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萧琰的侧颜隐在阴影下,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结束通话已经很久,她斜倚在树干上,怅惘出神。
不知许靳乔何时能够退掉婚事,不知何时她才能够挽着他的手臂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面前……
现在,她只是他见不得光的女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萧琰!”
“开拍了1”
远处,有人在呐喊,萧琰回神,整了整衣服,转身向着片场走去。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捷豹开进院子时,有一辆黑色的宾利也同时开了进来,许靳乔从后视镜看过去,隐隐感觉那车眼熟,等他停好车下来,对方随意停在了空位上,也恰巧打开了驾驶门。
依着院里的灯火,许靳乔视线漫不经心的瞥过去,懒散的勾唇打招呼,“霍总,!”
霍柏骁从车上下来,深幽的眸子定格到许靳乔脸上,唇边扬起温和的笑意,“许总,我是来找萧琰和贝儿的。”
许靳乔随手遥控关了关锁,他单手抄在裤袋里,慵懒的走向大门,语气淡淡,“霍总不赶巧,萧琰去外地拍戏了。”
“许总!”
霍柏骁忽然从后面大步跟来,快捷的挡在了许靳乔面前,他沉声道:“许总,你和萧琰之间的事,我无权过问,但许总是有婚约的人,我不希望萧琰受委屈。”
“哦?霍总即便不希望,又能怎样?”许靳乔挑唇,神色丝毫不变,只是眸底沁了层冷意。
霍柏骁眼神陡然锐利,“许总,你能给得了她婚姻么?若你给不了,那就放了她,她不是玩具,不是供你消遣泄.欲的情.人!”
“呵,何以见得?霍总是否太自以为是?”许靳乔唇角勾起的弧度,缓缓下沉紧绷,最后一丝的容忍和不耐,令他声线冷冽。
霍柏骁亦是冷笑,“倘若我说的不对,那么江夜璟又作何解释?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承认而让别的男人顶包的男人,有何脸面霸占一个值得人疼惜*爱的女人?”
许靳乔薄唇紧抿,一双深眸利如刀刃!
“许靳乔,你曾经抛弃了她四年,她在国内遭人凌辱之时,你在美国不闻不问,她日盼夜盼盼回你时,你携手未婚妻给了她致命一击,她数次晕倒在大街上时,你与未婚妻缠.绵不休,既然你选择与她离婚,既然你们早已成为过去,为何你又死死纠.缠她不放?”
霍柏骁今日情绪格外不稳,他声声质问着,眼底深处蹿起的怒意,凌厉似刀,不待许靳乔有所回应,他便又一句话堵死了对方,“别跟我说后来你发现你最爱的女人是她,所以你才想回头,想享齐人之福,用你抚养她五年的恩情来绑架她!许靳乔,如果你真爱她,就该给她快乐,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霍总义愤填膺的目的是什么?让我腾开位置,方便你取而代之?”许靳乔面无表情,平静的语气亦听不出任何情绪,而他插在裤袋内的五指,却死死攥在掌心!
霍柏骁倨傲的抬高下颔,“我尊重她,强取豪夺是你许总的风格不是我!”
语毕,他转身即走。
“等下!”
身后,许靳乔冷沉的嗓音响起,“你方才说,萧琰遭人凌辱,那是什么时间的事?那四年,她身上还发生过什么事?”
“有本事,你自己去查!”霍柏骁侧身,眸中沉淀着一抹腥红色,他讥讽的扬唇,“在今天之前,许总心里该是嫉恨白烁的吧?事实上,你应该感激白烁,若没有白烁,兴许已经没有今天的萧琰!”
音落,他钻进驾驶席,利索的发动引擎,呼啸着离开!
宾利驶出绿洲别墅区后,霍柏骁接到了一通来电,“白家目前混乱,白岩已去德国治病,白烁跟随,白渊大病一场,白氏集团无人主事,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
霍柏骁颔首,面色严肃,“明白。白烁当年的案底我已查清,白烁打残了两名混混,打伤一人,持刀重伤一人,白家用巨额赔款了事,并找关系摆平,白烁未受到任何法律制裁。但这中间,其实另有隐情,白烁并不是故意伤人,而是见义勇为,但案卷上没有记录这点,想必是白烁当年刻意隐瞒了真相,目的则为保护真正的受害人……”
……
许靳乔伫立在原地,盯着宾利车远去的方向,久久眉峰刻成川字。
“陈冬,替我联络B市白氏集团……对,马上!我需要白二少白烁的联系方式!”
拨出一个电话,三言两语交待清楚,然后挂机。
许靳乔在手机屏幕上又按下一串数字,沉凝了片刻,才按出绿色的拨出键。
等待了十几秒钟,那端终于有人接通,声音软绵绵的,能听出明显的疲惫,“先生!”
“宝儿……”许靳乔喉结滚动了下,却不知如何启齿,顿了顿,才道:“今天的戏拍完了么?很累是不是?”
“没有呢,还有两场夜戏。”萧琰苦逼兮兮的说着,抬手揉着酸痛的腰,无意的诉苦,“刚刚拍了场跪戏,一堆人的戏,吃了好多次NG,所以我饰演的角色就一直跪呀跪的,跪得我腰疼腿疼……”
许靳乔静静的听着,心脏拧得发疼,他走在院里的石椅上坐下,单手扶上额头,深深的悔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倘若四年前他没有妥协许家,没有和她离婚,倘若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便可免去她遭受的众多苦难了吧?可结局谁又能预料到呢?许家又怎会放过她?两年婚姻,已是许家人容忍的极限,若他不妥协,萧琰会遭受到什么,他亦是无法预料,所以他推开她,他以为她至少会安全,岂料,命运并没有因为她出身孤苦,而对她有所宽容……
萧琰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记起,“对了,你在公司还是回家了?晚饭吃了么?”
“刚回家,还没吃。”许靳乔收起思绪,勉强扯唇轻笑,“你呢?什么时候用晚餐?”
萧琰道,“刚刚吃了剧组工作餐,康先生要在酒店给我点餐,我没答应,我不想别人说我搞特殊。”
“傻宝,别委屈自己,拍戏这么辛苦,该吃的好点身体才能跟得上,不然累坏了饿瘦了怎么办?”许靳乔眉睫再次蹙起,无尽的心疼席卷了他。
萧琰“嘿嘿”一笑,语气轻松,“没事儿啦,剧组餐挺好的,再说我偶尔也会在酒店点餐吃的,这种小事你就别挂心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保证等我拍完戏回家你见到我时,一定白白胖胖的!”
“嗯,不许敷衍我,要是见了面,你敢给我瘦一两肉,我定不饶你!”许靳乔深吸一气,严厉的警告道。
萧琰轻“嗯”了一声,一身的疲惫,只要和他聊上一会儿,便好似全散掉了,她浑身上下又充满了战斗力!
远隔千里,思念裹心,积压太多的心事,凭借无线电波却无法问出口,最终许靳乔嘱咐几句,沉默的挂了机。
分开的这四年,虽然有温承赫和乔毓帆在替他暗中照顾萧琰,但他们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她,而听霍柏骁的意思……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那四年中,萧琰究竟有过什么遭遇?
贝儿不是白烁的孩子,那么贝儿的亲生父亲是……
凌辱!
这两个字眼,猛然侵入脑海,许靳乔一震,难道萧琰曾被人……
然后,她便有了贝儿?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这么残忍!
他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高大的身躯重重的晃了几晃,一股寒凉的感觉,从头蔓延到脚心,冰冻了他的四肢百胲……
次日。
陈冬急匆匆的迈入总裁办公室,将一份文件递过去,“许总,这是白氏总裁秘书办发给我的传真,白董事长目前在医院养病,总经理兼CEO白岩发生惨烈车祸,双腿残废,脑部受震,变成了植物人,前天白二少白烁送兄长赴德国治病,暂时联络不上人!”
闻言,许靳乔搁在桌上的大掌捏起,眉目沉郁。
那晚白岩被车撞了,竟然撞得如此严重?
而白烁去了德国,一时半刻他便无法问清过去的隐情,也不知贝儿的生父是谁,以及威胁张医生故意作假病历的幕后人物!
”许总,白氏现在很混乱,能打听到的情况就这么多了,白氏员工中有我一个同学,我私下打听了一下,据我同学讲,白二少结婚当晚好像逃婚了,白大少是追白二少的过程中,不幸出了车祸的。”陈冬思索片刻,缓缓说出他听来的小道消息。
许靳乔靠在椅背上,回想起那晚白烁在电话中匆忙的语气,以及来电号码是公用电话的事,他眉峰愈发的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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