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琛,这个婚礼我想有多大搞多大,你不介意吧,比如光是玫瑰我都要新鲜空运,成本就几十块一朵,我可能要买个好几万朵布置现场……”
马茹兰特意把数额夸大。
言外之意,光是鲜花都要花费好几百万,他不会有意见吧。
厉寒琛抬手抚额,家有两个活宝还真是令人又喜又累:“妈,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
光是买丝巾都能买十几万的马女士,在操办儿子婚礼这件事上,怎么会束手束脚。
“你怎么办都行,只要星辰同意,我就无所谓。”厉寒琛变相提醒母亲,婚礼的事还是要经过孟星辰同意的,孟星辰主意多,万一有自已的想法呢,毕竟婚礼是他们的,他想一切都尽孟星辰的心意。
“嘿,我跟星辰不知道多投缘,我选的,她一定喜欢。”马茹兰嘚瑟:“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问星辰意见的,我也不是一意孤行的婆婆。”
在如何做好别人的婆婆这件事上,马茹兰觉得自已没有一百分,也有九十九分。
其实以前马茹兰很害怕自已的儿媳会是个男人,谁让她儿子太过于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每次她看八卦杂志,当对方若隐若现说抓到某集团大佬与情人共度良宵,马茹兰都很喜欢对方指的是她儿子,但每次揭开杂志,都是别人家儿子的脸,都会搞得她希望尽失。
所以,她告诉自已,只要厉寒琛带回来的是女人,不管对方高矮胖瘦,她都一定要好生对待。
所以她才连冷香铃那种女人都能容忍。
不过幸好,那个毒妇并不是厉寒琛的良配。
厉寒琛得到母亲的保证,放心了,进书房忙碌。
翌日。
孟星辰一觉睡到九点才醒,醒来之后发现蓓儿跪坐在床边地板上,双手搭在床边,下巴搭在双手之上,一副乖巧之样盯着她看。
“宝贝,怎么不上来呀。”孟星辰说话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天啦,她越来越能睡了。明明以前的生物钟比公鸡还要准时。
厉蓓儿摇头,她要听爸爸的话,不能上床打扰妈妈和小宝宝。
孟星辰坐起来。
她捞起手机,杨晴和方诗诗给她发信息了,问她能不能提前出门,说是好久没见,想一起逛街。
孟星辰回复自已刚醒,后面配上一个坏笑挠头的表情包,有些讨打的样子。
【方诗诗:真是幸福的少奶奶,我已经跑了三个场子,跳舞跳得跟陀螺一样。】
【杨晴:我白天没工作,但我今晚要通宵,把宝贵的休息时间贡献给厉太太,结果人家还没睡醒。】
孟星辰被调侃得极不好意思,回复她现在马上去洗漱,然后出门。
两人随即话风一转,说刚才是开玩笑的,让她不要着急,慢慢来。
孟星辰知道,她们是怕她着急,然后伤害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宝贝,妈妈要出门和朋友吃饭哦,你想不想去啦。”孟星辰掀开被子下床,朝着洗手间走去。
恰巧马茹兰从楼下上来,想看孟星辰睡醒没有,叫她起来先吃点东西。
毕竟现在是怀孕啦,一定要进食规律,才会对大人好对小孩好。
听到孟星辰叫蓓儿出去,马茹兰道:“不用了吧,你跟朋友好好玩,不用带她。”
虽然这大半年蓓儿变了好多,但是去到人多的地方还是会害怕,然后就缠着要抱抱。现在孟星辰最好不要抱,前三个月得小心点才能确保大小平安。
厉蓓儿噘嘴,但还是听话的摇摇头。其实外面这么晒,她也不是很想出门。
“好吧。”孟星辰看得出厉蓓儿也没什么兴趣,小家伙越来越会享受,见太阳大了,只想躲在房间里面吹空调:“那妈妈早点回来陪你玩哈。”
孟星辰刷完牙,进房换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餐。
她的装扮还是一如既往以休闲运动风为主,不同的是,从以前的杂牌或者无牌,全部变成了大牌,那是厉寒琛给她买的。
好比她身上这套粉白色的,就是某大牌第一次挑战运动风,看着其貌不扬,可是要两万多呢,光是这条裤子就一万多。
不过穿上这种衣服之后,孟星辰觉得自已变得淑女多了,因为怕弄脏,怕弄坏啊,这玩意又不能修修补补,坏了就得扔,她得多心疼。不像以前几百块一套的便宜货,她在泥地里打滚都不心疼。
孟星辰极度怀孕厉寒琛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她收敛自已的行为,让她不要再大大咧咧,以增加受伤的可能性。
真是高人啊。
明知道他讲道理她不会听,直接把衣服全部换成昂贵的,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改变。
“宝贝,”马茹兰剥了一个鸡蛋放到孟星辰碗里:“我跟寒琛提了一下婚礼的事,他让我问你意见,现在办婚礼的话,你觉得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孟星辰吃着鸡蛋喝着牛奶:“早点办也好,不然后面肚子大起来,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马茹兰露出欣慰的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生了娃之后再补办,总感觉奇怪,虽然现在已经有了蓓儿,但你懂我的感觉吧。”
“我懂。”孟星辰笑呵呵,其实她不懂,但只要马茹兰高兴就好啦:“妈,你想弄就弄,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不是见外。”马茹兰纠正:“妈只是想你开开心心的,你乐意我才办,你不乐意,那就算了。”
孟星辰心里感动。
马茹兰对她的好,简直比得上她亲妈。
“为什么不乐意呀,婚礼耶,我小时候总是梦想嫁给白马王子,我现在梦想成真啦。”孟星辰美滋滋。
厉寒琛在她心里,真的就是白马王子的原型,在家里无尽的温柔,对她对蓓儿对马茹兰都很有耐性。
但在外,就是上阵杀敌的严肃脸,让野花不敢轻易靠近他,自然也没乱搞男女关系的事。
一个男人,大到事业,小到家庭琐事都能处理好,这么有担当,她恨不得把他栓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