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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听到温施特说话, 夙玉心里一震, 将头偏向一边:“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要、”
“在害怕我吗?”
温施特神情缱绻,伸手揉了揉他的小光头, 轻柔的动作中带着些安抚。
他怎么能让这种患得患失的表情出现在小孩儿的脸上呢。
“不、不是,我为什么要怕你……”唇瓣上迎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夙玉瞪大了双目看着温施特,愣神之际,那灵活的舌尖已经霸道地抵进了他的齿缝之间。
扫荡一圈, 尝到了味道,温施特便退了出来, 他知道小孩儿现在没心思, 也不勉强:“我有上好的佳酿, 一品解千愁,下次再想抽烟就来找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深邃瞳孔里闪着的熠熠光辉,总觉得这佳酿不是什么好东西。
夙玉退开一步,重新靠到身后的墙上,摸了摸口袋,随即一怔,看向温施特,他口袋里原本还有两根烟现在不见了。
温施特歪头微微一笑,寡淡的眼角上扬出俊美的弧度:“怎么了?”
夙玉没拿出来的手不自觉捏着口袋里子,看着他犯规的表情,默默偏过头去。
算了 ,两根烟而已,以后再买就是了,某个沉迷美色还不自察的人这么想着。
“走吧”温施特自然而然地牵起小孩儿有些发汗的手。
“去哪儿?”
“那小子醒了”温施特明显感觉小孩儿的手握紧了些,反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医生过来看过了,情况还算不错,别太担心”。
夙玉悬着的一颗心在见到卷毛儿坐在病床上安然无恙地跟医生交谈的时候终于放了下去。
跟着温施特步伐都加快了些。
“哥”卷毛儿余光瞥见他们进来,苍白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病弱地叫人心疼。
本来还想着等他醒了就暴揍他一顿的,夙玉这时候倒是下不去手了。
“啪”病房里响起突兀了一声干脆响亮的巴掌声,温施特面目表情地收回手,“替你哥打的”。
夙玉:“……”
卷毛儿捂着后颈,眼里含着泪花,委屈巴巴地看着夙玉。
“下次再这么冲动,就不止这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听到没?”夙玉板着脸,硬生生地接下这一茬。
“啪”
夙玉惊悚地看着温施特:“……”
卷毛儿继续眼泪汪汪:“……”
“下次做事先考虑考虑后果,别乱出风头,自己处理不好,还要你哥这么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卷毛儿总觉得眼前这人是在公报私仇,虽然他说得也没错,可是他跟哥的事干嘛要他一个外人干涉啊?!
目光落到他和哥十指相扣的手上,卷毛儿刚到嘴边的话哽了一下:“哥,你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温施特面不改色地准备打第三下,被夙玉连忙抓着手臂拦住了:“他、他身体还没恢复,等他好了再继续打也不迟!”
温施特看了夙玉一眼,放下了手:“我是你哥的爱人,你以后可以叫我哥夫”。
卷毛儿将目光转向了夙玉,那小眼神无声地询问着。
夙玉干咳了两声,还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不过身边‘爱人’的目光似是更灼热了些:“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我跟他在一起了,但你还是我弟弟,这点不会变的”。
卷毛儿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可他是吸血鬼,哥你跟他在一起了,以后还会回西街吗?”
“我……”这个问题夙玉也没想到要怎么解决,一时间气氛冷到了极点。
“你先跟管家回去吃点东西,我跟这小子说两句”温施特开口打断道。
一听到哥还没吃东西,即使卷毛儿再怎么抗拒,这时候也没再反驳。
夙玉极其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好好说话,别动手”。
温施特轻笑着点头:“放心吧,他是你弟弟,我有分寸”。
医生也被赶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温施特和卷毛儿两个人。
温施特环视了一眼四周,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床前,抬了抬冷漠的下巴,一副拷问的架势:“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卷毛儿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倒是没了刚才的那番软弱。
温施特也早料到他不会这么就范,并不着急:“一年前你被密党追杀,莱奥路过救下了你,对吗?”
卷毛儿听完脸色明显又白了一层,只是声音听起来到还算冷静:“什么密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温施特嗤笑一声,抬头间,凌厉的眼神与卷毛儿对视:“如果不想再死一次,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
卷毛儿瞳孔猛地收缩,被他紧盯的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他记得那晚一直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却没料想到这人与哥有关,而且按照他当时的位置,简的所有动作他应该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那晚是故意没有救自己?
想到这里,他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竖立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上去挡那一棍?万一我没上去,那一棍子可是打在莱奥的身上,你这么虚伪也敢自称是他的爱人?!”卷毛儿不屑地反驳着,可右手却是紧紧握着床单。
“如果你不上去,那这一段兄弟情深的戏码岂不是演不下去了?”温施特嘴角含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卷毛儿如鲠在喉。
“莱奥回西街的事只有你知道,你把情报故意透露出去,引来那么多巡警,目的是什么?”
卷毛儿听着这些话浑身止不住颤抖:“你胡说!哥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他!”
“还叫哥呢?”温施特起身,凑到卷毛儿耳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