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五天,由于高考的逐渐逼近,学校紧张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崔云娇果然很守信用,自那天说过之后,没有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委托过一次鉴宝任务。家里虽然买回了自家的房子,却因为怕影响王斌的复习,也没有再次搬迁。和徐晓萌的关系一直都保持着闹僵的态势,或者说,王斌此刻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心这些东西。
一个月前,由于学习成绩处在中下游,时间也不充足,基础知识也不扎实,或多或少,王斌都抱有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学习并没有那么专心和刻苦。
可是,自从融合了永恒之兽之灵之后,王斌发现,不单自己的体力,身体素质变好了,而且,领悟能力变快了,就连记忆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的他,就感觉能够过目不忘似的。
既然有了这些能力,王斌自然不能浪费。这半个月,一改往日经常迟到的老毛病,每天定好闹钟,还没有上早读前就赶到学校。早上用翻书的速度背英语和语文,上午快速地复习数学和物理,下午复习化学和生物。
经过这半个月的突击复习,三年来六门课程的所有知识点,都在王斌的脑海里有了牢固的记忆。又花费了五天的时间快速阅览近十年来的高考试卷,迅速将可能出现的题型在脑海里“备档”。好在最后一个月,大家都沉浸在紧张忙碌的复习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王斌的异常,要不然,大家肯定会惊讶于王斌过山车似的复习进度。
当教室倒计时日历指到十的时候,学校的课程完全结束了!学校准备了最后一次模拟考试,让学生查缺补漏。
教职工办公室内,刷刷的笔声接连未断。
若是说高三的学生忙的是复习,这些带班的老师也都不轻松,尤其是最后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挤破脑袋,在想方设法,给自己的学生找出最佳的复习途径,希望给自己的学生最后增加一些成绩,哪怕是一分。
而此刻,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办公室的挂钟已经显示到了22点,可是数十个老师依旧待在办公室,改着最后一次模拟试卷。想要在今晚结束之前,改完,而后接下来的三天,给同学做最后一次讲习。
同时,十个高三班的班主任也在做最后的统计,统计各个学生三次模拟考试的成绩,用来预测自己班上的学生高考之后的成绩。只要是正常发挥,高考成绩和三次模拟考试成绩就不会相差太远。
高三(5)班的班主任陈国清此刻一脸疑惑,左手蹙额,右手拿着统计出来的三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单。
在他旁边,高三(4)班的班主任于长海有些疑惑,陈国清的实力很强,教学很有特点,他的班上学生成绩也是十个班里最好的。每次他带班,他的学生成绩总是遥遥领先在其他班级以上。而且,前两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高三(5)班的总体学生成绩,依然遥遥领先其他班。
于长海有些不明白,这样的学生,这般的争气,陈国清还在纠结些什么?难不成,希望他班上的学生,每个人都能考上羊城大学,全华夏最顶尖的学府?
“喂,老陈,你还在纠结什么?”
看着陈国清一动不动地盯着学生成绩单,于长海忍不住凑过头去看了一下。
其他几个班的班主任听后,纷纷抬起头,不无酸意地说道:“人家老陈在担心他班上今年有几个学生能进羊城大学。”
于长海看着陈国清的目光所向,却是一个叫做王斌的学生,他的名字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于长海有些疑惑,他对这个王斌没有印象,这也是正常的。在这些班主任眼里,有印象的名字,都是全校名列前茅的学生。
而这个叫做王斌的学生,明显不在其列。
目光扫过他的两次模拟考试成绩,502分,580分!
于长海的眉毛微微跳动,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502分,只能算中游,第二次模拟考试成绩,580分,确实也不在学校名列前茅范围内。问题是,这两次模拟考试都是他们这些老师仿照高考题目难度出的题目!百分之90的学生成绩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这个叫做王斌的,却变化了,而且,是78分的巨大差异!
陈国清仿佛没有听到其他班班主任带有酸意的讽刺,也没有注意到于长海反常的表情,只是盯着王斌的名字,目光自他的两次各科考试成绩上掠过。
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英语81分,语文99分,数学95分,物理88分,化学75分,生物64分。
第二次模拟考试成绩,英语100分,语文120分,数学110分,物理93分,化学85分,生物72分。
两次模拟考试成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每一科,明显有着巨大的分数提升!
若是运气使然,不会好到每一科分数都增加这么多。
可是,陈国清脑海里回想着王斌这半个学期来的变化,也没见他有多努力。每次,也几乎都是踩着点赶到学校上课的。上课的时候也没有见他有多大变化,总是一副懵懵懂懂的神情。
不对!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陈国清仔仔细细地回顾最近王斌的变化,第二次模拟考试前两天,王斌和赵龙几个学生据说在学校外面遭到了雷劈。
赵龙几个人现在还躺在医院,而王斌却完好无损!
那天去看他,就觉得很怀疑,为什么同样的是遭雷劈,赵龙几人几乎命丧黄泉,而王斌却没什么事情呢?
陈国清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虽然他一直很怀疑几人遭雷劈的事实,可是,如果真得用雷劈这个理由来解释的话,似乎行得通。
王斌遭雷劈之后的第三天参加模拟考试,而且成绩上升一大截,如果归功于雷劈而让他变得聪明的话,这完全合乎情理。
可是,陈国清拼命地摇头,让自己从这种“迷信”的思想中跳脱出来。
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