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的想越可怕,或许我本就是佛爷利用的一颗棋子,是他安排我到齐爷身边,是他帮我取得齐爷的‘信任’,他知道这片土地上信奉的是无神论,最忌讳搞封建迷信,而我就是个算命的,并且还有污点,在梁凤书成为作家的事情上,他也不遗余力。我和梁凤书的污点他都知道,加上我和小语有了孩子,他更能随时攻击齐家和我们夫妻。
仔细分析后发现,佛爷确实技高一筹。
一连几个月,我身上再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佛爷好像又龟缩起来了,他这种山大王的手法——抢一次龟缩起来享受许久,也可能是齐家的惨烈变故太耀眼,他暂时避过这风头。
林迪薇醒来以后,彻底憔悴了,不再是思齐懂事长的她,整日窝在南山别墅里,那里都不去,谁也不见。她从前的庞大团队全部遣散,只留下阿秋和汪朝和。佣人、医生、助理等等全部另谋生路,从此与林迪薇再不想干;那些安保队员北上创业,开设安保公司,他们与阿秋、汪朝和的感情倒是没有断,时常联系,但为了各种的生活,都各自在都市里奔忙,再难聚首。
这几个月里,金紫做了思齐董事长。如我最先推断的一样,齐爷被法国警方认定为炸弹的引爆人,他持有的思齐股份被法国政府强行拍卖,加上齐家在法国的产业也被拍卖殆尽,全部作为股权质押兑付和债务偿还。金洪股份卖下齐爷持有的思齐股份,成为思齐控股股东,金紫代表金洪掌控思齐,成为思齐又一任美女董事长,一连好几天都是新闻上的风云人物。
国庆长假后的第一天,各大新闻媒体争相报道这座城市的反腐成果,黄秘书长因贪污腐败重新被调查,警界高层曹舵因徇私枉法被下狱。几个月没有他们的消息,想不到是这结局,同时被抓的还有好几个,都是以前跟齐爷关系好的人。
黄秘书长还稍微好一些,新闻上只说被停职调查,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坐牢。曹舵比较惨,被坐实徇私枉法,投进监狱等待判决。
最大的谜团是刘秃子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当初他带走的汪朝和的安保队员,生死不知,了无音讯,阿秋、汪朝和让人多方打听,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他们都被佛爷秘密处理了。
小语依然没有消息,老谢、蔡子瑛也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夫妻只能是蒸发,没人能杀他们夫妻。我甚至在心里咒骂过他们:“是不是偷渡时掉海里淹死了,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我一百多万的私房钱全都给你们两个老东西,你们竟然消失?”
我查过那银行卡,在平措送去卡的第二天,他们已经把卡里的钱全部转走,这我很能理解,他们改名换姓,不能拿着我的卡经常取钱,可拿了我的钱,也没办成我委托的事情,还音讯全无,我常常觉得他们太丧尽天良。
仅仅五年时间,从我认识齐爷开始,才五年,齐家已经面目全非,那些曾拥有的权势烟消云散,活着的只剩下林迪薇,小语只能说可能还活着。
齐家在利益的争斗中,终究败给了佛爷这个老流氓,与人类历史上的几次大变革异曲同工——自以为的高贵无法战胜野蛮人的进攻,佛爷不只是野蛮,他是野蛮人的头子,他是野蛮人中的魔鬼。
因林迪薇不愿意见人,我在家里一个月闭门不出,那天起来,推开窗户,突然发现夏日的燥热没有了,天空下起蒙蒙细雨,湿润的空气带着海腥味。南国的雨很像思念,不经意来,来后拢起缕缕愁绪,萦绕反侧,久久不愿离去。
推开书房的门,没看到梁凤书,下楼去,碰见肖玲玲,她高兴地挽着我的胳膊往餐厅走,神神秘秘地说道:“麦子哥,今天是嫂子亲自做饭哦,烧了一大锅牛腩,还有你最爱吃的回锅肉,快,一会儿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们的生活还有好消息吗?现在就说。”
她放开我胳膊,蹦跳着跑进餐厅,大喊道:“老爷下楼啰,开饭啰。”
我到厨房抱着梁凤书的腰,为她解开围裙,问她:“老婆,你怎么亲自下厨啦?”
她一把推开我:“去,去,去,你只管吃就行,干嘛管是谁做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要是连饭菜都做不好,指不定哪天被你赶走。”
小芬一旁说道:“嫂子,你是自己抢着做的啊?我们可都没有逼你,别说这些酸话。”
梁凤书洗洗手,坐下来吃饭,故意哀叹着说道:“唉,你们都去上班,家里的事也该我做,这几年都是你们做的,辛苦你们啦,快吃吧。”
露露高兴地品鉴着:“嗯,嫂子的菜真好吃,大作家的菜都有文艺味。”
我马上放下筷子,扫视他们一眼:“什么意思?都去上班?上什么班?咱们没钱吃饭吗?”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他们都不理会,还是黑蟒仔忍不住回答我:“麦哥,你最近看书是看入迷啦,也不算上班,露露和小芬到面包店帮忙,面包店本来就需要人,来去都有我小弟接送,很安全。”
小芬对我翻白眼:“黑仔,难得给他废话,我们都工作快一个月啦,他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装给谁看?”
梁凤书马上劝慰道:“你们要理解他,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专心致志的看书了,就让他沉迷其中吧,总比无所事事的好。”
我这才想起来,最近确实沉迷于书中,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在看书。已经快一年没有好好看书,心都感觉荒芜了,只好解释说:“对不起啊,我想把西方哲学从柏拉图到康德通读一遍,是有些沉迷。家里有我老婆料理,我也就没必要操心。只不过,家里又不是没钱,不用你们去上班啊!”
梁凤书马上对我抛来愤恨的目光:“什么意思?怪我啰?我没料理好这个家?”
露露马上给梁凤书夹菜:“嫂子不要生气,不生气,我们是自愿去做事的,你永远都是作家,这几年都是你和哥养着我们,现在没有了收入,不能坐吃山空,我和小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