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一共四日,明日便是启程回王宫的日子。
顾轻舟在额托里的教导之下,倒也学会了骑马,不过还是只能在额托里的看管之下,骑马跑上一会儿。
而额托里在最后一日的午后,也决定上马参与围猎。
顾轻舟只等着看额托里拍马而去,心里蠢蠢欲动。她自觉骑马已经学得差不多,完全不需要再有人看管辖制,只等了额托里去围猎,就要去马厩那儿把自己的小马驹牵出来跑。
正牵马呢,就遇到了围猎回来的苏巴鲁。
顾轻舟和他正面相遇,避开了身,对苏巴鲁施了礼叫了他一声“王爷。”
苏巴鲁只拿眼扫了她一下,也没理她,就从她面前经过,将自己牵着的马丢给了马奴。
顾轻舟一点儿不介意苏巴鲁的忽视,牵着小马驹往草原上走。
“父王准你私自骑马了?”苏巴鲁在她身后忽然出声。
顾轻舟转过身,看向苏巴鲁说道:“王爷是要替你父王管教他的妾室夫人?”
苏巴鲁听出顾轻舟的嘲讽之意,只觉得她实在是不识好歹,便没有再阻止,任由她翻身上马在附近的草原上跑着。
没了额托里的看管,顾轻舟只觉得骑马一事愈发自由畅快,原本还只是小跑着,接着就开始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苏巴鲁从营帐里洗了把脸喝了些水出来后,就见到顾轻舟骑着马在草原上奔跑,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苏巴鲁站在那儿,眉头渐渐锁起,那小马驹虽然尚未成年,体格也算小,可不代表跑起来没有危险。这顾轻舟放了胆子这么骑,若真有什么意外……
这么想着,布固也从远处骑着马跑了回来,下了马,就见到苏巴鲁站在营帐门口一动不动的。布固顺着苏巴鲁的视线看过去,忽然咧嘴笑道:“没想到这大启来的女人不单在床上伺候人的本事不小,学骑马也快得很。”
苏巴鲁听得布固的话,将视线转到布固色眯眯的脸上质问道:“你何时见过她在床上伺候人的?”
布固脸上的淫笑还没收起,看向苏巴鲁没心没肺地说道:“昨夜宴席散了,我折回头去找落下的匕首,你说巧不巧,正好碰见父王正同她欢好……”
“你看见什么了?”苏巴鲁突然厉色,把布固看得懵了,直说:“父王全遮了,我能看到什么?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啊。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不成你……”
“我说了,父王现在很是宠爱她,你不要惹祸上身,离她能多远就多远的好。”苏巴鲁这话虽然说得理所应当,可内里有多少心虚,只有他自己知道。
“哎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婆娘了。话说她这是准备骑马去哪儿?”布固看着顾轻舟离营帐越来越远,随口问道。
苏巴鲁闻言,立即转过脸去草原上搜寻顾轻舟的身影。
原本就近的地方已经见不到她了,苏巴鲁目力搜寻之下,终于在远处看到了骑着马狂奔的那个女人,再跑远些,应该是肉眼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