点之后,他就忍不住把从那个女人那里带出来的钱,一点一点地渐渐全部砸了进去。
这几天,他输得裤子都快要没了,突然碰上一个人。那个男人笑得对他说,他还有一套房子在他儿子的手里,他教了自己不少办法来拿回房子,只是,都不如意就是了。
巫黔顿时警惕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切,我怎么可能会问他的名字啊?不过他说话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像是看抗日片里的小日本头头,没准是个外国人吧。”撇了撇嘴,男人随意地吐槽着,他怎么可能关心那些事情?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钱!
要不是那个男人还额外给了他一笔钱,他才懒得跑来按照那个男人的指挥干出这些事来。
外国人?巫黔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想了想,掏出一张手帕,把这个男人拎到了店里去。他有种直觉,那个所谓的外国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林业和他说过的,那个叫明仁的家伙。
二狗子在干嘛?时谦的眼角时刻关注着巫黔的动向,见状,忍不住有些奇怪起来。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一股凌厉的气势逼得人群摩西分海一样自动散开,时谦这下更加坐实了他高冷之花的外号,在一众人目光闪耀着痴迷和崇拜中回到了事务所里。
“你说的男人,是不是大概二十六七岁左右,右眼角有一颗痣?”林业接到了巫黔的电话,匆忙地赶了过来,直接询问起了这个男人。
“几岁我不知道,不过挺年轻的,有你说的那颗痣。”一看见林业出示的警察证件,男人顿时冷汗直接就下来了。这两个人居然和警察有关系!难怪他们出手打自己一点儿也不怕被告!
那个兔崽子居然认识这么多厉害的人!早知道,他就拿着那个男人的钱直接去赌得了!反正那个男人也不会知道他办没办事!
心里后悔莫及,男人一脸可怜巴巴地像个应声虫,林业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问完之后,林业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太诡异了,我们的人明明还看到他在日本活动,但是他前几天就已经在国内了,那我们的人怎么会没有任何报告?”
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有术的,这一点,他已经问过巫黔了。
而且,为什么明仁要对付梁夕?他对梁夕下手,有什么目的?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巫黔突然想起来那些肉块,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道。
如果那些肉块有了智慧,能够自由更换面孔,那不得不说,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他为什么,要对小夕下手?”林业想不明白的是这一点,梁夕和明仁根本就不认识吧,对梁夕下手,有什么好处吗?而且这看起来更像是梁夕单方面的家务事,他实在想不到,明仁这么做的理由。
“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巫黔一扭头,眼睛落在那个畏缩的男人身上,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没有完全说实话。
“我可是什么都说了!”男人顿时大叫起来。
“这可不一样。”巫黔掐了一个诀,男人顿时浑身颤抖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痒!好痒!”被束缚着的双手让他没办法抓到皮肤上,男人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试图用摩擦纾解这种折磨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