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贤先生,不是我不尊敬你。可是,令尊是我最敬佩的人。我想不单是我,全世界的人都这么想。令尊俨然成为了世界的传奇和标志。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急流勇退?如果他累了,他大可以休息,我们永远都期待着与他一起进步!”
“就是啊,程月贤先生,务必转告令尊,我们都爱他!”
青年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从一个媒体记者手里接过话筒道:“很遗憾,我无法说服我父亲。不单是我父亲,我母亲,大姨,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六姨她们也都辞去了在天下财团的职务。尤其是我大姨,连惜海实验室的总顾问一职位都辞去了。至于财团长一职位,这么累死累活的事情,我怎么会接?”
程月贤将话筒交回给对方,然后就挤着出人群。
众记者仍然想要堵住他,两个青年,穿着笔挺的西装,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上来。众记者急忙让开道来。
程月贤朝两青年摆了摆手道:“1299号,1300号,谢谢了哈。”
三十年来,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唯有羊城富人区,没有任何变化。
程月贤站在一个自动滑板上,在程颐别墅外停了下来,别墅外,一个青年坐在大树下,右手撑着下吧,百无聊赖地翻着书籍。这青年,正是已有50岁的王斌。
“爸,你可要害死我了!”程月贤从滑板上跳下,滑板自动离开。
王斌抬起头,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谁让你没事找那些媒体的?”
“不是我要找,是他们粘着我不放的。”
程月贤在王斌肩膀上捏了几把,试探性第问道:“爸,那些媒体都要发疯了,都说不想你退下来。你这么年轻,我都比不上你,你干嘛要退下来?我还想多做几年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呢!”
王斌微微沉吟了一阵,道:“我有我必须退下来的原因,你去陪陪你妈和几个小姨,加深下感情。你们几个兔崽子,整天没事就瞎往外跑,家里就这么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程月贤撇了撇嘴,嘀咕道:“我们往外跑?我看你才不正经,三天两头就不在家。”
“你说什么?”王斌脸色一沉。
程月贤忙吐了吐舌头,道:“没,没什么,爸,我进屋了啊。”
“等等,你把你几个弟弟妹妹叫回来,今天有事跟你们说。”王斌将书折起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三十年了,有些事情是该和你们说说了。”
程颐别墅里面,满头白发的程颐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看着走进来的王斌道:“这月贤都进门了,你又让他出去干嘛?”
程颐夫人瞪了王斌一眼,敲了敲调羹,对崔云娇怀里的一个小女孩道:“盈盈乖,再来祖奶奶这里吃一些,吃饱了,祖奶奶就带你去做滑板。”
小女孩仰着头看着崔云娇道:“奶奶,盈盈可以让祖奶奶陪着坐滑板吗?”
蒋婷婷笑道:“你祖奶奶这把年纪,摔到了你就要被你爷爷打死!”
程颐夫人瞪着蒋婷婷道:“谁敢打盈盈?看我不抽他!”
“妈,你要抽哪个啊?”
别墅的后花园里,李茉莉穿着一身白色的武士服,和王可晴一起走了进来。
蒋婷婷笑道:“妈说要抽斌哥!”
李茉莉怪异地看着王斌,王斌挠了挠脸道:“妈开玩笑的,你也信?今天大家都聚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你们说一说。”
中午12点时分,程颐别墅站满了人。
程颐别墅原先的三米长的餐桌此刻变成了十米长,程颐和程颐夫人坐在最上头,王斌和释天坐在两边,黛丽丝坐在释天的旁边,两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小女孩坐在黛丽丝的旁边。
而王斌的旁边,则坐着崔云娇,徐晓萌,蒋婷婷,林清雅,王可晴,李茉莉和高琪。
李渔舟28年前回了西班牙,而李云,也在20年前,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男人。高琪也算是修成了正果,如今,和王斌育有一子,现在都已经16岁了
程颐这一家极其的怪异,释天,王斌,崔云娇,徐晓萌,蒋婷婷,王可晴,李茉莉依旧如30年前一般,容貌依旧,而黛丽丝已经像个中年贵妇了。高琪此刻也俨然成了一个容貌端庄,颇有威严的女子。只是眉间,依稀有些当初青涩的模样。
程颐和程颐夫人对视了一眼,程颐目光扫过众人,感叹道:“三十年,这还是家里第一次聚齐,没想到,我们这程王两家,都有如此多的子孙了。”
“爷爷怎么说这些哀伤的话?”
一个30出头的青年,穿着一身靓丽堂皇,满身挂着玉坠,站起来道:“爷爷和奶奶都年轻得很,念宗还等着你们给盈盈备嫁妆呢!你们可不能耍赖!”
程颐夫人笑得嘴都咧开了,指着岳念宗道:“这孩子,学得跟小风一样,油嘴滑舌!放心,爷爷奶奶就算不吃不喝也不会少你们的!”
程颐笑着点了点头,蓦然想起蒋贤他们,忙对王斌道:“这婷婷的爸妈,莉莉的爸妈,琪琪的爸妈,你怎么没让他们过来?”
“爷爷,他们太远,赶过来太累了,有什么事我们这些做孙子孙女的会去给他们说的。”程月贤道。
“对了,爸爸,你到底有什么事呢?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怎么让我们几个都回来?”徐晓萌旁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靓丽女子道。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王斌。
王斌喝了一口红酒,目光扫过众人道:“明天,我就准备去西班牙了,然后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崔云娇,徐晓萌,蒋婷婷,林清雅,王可晴,李茉莉和高琪纷纷对视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
王斌之所以会离开,众女都知道,释天,程颐夫妇也知道。
程颐夫妇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王斌道:“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王斌点了点头,道:“她等了200多年,我如何能够食言?接下来她准备怎么做,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