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自己了?
大半年了,自己回来后,跟她相处了大半年,她再也没有叫过自己老公。
在知道她是跟自己一样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回来活这一次后,靳云峰心里就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总觉得媳妇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自己。
他经常晚上都要睁开眼睛看看她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有没有离开自己?
确定她还在自己身边躺着睡觉,靳云峰才松一口气,继续睡觉。
现在,她又跟上辈子一样,叫自己老公。
是不是证明,她已经原谅自己了?
靳云峰心里是感动又激动,一把将方文静搂在怀里,都顾不上这还是在外面。
他真的好感动,好高兴,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让她跟自己永远融为一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在外面。”方文静感觉得到他的激动,她心里其实也不平静。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喊他一声“老公”。
事实上,她这辈子真的是第一次这样叫她,在刚才之前,她都没想过要这样叫他。
纯属就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的开口。
她更没想到的是靳云峰的反应。
他的反应才是让方文静跟感动的。
她没想到,一声老公,竟然让靳云峰这么激动。
然后,方文静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湿湿的,想到什么似的方文静,浑身一颤,“你不会是哭了吧?”
方文静知道他很激动,但是没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哭!
“没,眼睛进沙子了。”靳云峰摇头否认,用手指把眼泪抹掉,消灭证据。
“你哭了。”方文静很肯定的说。
“没有。”靳云峰坚决不承认,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承认?
两人就因为这件事争执了起来,然后,两人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我们真幼稚。”方文静笑着说。
“没关系,你开心就好。”靳云峰宠溺的说。
幼稚不幼稚都无所谓,她高兴就好。
只要她高兴,她开心,别的对靳云峰来说都无所谓。
“我们回家吧!”方文静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让他赶紧骑车回家。
靳云峰伸手摸着被她亲到的地方,整个人都是飘的。
一路上都飘飘然的靳云峰,就连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他这股飘飘然的感觉,一只持续到中午的时候。
中午的时候,方文静一家人正在家里说事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拍门。
靳云峰走出去把大门打开,就看见钱立新站在他家大门外。
“嗨,靳医生我们又见面了。”钱立新万千不把靳云峰当外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招呼,不用人招呼就直接往院里走。
“钱老板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相较于钱立新的自来熟,靳云峰就客气很多,也疏远很多。
钱立新摆摆手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别跟我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你要是觉得叫名字不好,就叫我一声钱哥,我那些兄弟们都这么叫我。”
谁跟你这么熟了?
还钱哥,看来你是那顿麻袋被打得还不过瘾,还想再来一次。
靳云峰心里暗暗决定,回头找机会在该麻袋打他一次。
钱立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腹黑爱记仇的靳云峰记上小本本,还在跟靳云峰说,“我叫你靳医生也听见外,不然以后我就叫你云峰吧!”
“我之前忘记问了,云峰你家的果园昨晚着火,损失大不大?”没等靳云峰答应,钱立新就叫上了。
“还好,损失没有很大。”一顿麻袋好像有点不够,还是多打他几顿好了。
钱立新跟靳云峰说着话,就已经到了靳家院子里。
这会儿方文静跟靳父靳母还有关店休息一天的靳晓晓都在家。
看见钱立新过来,全家人都站起来给他打招呼。
钱立新赶紧说,“叔叔阿姨你们都不用客气,我跟云峰和文静都很熟了,你们以后也别叫我钱老板什么的,听着别扭,叫我名字就行。”
不得不说,钱立新这人确实有自来熟的本钱。
他本来就长得帅气,性格好,嘴甜会来事儿,出身大家族却没有那种大家族子弟身上的少爷脾气,三两句话就把靳父靳母哄得乐呵呵。
方文静跟靳云峰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看出浓浓的无奈。
这打好关系后,钱立新就开始说自己来的目的了。
“叔叔阿姨,是这样,我盛姐明天要回家,我想让她给朋友带点咱们这的特产回去。这不,我就想到你们家这黄桃了,我吃过这么多家的黄桃,就叔你们家的最好吃,个头大,水多,还甜。”钱立新这边说,还边夸靳家的黄桃好。
这可把靳父靳母给乐坏了,靳母直接笑眯眯的说,“那还不简单,小钱你喜欢就去果园摘,要多少摘多少,你多摘点回去送人没关系,自家种的东西,你们喜欢吃就行。”
靳母这话可不是客套话,在乡下,这种自家种的东西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谁家想吃就去摘几个,只要不是很过分,大家都不会去管。
尤其是小孩子,谁家种的东西熟了,就会跑去要,或是去偷偷摸摸摘几个,这都是很常见的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
只要不是糟践了就行,吃了就吃了,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那可不行,叔婶,你们家的东西也是自己辛苦种出来的,必须要给钱!你们别急着拒绝,听我说,要是我自己想吃,来叔家吃几个,我肯定不给钱,这走的时候我还会厚脸皮的拎走一些回去慢慢吃。可我这是要买了送人,而且数量不少,这可不能白要。”钱立新嘴巴会说,三两句就把靳父靳母的话给堵回去,并且成功说服他们。
方文静看了靳云峰一眼,靳云峰也刚好在看她。
方文静就朝钱立新努了努嘴,意思,“你跟人学学,看看别人的嘴怎么说话的。”
靳云峰看懂了他的意思,双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