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无事,一只逃出剑来的顽皮小鬼而已,被我捉回去了。”
小和尚搔搔脑壳:“我……如一师叔,我还以为是……”
方才,实在太像志怪小说里、专摄人魂魄的野猫成精了。
而且这还是一只雄猫精,想想都叫人害怕。
如一并不接话:“还有何事?”
小和尚忧心忡忡地看一眼墙头,举了举花剪:“我……我是来修剪花枝的。”
如一轻轻一躬身:“有劳。”
重新掩上门扉,如一看向了院落角落里的封如故。
刚才,封如故是被他握着腿、及时从墙上拽下来的。
“人柱”从后面两手捂住了封如故的嘴巴,封如故犹自不肯安分,一尾鱼似的,活跳跳的,一看见如一冷脸走来,便马上学乖,抬起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但眼里写满了恃宠而骄的“这次错了,下次还敢”。
如一:“义父,你……”
下一刻,封如故立即无惧无畏地张开双臂,是个厚着脸皮要抱抱的模样。
如一深思熟虑,艰难地决定要给他一个教训,低叹一声,负手往屋内走去。
谁想,他走出不过两三步,便觉身上一重,一双冰凉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其中一只顺着他宽松的僧袍圆领口摸了进去,一路摸到了心脏位置。
如一心口被他指尖撩得微痒,面上却假意不动分毫:“义父,你勿要同外人作那般亲密言语,平白惹人误会,着实——嗯……!”
他捉住封如故的手腕:“……不许乱掐。”
封如故偏头看着他,是个一头雾水的纯洁表情。
如一退而求其次:“想出去玩的话,你跟我讲,我带你出去。”
封如故鹦鹉学舌:“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