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三日之后,陆琛邀着陆颖去苏家。
  陆颖恰好这段时间也在想此事,便应允了。
  陆翎与苏军本是多年好友,这份友情并未因为对方坐上高位而有半分消减。
  二人依旧是时常走动,不过是地点时常变幻罢了。
  这夜间,前去苏家,陆家人都在。
  小时候,苏幕印象中,两家人时常一起吃饭,热闹的很。
  长大后,总是凑不齐。
  这日、苏幕正在焦头烂额的翻着书完成老师留下来的作业。
  听闻敲门声。
  起身准备开门,透过猫眼这么一看,整个人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门也不开了,跑回茶几前,哗哗哗的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在卫丽的质问声中开始抱着东西往楼上狂奔。
  门外的门铃声依旧在继续。
  卫丽嘀咕了句苏幕迈步过去开门。
  陆琛目送着那洁白的裙角从楼梯拐角处消失不见。
  陆颖的归来成了众人讨论的对象,一屋子人都围绕在陆颖的喜悦中。
  夸得她稍有些不好意思。
  不得不岔开话题道;“阿姨、怎么没见慕慕姐?”
  “你慕慕姐最近被学业的问题摧残的成天哀嚎,”苏钦回答了她的问题。
  说这话时还不忘撩了眼陆琛。
  那一眼,意味深沉。
  苏幕很久都不曾找过陆琛了,往常的报告论文哪一样不是求助于他了?
  这段时间见苏幕这么埋头苦干的,他就纳闷儿,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陆琛送上门来了。
  “读本科的时候就觉得学业繁重,研究生肯定会更甚些,身边的人都参加工作了,就慕慕姐还在读书,很佩服她。”
  这夜、陆琛没见到苏幕。
  陆颖上楼去看了眼苏幕,见她正匍匐在书桌前埋头苦干便被打扰。
  夜间两家人一起吃饭,苏幕也借口正在关键时刻,也没下来。
  你以为只是这一天吗?
  不不不不、从五月中旬陆琛强吻了苏幕之后,临近六月底,陆琛都未在见到苏幕人。
  却学校,她总是能很完美的避开。
  去家里?
  她总能以学业为由躲在房间不出门。
  更甚的是,那日,他与检察院工作人员下去首都商场办公,意外撞见苏幕。
  二人四目相对之际,不过是一秒钟,苏幕转身就跑。
  对、转身就跑。
  他没看错。
  陆琛觉得,他尚且还没到老眼昏黄的地步,不至于看错。
  只是为何苏幕见了他就跑?
  他是洪水猛兽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他哪日没念着人家想着人家的?
  几日不见就抓心挠肝似的想她。
  去学校,去家里,那么频繁不就是为了见人家一面?
  结果人家倒好。
  见他就跑?
  这日、检察院到商场调查案件事宜,为首的检察官,气质卓越剑眉星目,光是远看便觉器宇轩昂,定是生在王公贵族门第,
  众人正赏心悦目观看之时,只见这位年轻的检察官伸手将手中东西猛地塞进同事怀里,跨大步奔跑离开。
  检察院工作人员,多多少少会与刑事案件有所挂钩。
  众人见他如此,来不及惊愕多想,提步猛追上去。
  直至追了两层楼后才发现,这人、不是追什么案件嫌疑人去了。
  而是追女孩子去了。
  一时间,身后众人可谓是尴尬的不行,隐忍着笑意站在原地跟乌龟似的打转。
  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就这么尴尬的捂着脸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而那方,奔跑中的苏幕猛的被人拉住手腕,吓了一跳。
  回眸,见陆琛跨着一张俊脸凝着她。
  那模样,真真是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抽一顿,卫丽每次打她之前都是如此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盯着她。
  “你拉我干什么?”她问,气喘吁吁,带着些许不耐烦。
  “我是洪水猛兽?你见着我跑什么?”陆琛反问,话语冷冷。
  “谁说我是见你跑的?我有事行不行?”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陆琛闻言,冷着脸,捏着她臂弯的手更是用力了些。
  疼的苏幕倒抽了口凉气,伸手想将臂弯从他掌心中抽出来,却屡试未得逞。
  “你躲着我整整二十一天,”陆琛森冷的眸子落在苏幕身上,细数着她的罪行。
  闻言,苏幕笑了。
  “你出国那么多年我俩都没见你也没说什么,怎么二十一天不见你就跟我挖了你家祖坟似的?”
  苏幕这话,狠啦!
  陆琛虽心中有气,但不敢表现出来。
  对啊!他前面出国多年二人不也没见?
  这会儿他要是猛追猛赶的,苏幕见着他,不还是躲?
  闻言,他松了苏幕的臂弯,冷厉的目光也软下去了半分。
  “跟同学一起逛?”他岔开话题。
  尽量不去谈那个让他哪哪儿都疼的话题。
  苏幕这人,本就是没心没肺的,别人对她软了软,她也就不忍心在跟人呛着干了。软巴巴的嗯了一声。
  “我也在这里忙工作,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吃饭?”他问这话时,嗓子是软了又软,生怕话语重了这人又跟野猫似的炸毛了。
  苏幕抬眸望了眼陆琛,想拒绝。
  但想着,算了。
  这夜、陆琛在被苏幕冷落了二十一天之后,在又重新得到了宠幸的机会,一顿饭,吃完后,陆琛开车送她回家。
  二人路上,陆琛不放过任何一个同苏幕言语的机会。
  临近苏家别墅前,陆琛停了车子。
  他侧眸,一本正经的望着苏幕认真开口道;“慕慕、我是不是哪儿让你不高兴了?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幕不言语,心底在嘀咕着自己被猪啃的事情。
  磋磨着该怎么想这么羞涩的事情说出口。
  “你看,你们家院子外面的野猫野狗你成天喂它们,她们也会有不小心把你抓伤的时候,你说对吧?我要是犯了错,你告诉我,我改正行不行?”
  他是一国太子爷,人生定向很明显,以后必定是一国总统,他本有千秋大业等着去完成。
  本该想着的是如何在政途上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而这些,在此时似乎都不如苏幕重要。
  他每日想着的是苏幕,是怎么才能将她收入囊中,每日想着的是怎么变着法儿的将人约出来。
  是怎么变着法儿的踢掉她身旁的莺莺燕燕。
  他想,往后他要是当了一国总统,定然会是个昏君。
  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昏君。
  一个成天只想着怎么讨老婆欢心的昏君。
  “我说你能改?”苏幕稍有些不信。
  望着陆琛的目光都带着谨慎。
  还有那么点堤防。
  她总觉得陆琛也是花花肠子极多的那一类人。
  他点了点头,似是觉得如此不够诚恳,在道;“我向你保证,若是我不改,往后我亲自带你去挖我家祖坟。”
  瞧瞧、陆家的列祖列宗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会连棺材板都掀开的。
  这个没出息的人,为了讨人欢心连列祖列宗都压进去了。
  “那上次你亲我,我就当被猪啃了,往后你不能在亲我了。”
  “、、、、、、、、、、、、、、”
  陆琛心里此时可谓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被猪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