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恩疑惑,在他眼里安达代表了新生最前沿的科技力量,连安达都没有进展……
“你要不要换个课题?”
埃里克双手托脸苦笑:“我也不清楚,实验分两部分,一个是仪器一个是药物,我们缺了很重要的观测标本,就是别的星球的五行草,那种生物每天晚上能完成细胞的转换,到了第二天表面样子没变,但按照基因而言又是一株新的植株。”
时周猛得抬头,埃里克奇怪地摸着自己的脸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了?”
“五行草?m星的?”时周有点想笑。
“嗯。”埃里克不明所以,茫然应和,接着就见到时周一声轻笑,说不出来的畅快和隐隐的嘲讽。
时周说:“我有。”
三个人跟在时周身后一脸懵逼地走进了元帅府,不知道自己该惊讶时周竟然跟哆啦a梦一样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我有”接着就把他们领到了元帅府,还是应该惊讶自家崽现在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住在了元帅府。于是他们享受着双倍的惊讶,尤其在进门之后见到一身衬衫的司凛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微笑的同他们问好。
晕晕乎乎地走进时周房间,胡恩捧住脸忍不住发出土拨鼠尖叫:“我可以!我真的可以!我又好了!”
柯克恶心地一巴掌把他拍到地下。
时周自从和凤凰绑定之后被司凛带在身边训练,为了方便索性彻底住进了元帅府内,他走到自己的纱窗前拉开窗帘,露出窗台上摆放别致的几坛盆栽,指着其中一株绿色的幼苗询问埃里克:“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埃里克赶紧凑近端详,一眼扫过去之后激动的快哭了:“没错,就是它。你怎么会有?”
上回在m星拔下这棵草之后,临走前顺带挖了一大瓶m星的泥土带回帝都,随便放到花盆里之后就没有再管它,没有想到它的生命力这么顽强竟然这样也能野蛮生长。
“m星见到觉得有趣就摘下来了,你要就拿去用吧。”时周没有具体地说出来龙去脉。
五行草长得实在稀松平常,和“有趣”一点都搭不上关系,可见时周隐瞒了许多。大家的心中心知肚明,但聪明地选择不吭声。
“谢谢你。”埃里克几乎沉迷到了花盆里,恨不得把整个头埋进土里感受自然的韵味。
时周瞧了好笑,挥挥手示意不用太过在意。
本来只是意气之争,没想到恰好能够帮到别人,也算意外之喜吧。
好不容易的自我斗争后,埃里克挣扎着从遭受蛊惑一般的迷恋之中回神,脸上仍然残留着沉醉的味道,看得胡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真的不懂学霸的世界。”胡恩摇头叹气。
“你当然不懂,就像你爱机甲一样,我爱我所热爱的。”埃里克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时周的房间空空荡荡,基本没有改变原来房间的布局,只加了一些衣服,带来一些书。透明茶几上摆了几杯机器人端来的清水,以及三三两两的药瓶。
他们知道时周似乎精神力方面有些问题,所以并不稀奇。埃里克好学到疯魔的地步,好奇地拿起药瓶子对着上面的标注研究个不停,一边啧啧赞叹道:“这药可贵了?这药又很普通?嗯???”
他拿起一个药瓶之后再也没有放下,因为空白的瓶身而拧开了瓶盖端详里面的棕色药片,凑近闻了闻味道。
“周啊,这是什么?”
时周闻言停下翻找果汁粉的手,眯眼辨认:“我的药,大概是抗躁郁的。”
有时候上完战场,心里那股暴虐的气息停不下来,克雷尔特意开了药给他。不过时周不乐意吃药,心里烦就自己闷头睡一觉或者去学习里找折磨,慢慢等那股气消散,就是犟着脾气不肯吃,为此还跟司凛单方面冷战过很多次。
“哦。”埃里克放下药瓶,“你注意身体啊。”
他们仨对着桌上可以开药店一样的药瓶,心里很不是滋味。时周在战场上的美名远扬,却无人知晓他在背后透支自己的生命,虽然学校里的一帮人对着时周的视频大呼变态,但内心的敬意却越来越深。
他们可能有那样的能力,却不可能有那样的毅力,临死前都要拼尽全力砍出最后一刀。
“大家现在都可崇拜你了。”柯克骄傲地挺起胸膛,展现了一代粉头的鸡犬升天。
“是啊是啊,我俩前段时间天天收小零食让我们寄到军队给你。”胡恩与有荣焉地附和着。
但时周的反应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冷淡,甚至掉进了冰窟窿里:“我要那个崇拜做什么,我只想他们尊重司凛。”
像被点了哑穴一般,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帝国的人民近日长了反骨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于军队的不满达到顶点。
包括军方无声无息捣毁虫族科研基地的事情提前被传了出去,一度造成辐射污染的恐慌,军队出来辟谣之后。暗戳戳的臭虫们高举着“民主”的旗帜,要求军方全面公开化,不要玩弄权势将民众玩弄于鼓掌之中。又煽动了底层民众,对于军队的优厚福利高度不满提出抗议。
时周因为边境人民的拥护没有人敢动,而司凛由于近些年以他为首的战争从来秘密进行,在民众中出现的视线越来越少,一时之间竟成了军国主义的代言人。
军队轰轰烈烈的权势扩张下,其他方势力的动作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