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姜家还能有谁?
  此时在苏军面前,她添油加醋在添油加醋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她心中有气呢?
  这日,因着苏军不分青红皂白冷着脸将苏幕训了一顿,说什么她也不在家住了。
  扒着陆琛的裤腿要他带自己走。
  陆琛恍然只觉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泼皮无赖让他帮着写作业的时候。
  她抱着陆琛的大腿,一边说一边跟死了爹妈似的哭喊着叫嚷着。
  苏军是脑子嗡嗡嗡的抽着,担又不好开口让自家闺女闭嘴。
  只是睨了眼陆琛,这一眼啊!
  带着警告。
  后者抖了抖。
  装好人道;“学校哪里有家里舒服,不是都说开了?在家住也一样。”
  若说见风使舵,陆琛也是个厉害的。
  他深知苏军对他有意见,这一句话,好歹也能给他拉点印象分回来。
  “我妈想抽我,苏钦打我,我爸还吼我,我待在家里会死的。”
  她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就好像这个家里每个人都不待见她似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那个可怜样儿啊!
  当真是无比凄惨。
  哽咽声混着鼻涕眼泪就这么蹭了陆琛一裤腿。
  苏军起先是怒嗔的,而后一听闻自家女儿被人欺负了,心疼死了。
  但长辈的架子摆在那里,总不好伏低做小在去哄人?
  只是听苏幕这么一说,苏军就恼了。
  也亏了是苏钦倒霉,站的离他不远。
  被一脚踹出几米远时尚且还在懵逼中。
  他傻了,觉得今儿稍有些邪门儿。
  好端端的,为何要踹他?
  “你打妹妹?”苏军这一问,可谓是及其不悦的。
  苏钦知道了,这苏军是心中有气,又觉得内疚,找他撒气呢!
  “我、、、、、、、、。”
  “滚回部队去。”
  苏幕想走,他不让人走。
  苏钦没犯事儿,不想走,他偏生要人走。
  更年期妇男、妥妥的更年期妇男。
  他怎么了?
  怎不说你老婆拿着书满屋子砸人,还错伤无辜呢?
  怎不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人家呢?
  苏钦简直是要气炸了。
  一拍大腿,气急道;“走走走、一起走,哥带你走。”
  “要滚你自己滚,”苏军吼道。
  “、、、、、、”
  人生何其艰难?
  这日,苏幕当真是跟着陆琛一起走了。
  气的苏军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将陆琛踢出家门。
  这日晚间,陆琛开车送苏幕到学校,路过宿舍楼外长街时,见了满摊子的水果起了吃念。
  喊停了车子,想掏钱,发现没带钱包。
  而后,就这么眼巴巴的坐在驾驶座瞅着陆琛,后者无奈笑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苏幕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推门下车,一起去了。
  站在水果摊跟前,长的好看的都来了一份。
  陆琛虽有钱,但还是都一次见有人买水果是买长的好看的。
  也实属是奇葩。
  陆琛启动车子前不忘看了眼苏幕;“你眼睛肿的跟大熊猫似的,确定要回宿舍让你同学看见?”
  女孩子嘛,都爱美。
  陆琛这么有心机的一人,坑起苏幕来,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在你学校不远的地方有套公寓,你要不要去住一晚?”给你挖个坑,在给你一个解决方案。
  心机婊,彻彻底底的心机婊。
  苏幕虽傻,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就这么住人家里去,总归是不好的。
  陆琛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犹豫,漫不经心的将车开车往她宿舍楼的方向去,随意道:“我平常不常住,你去住一晚也不碍事。”
  那模样就好似在说,我就是给你个建议,你要是不愿意我还是将你送回宿舍去,毕竟,车子确实是在往宿舍楼的方向行驶。
  “那去吧!”
  小白兔入了大灰狼的坑。
  当某日,苏幕被陆琛坑惨了的时候,想起今日的举动坐在床上捶胸顿足之余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这且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确实也如陆琛所言,这套公寓很简单,算得上是首都最高级的一个楼盘,住在里面的人应当都是有些身份的。
  陆琛车子开进去时,门口的保安还敬了个礼。
  简直就是状况的让她误以为进了总统府地界。
  屋子里,摆设简单,没有什么人烟味儿。
  就连着家具都是陆琛所喜欢的那种简洁大方的款式。
  黑白灰色调,间接明了。
  但胜在,屋子空间大,虽说是一套公寓,但面积丝毫不输她们住的那套别墅。
  沈清一边感叹资本主义好,一边对着屋子里精致的摆件感到咋舌。
  第五百五十六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陆琛的出生足以定型他这辈子的行走之路。
  这夜间,这个屋子里,有人辗转难眠,有人一夜高枕无梦。
  夜间,陆琛口干舌燥起来干了几杯白开水,冰箱被开了一次又一次。
  厨房里的动静响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的步伐徘徊在她卧室门口数次。
  最终,却在沙发上做到天亮。
  若说朦胧的情愫最令人回味,那么此时,陆琛对苏幕的这份既朦胧又清晰的爱真的是叫他生不如死。
  次日清晨,苏幕起来,陆琛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她不免感叹有些人不仅学习成绩好,生活技能也一流。
  生在他这种家庭里的男人,会进厨房的,可不多。
  晨间,陆琛送苏幕去学校。
  远远的,她在学校门口便下了车。
  陆琛也不勉强。
  心想,见不到才好。
  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着实是不大好受。
  九月,陆琛开启了新一轮的忙碌,许是苏幕对他暂无情愫,体会不到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悲痛感。
  但陆琛不同,忙了一周未见苏幕人之后,一张锅底脸从晨间挂到黑夜。
  检察院的一众办公人员可谓各个都是叫苦连天。
  但又不敢再其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忍着。
  这夜晚十点,陆琛回到总统府,本想绕道去看看苏幕,但十点,高校宿舍楼整体熄灯,即便是他想见人,也没办法。
  总不能翻墙进去?
  这夜,陆颖也是这个点儿到家,进了院子,与陆琛碰了面。
  她扬起笑脸,本想同人打招呼,结果陆琛的余光都未曾在她身上停留半秒。
  这夜、她倒是未曾多想。
  只是到了第二日清晨,早餐时间,陆翎与何澜都坐在餐桌上,她这么多年在国外待久了,对于中式早餐已经不甚感冒。
  喜欢一杯咖啡加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