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照片,马上明白自己上当了,想不到他们竟然做得如此周密,以此我能马上想到,露露一定在他们手上,只不过,我也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办了,不知道还有什么陷阱在等着。
蛇仔笑说道:“完整吧?你们先在五洲酒店密谋,然后派人出来杀人,很合理。”他又看看贡布:“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放倒我们那么多人,唉,深圳媒体你们说了算,全国媒体都听你们的?就是深圳,也不能都听佛爷的吧?还有网络呢?阿虎,你对佛爷的忠心确实可以,可是,你一个人扛得了吗?你有佛爷和佛爷的老板,我也有老板,想试试?”
阿虎站起来,摆开架势:“扛不扛得了,你也看不到,我先要你的命。”
蛇仔摆摆手:“阿虎,你急什么?我的命在这里,随时等你取,不要慌嘛,咱们都是当老大的人,不能冲动,要动脑子,是不是虎老大?就不能听我说完?”
青子拉着阿虎坐下来,对着蛇仔说道:“说,你想怎么样?”
蛇仔不理会青子,看着我:“小师傅,你呢,我下了两个月功夫才搞明白,不容易啊,你这个人确实干净,找不到一点破绽。用作家的话怎么说?嗯,功夫不负有心人,是这么说吧?作家梁凤书是你老婆,这没错吧?要是报纸上登出新闻,说作家老公午夜合谋杀人,这肯定是大大的新闻,你说呢?照片上可是有你哦,阿虎他说要自己扛,你不帮我劝劝他?”
“蛇仔,这么说来,露露是你让断手兄弟劫走的?”我的问题其实已经不需要他回答,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没错,对,你那女朋友叫陈露,是吧?我们没劫错人吧?据我调查,你们一起几年啦,深圳这鬼地方,男女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又能相处好几年,肯定是好朋友啦,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吧?胜似亲人?肯定要救啊。”蛇仔倒是很爽快,他握住妖艳女人的血手,很是甜蜜地看着女人,说道:“宝贝儿,我们要敢做敢当,是不是?”
妖艳女人娇笑着点点头,说道:“阿虎、青子、加上这个面生的小兄弟,你们三人就算是武侠小说中跳出来的大侠,今晚要动起手来,你们真的能赢吗?这屋里几十号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累也得累死你们,别忘了,还有断手兄弟。我看还是先喝酒吧,怎么样?都是道上的人,就不能好好谈谈?”
蛇仔仰起头:“哎呀,真是费我好大劲,小师傅,你知道吗?我本想劫持你那作家老婆,可是啊,你家防范太严,遗憾,真是遗憾,使我没法与美女作家面对面喝一杯。”
听他已经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连梁凤书都已经在他的攻击打算之内,事已至此,我只好问道:“蛇仔,别扯这些没用的,你说吧,想怎么样?”
他两手一摊:“我能怎么样呢?我的要求你们应该知道的。不过啊,小师傅,我可不是针对你,只是借一借路而已,从今天晚上起,我是真佩服你,看得太他妈准了,竟然可以看出客仔面临杀身之祸,真他妈神人啊!”
青子也冷静下来,问道:“说吧,是郭越还是廖建山请的你?”
蛇仔笑着看看青子:“这不就好了吗?进入主题,谁请的没有关系,劫持的人我们可以完好放回,这是其一。其二,回去给佛爷和他老板带话,建钥地产的事情,不可再穷追猛打,新闻已经被他们闹成那样,不好收场啊!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告诉他们,不要再追,剩下的事情自有人摆平,大家安好,不是皆大欢喜吗?”
青子说:“蛇仔,你收了多少钱?干这么大的事?”
“青子,我收多少钱?佛爷他们闹的那新闻,让别人股市上损失多少钱?算过吗?据说是几十上百亿,你青子和阿虎又得了多少呢?我们都是棋子,大家心里都明白,何必要讨论这些让人不舒服的话题呢?”蛇仔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眼里闪动着柔情,完全没有仇恨。
妖艳的女人帮忙劝说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们答应,只要你青子和阿虎拿着刀,摆一个用刀捅客仔胸口的姿势,我们拍照,事情就此结束,这样做是表明你们诚意,如若不然,我们马上报警,照片立刻上传网络。你们要打要杀,还是要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鱼死网破,你们请自便。”
“就这么简单。”蛇仔巴掌一拍,把那一身血糊糊的女人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一口,说道:“我女人就是这么能干,这段时间辛苦你啦,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青子只好说道:“照片可以让你们拍,我可做不了佛爷的主,更做不了上面人的主。”
蛇仔说:“没有关系,佛爷他们都是聪明人,如果你们拍完照片,回去后他们不依我刚才说的要求,自有人能闹起大新闻的,我的责任就是做这些事情,青子,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咱们都是棋子,可是没办法啊,知道是棋子还得心甘情愿,不都争着想当棋子吗?虎老大,是不是这样?”
“放人。”青子终于端起酒杯,小喝一口:“放人吧,也没什么可商量的,等你们把劫持的人完好无损地还回来,我们就拍照。”
蛇仔端起酒杯,长长地伸出去:“来吧,兄弟们,我们作为棋子,干一杯,今后依然是互不侵犯,还是照从前的规矩,以后,你们当我是以前的客仔就好,啊,不,呸,以后我蛇仔说了算。”
蛇仔一口喝完满杯,有些无奈地说道:“唉,没办法啊,我们兄弟都一样,脑袋早已别在裤腰带上,风光一日是一日,快乐一天是一天,我说得没错吧?各安天命。阿虎,你现在还能想起耀仔吗?就那么回事,来吧,喝酒,这酒真不错。”
转眼之间,一切都变得平和,只有血腥味弥漫着不肯消散。
在客仔还有余温的尸体面前,大家举杯‘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