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辰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已收拾好,然后打车前往昨晚喝酒的战夜酒吧。
一路上她都无比后悔。
早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事,她就不去凑局子了!
而且,喝就喝,人家出钱,她出命,竟然喝到断片?
她就应该蹭厉寒琛的车,让他直接将她送回来,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话说回来,想起厉寒琛,孟星辰记得昨夜的他下半场异常沉默,唇色还微微发白。
那时候她权当厉寒琛冷着了,想将围巾还给他,可现在想想,一个大男人,有这么脆弱吗?
他是不是病了?
这念头一出,孟星辰随即将它拍下!
真是的,都说是男人了,有这么容易生病吗,就算真的不舒服,他会说的嘛,又不是哑巴。
孟星辰不喜欢胡思乱想的自已,整得优柔寡断,像个多愁善感的哀妇似。
孟星辰赶到酒吧。
说真的,她都有点怕大早上酒吧不开门,这种场子全都是晚上才营业。
不过,很巧。
虽然没有营业,但酒吧大门没有紧锁。
孟星辰走进去。
大厅内,两个男人正在打扫凌乱的酒吧,而沙发上,有十来个男女横七竖八躺着,毫无仪态,一看就知是宿醉未醒。
孟星辰看着这些人,心想幸好她还有朋友把她带回酒店,不然,她就和这些人一样,毫无仪态躺在这里了。
不过,能躺在这里都算幸运,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捡走……
孟星辰浑身哆嗦!
她发誓,以后都不喝酒了!
“要找乐子晚上再来,出去。”
一个叼着烟头的年轻男人,纹着大花臂,一副蛊惑仔气息,拿着扫把扫的垃圾,还没有他掉的烟灰多。
孟星辰直入主题:“我昨晚有袋东西落在这里,特意过来找的,你们有没有捡到?是卡迪家的黑色纸袋。”
花臂男扫地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没有,赶紧滚。”
孟星辰蹙眉,客人不见东西,过来找,咋态度这么差:“我要看监控,我一定要查出是谁拿走的,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有完没完?”花臂男不耐烦,将扫把扬手一扔:“你第一次来啊,这里人多复杂,说好的财物不见本店概不负责,你没看好东西,赖我们干什么?”
孟星辰觉得莫名其妙:“我没赖你们,否则我已经叫你们赔了。我再说一遍,我只想看监控,我一定要找到那袋东西。”
“监控有我们客人的隐私,你谁啊,想看就看?”花臂男人不屑道。
哪来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他叫嚣。
不过,那纸袋,确实是他拿走的。
准确来说,不是拿,而是偷。
昨晚眼前的女人一出现,他就注意到她。
她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资本。
他在这里干了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
但就没见过她这样的!
纯天然的大美女,与那些整容怪不能混为一谈。
开始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纸袋,后来喝大了两个,就松手了,其他人也放松警惕,于是他特意绕到她身后,将纸袋顺走。
他躲进更衣室打开,当看到里面璀璨的珠宝,以及价值上百万的单据,他想,女人心可真大。
竟抱着上百万的珠宝来如此品流复杂的地方!
不过,他也为自已无缘无故发了笔横财而高兴。
这伎俩他没少用,一般客人只会怪自已醉酒没有看好财物,就算上门来找,被他凶巴巴喝几句,就会灰溜溜走人。
唯独眼前的女人,会跟他叫嚣。
“你不让我看,我只能报警了。”孟星辰并不怕他,这是讲道理的世界,不是声音大就行的。
“哈!”花臂男仰头大笑,仿佛听到可笑的笑话,随即脸凑到孟星辰跟前,充满嘲讽:“去吧去吧,小朋友,不见了东西,我就看叔叔们帮不帮你找!”
真是可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用遇到困难就找叔叔那套?
孟星辰还真没见过态度这么恶劣的店员:“我摊开来说吧,我那袋东西价值不菲,我就说怀疑你们故意趁我喝醉偷走,我想,这总该引起重视吧。”
孟星辰并不是想诬赖他们,但只有这样说,那些人才肯帮她查监控。
若老实说自已弄丢的,谁理她啊。
花臂男怒:“你别给老子闹事!”
“我只是想看监控。”孟星辰平静说。
花臂男咬牙,没想到她这么麻烦!
让她看了监控,就是实锤他偷东西,怎么可能!
花臂男一声厉喝,伸手想要揪住女人的衣领,让她不要闹事,然而——
孟星辰先一步看穿他的意图,见他的大掌朝她而来,一个侧身,让他的手抓了个空,接着,快准狠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扯,然后迅速抬脚猛朝他的膝盖下方用力一踢!
“啊!”花臂男整条腿麻了,单膝跪地!
“我要看监控!”孟星辰也没什么耐心,他这是纯粹浪费她的时间!
孟星辰知道冷清铃今天的作息表,特别忙!
冷清铃中午会回剧组拍摄一小段戏,这段戏还会被各种采访穿插,然后就前往生日派对现场作彩排。
等生日派对完了,冷清铃和其他人继续有其他节目安排,这时她这些小虾米,完全见不到她的人。
礼物这种东西,过了生日当天给就失去意义,以冷清铃的麻烦性格,事后一定会逼逼她的。
她都死里逃生准时买了礼物,自然不想最后败在这点小事上!
花臂男完全没想到女人竟然会功夫,见自个被死死压制,自然不甘心,他大喊:“兄弟们,有人来闹事,动手啊!”
“你!”孟星辰没想到他这么无耻!
花臂男话音落下,酒吧四面八方就冲出一群男人,孟星辰根本来不及解释,那些人一人一脚,她连招架都困难,很快,就处于下风!
十分钟后——
“唔唔唔!唔唔!”孟星辰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嘴里被塞了一团抹布,她背靠吧台坐在地上,看着两个围着她打转的男人,拼命大叫。
在她被控制住那一刻,其他男人就已经四处散去,有些继续搞卫生,有些则进入包间补觉,只剩两个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