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其他 > 在黑暗中 > 在黑暗中_180
  一句话问出刘明放一身冷汗,后背都湿了半拉,他赶忙打马虎眼:“你说夏虹啊,我们就是最正经的同事关系,她的案子不是早结了吗?”
  刘炎波还是信任自己的亲儿子的,这小子虽说不成器,但也断然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想了想说:“谢岚山要求重新立案侦查夏虹的案子,他说杀害她的凶手另有其人,用模仿作案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多此一举的原因是那个凶手很可能就是她的身边人。”
  刘明放为免泄露马脚,只能点头表态:“这刑侦上的事情我也不懂,爸爸你的意思呢?”
  摆明了就是个烫手山芋,刘炎波一叹气:“谢岚山说得也有道理,我还是得批准重新侦查的。”
  待老子饭后回了书房,刘明放赶紧打电话给汤靖兰,和盘托出这个消息,问她该怎么办。
  “你问我?人又不是我杀的,我都不认识你秘书。”电话那头的汤靖兰笑声特别俏皮,倒似事不干己,己不挂心,“你爸爸不是局长吗,这么桩小案子都摆平不了?”
  谁成想这一手稀泥是甩都甩不脱了,刘明放都快急哭了:“可人也不是我杀的啊,我稀里糊涂就上了你们的船,你们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t姐全无所谓地说:“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不是那个人皮杀手犯的案,也未必会查到你的头上。”
  火烧眉毛钉扎屁股,刘明放这儿是一点不敢放宽心:“这案子是谢岚山提出要重新侦查的,他本就跟我不对付,而且别的不敢说,追逃擒凶他太擅长了,什么棘手的案子他都破得了!”
  “他呀,”t姐那懒洋洋的音调终究一扬,显是来了兴趣,“既然谢岚山想扳倒你,那你先人一步把他扳倒,不就成了?”
  刘明放不解其意:“怎么说?”
  汤靖兰想了好一会儿:“你不是说你的前妻忽然跟谢岚山翻了脸,还写了心理鉴定报告说他有暴力倾向,需要调岗么?”
  刘明放眼见着宋祁连又一头热地扎进了她初恋的怀抱里,就把复婚的心思搁了下来,眼下经汤靖兰一提醒,也意识到前阵子宋祁连的反应很有些失常:“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笨蛋,这都要我教你?”汤靖兰已是极不耐烦,“你想办法去挖一挖他的黑料,再去你爸那儿煽风点火,要是真能把他调去交警队,你不就安全了?”
  一语惊醒孟主任,刘明放诺诺点着头,心说就算挖不出来,生拉硬拽也的给你编出一些来!
  “这事情我这儿也会帮着你,”汤靖兰话锋一转,又铃儿啷当地笑起来,“不过,你也得再帮我一个忙。”
  “我都帮了你多少忙了,我都把窃听软件安装到我爸的手机里了,”不知对方又是唱得哪一出,刘明放有些着慌,“你们都多少次让蓝狐的队员扑空了,蓝狐里可没一盏省油的灯,再下去一准被他们发现。”
  “所以才要你帮我这个忙么,”停顿数十秒,汤靖兰目射精光,十分冷酷地勾了勾嘴角,“我要你想办法帮我拉拢一个蓝狐的队员。”
  第120章蓝狐(5)
  刘明放经由汤靖兰一指点,就打定主意要掘出谢岚山的真相,能让宋祁连这么反常,想必真有什么大问题。但直截了当去问宋祁连铁定是不成的,思来想去,觉得儿子是个突破口。
  尽管父母离异后跟着母亲,刘畅跟亲爹感情向来还是不错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同坐街心公园,刘畅安安静静不吭气,一手一只汉堡,一手一架模型飞机。
  小家伙虎头虎脑,七分长得像亲爹,刘明放跟儿子坐在公园里的长凳上,有些来自行人的善意目光便投注在他们这对父子身上。刘明放感觉骄傲,神清气爽,特意买了玩具模型陪儿子一起玩。刘畅啃一口汉堡,玩一会飞机,嘴里模拟出战斗机飞行的声音,不亦乐乎。
  眼见父慈子孝的戏码做足了,刘明放悄声问儿子:“你妈前阵子为什么跟你那谢叔叔往掰里闹啊?”
  刘畅人小鬼大,第一反应就摇头,推说自己不知道。
  刘明放看出儿子没说实话,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连亲爹都不搭理了?”
  刘畅仰起小脸,瞪视亲爹,一脸的不妥协,不信任。
  换平时就揍这臭小子了,但刘明放今天有求于人,不得不按捺住脾气,笑嘻嘻地哄着儿子:“你不想爸爸跟妈妈复婚吗,复婚以后,爸爸天天带你吃汉堡包,给你买大模型!”
  刘畅掂了掂手里模型战斗机的分量,低头想了想,还是心疼母亲:“你要以后不再打她了,我就告诉你。”
  刘明放忙保证:“哪儿还敢动手啊,以前也不是故意的,有时在外头应酬喝多了,一下子没控制住脾气。要再有下次,你打我成不?”
  到底是血浓于水,谢叔叔虽不错,又哪能比得上亲爹呢,刘畅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我妈有阵子不让我跟谢叔叔一起出去,叫我见到他一定得躲着,我问她为什么,她就一个劲地掉眼泪,也不说话。
  “还有呢?”刘明放急切地问。
  “还有啊,”儿子敲诈老子,小手往他眼前一伸,“你给我五十块,我就全告诉你。”
  “你这财迷心窍的小王八蛋,这点倒真是我亲生的。”刘明放掏钱包,直接给了儿子一张百元大钞,“给你一百,不准再出幺蛾子。”
  “好嘞!”刘畅乐不可支,拿起钱,对着太阳光还验了验真假,确认是真钞后就勾着手指,示意老子向他靠近。
  刘明放弯下腰,凑头到儿子嘴边。
  刘畅小声地说:“我妈那晚哭了好久,哭得特别瘆人,我看她在写什么材料,好像是要寄给谢叔叔省里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