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桀一怔,她的胳膊又缠了上来,主动的吻向他。
开始还有些矜持,可等碰到他的舌尖后,她的吻才开始炽热起来,勾着他的脖子,如饥似渴的与他缠吻着,直到车子里面充满了两人粗喘的呼吸声。
一辆警车驶进警察局的院子,过亮的车灯刺的两人睁不开眼睛,何曼在他的手即将探向她腰际的时候,松开了他。
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吻一个男人,何曼抿了抿濡湿的唇瓣,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安以桀盯着她绯红的脸,看了一会儿,微笑,在她发间揉了一把,才又重新坐回去。
“你的感冒好了吗?”沉默的片刻,何曼关切的问。
“好了。有你天天在电话里唠叨,怎么会不好?”安以桀苦笑,虽然依旧死鸭子嘴硬,但其实每次听到何曼唠叨时,他还觉得挺温暖的。
“女人本来就唠叨,嫌唠叨,你当孤家寡人呀。”何曼娇嗔,似乎已经习惯了安以桀口是心非的表达方式。
心想,如果他突然说几句肉麻兮兮的话,她反而会受不了呢。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为这个项目忙了这么久,总不能就这么退出吧?那对我太不公平了。”何曼想到正事,跟他商量着。
刚才在警察局何曼已经想过了,说是调查,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
摆明了安以桀的弟弟在排挤安盛,而她这个风头正劲的下属自然就成了那个被割的韭菜。毕竟打击她,就相当于打击了安盛。
尤其想到上次,安以桀在她面前对他弟弟的维护,何曼知道,她想出这口气,是不可能了。
“谁说你要退出了?先好好休息一天,竞标会不是在大后天吗?你后天回去,什么都不会耽误。不过,涉及到小昆,我不希望事情闹大。何曼,你也应该明白,小昆的目标不是你。”
果然,听了安以桀的话,何曼心中一灰:“所以,我今天的委屈就白受了,我就活该为了你亲爱的弟弟,咽下这口气了?”
“怎么会呢?你的委屈不会白受,这件事,我会替你查清楚。如果你气不过,我会替你教训小昆,不过,是用另外的方式,而且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再也不敢拿你说事。”见她不高兴,安以桀又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何曼有些生气的拍开他的手,又是一阵郁闷不已。
他那个弟弟就那么重要?
何曼忍不住又嗔了他一句:“我真想不明白,你看起来这么雷厉风行的人,怎么,会这么溺爱和纵容你这个弟弟。如果他杀人放火呢?难道你也包庇他?”
说完,她又绷着小脸,一声不吭了。
“生气了?”安以桀挑了挑眉,斜觑着她。
她还是不说话,老毛病又犯了,一生气的时候就不理人,安以桀可是见识过的。
他哭笑不得,却又无从解释。最后,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有一个弟弟,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对你还不错。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了。”
何曼腹诽,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如果她有一个弟弟,她肯定会从小就教他规矩,教他这个社会的法则,告诉他,犯了错误就要承担,才不会像他这样,毫无原则的纵容下去。
要知道,安以昆可是口口声声要让她将牢底坐穿啊。他和董文宣又有什么区别?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来到之前约会的那栋海边别墅。
进门后,因为心情不好,何曼闷闷的坐在沙发上,连外套都没脱。
安以桀将衣服挂好,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热水。
“今天让你受惊了,喝点水吧。”他挨着她坐下,将手上的杯子送到她唇边。
何曼跟他别扭着,想躲开。他却固执的又送过来,一只手搂住她,强行让她喝了半杯热水,才把杯子放下。
他又握紧了她的两只手,将她往怀里扯。
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来救自己,可毕竟是女孩子,在警察局受了惊,这会儿,何曼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
安以桀有点心疼,扯着她的手,穿过他的衣服下摆,放在了他的腰上。
“怎么样?这样暖和了吧?你看,刚才在车上,你不是挺主动的,现在,你主动抱一抱我,就会更暖和了。”他按着她的两只手,往他的腰上塞,就像何曼环抱住他的腰一样,他坯坯的笑着,跟她调情。
何曼瞪了他一眼,想把手抽回,却被他更紧地按住。
“我说真的呢,你要不要试试?你没听别人说,要相互取暖吗?现在这里只有你和两个人,你除了抱着我取暖,也找不到别人了。”
说着,他还亲自做起了示范。将仍穿着外套的何曼,紧紧抱在怀中,在她馨香的发间,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
开始只是吻她的头发,后来,又移向她的额头,鼻尖儿,下巴,最后,才封住了她的唇……
何曼本就不那么坚强的壁垒,随着他的热吻,一点点溃败。不知何时,她的外套被扯了下来,接着,她被他毫不犹豫的按在了沙发上……
从沙发,到床上,一阵激烈的缠绵之后,男人疲惫的睡着了。何曼洗了个澡,下楼,将被两人弄乱的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
茶几上放着一本书,看书角的样子,应该是常被人翻动的。何曼穿着浴泡坐下,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几页。
竟然是很经典的莎士比亚文集,何曼忍不住朝楼上的卧房看了一眼。
心想,想不到安以桀还会看这种书?
喜欢文学的人,通常内心很细腻。可是安以桀这个人,虽然心沉似海,但若说细腻浪漫,还真算不上。
何曼又翻看了几页,在书的中间发现了一只书签,书签上面绘制的山水工笔画看起来很熟悉。
何曼突然想起来当初她出版的那本漫画书,曾经做过一次签售,周边礼品就是这套简约的工笔画书签。
安以桀夹在书里的只是那一套中的其中一张,画的是故乡的小桥流水,何曼记的,后面应该还有她的手写签名。
她翻过来,果然在背后看到了几年前她的笔迹。
除此之外,下面还有两行漂亮工整的钢笔小楷,应该是有人后加上去的。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何曼默念着这两句话,心思一动,又忍不住朝楼上看了一眼。
该不会是他写上去的吧?何曼的心忽悠一下,脸上变得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