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少想那些废料……我当时有没有跟她睡成,你不是很清楚吗?”
司恬被她睨了一眼,后知后觉地也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了,她轻轻“啊”了一声,接茬道:“可惜当时节目组不做人,纪愉抱着你哭了一会儿,等舞台结束,新的经纪公司就已经安排了你们的综艺采访,你们当时连夜上飞机去另一个城市,觉都是在飞机上补的。”
孟忍冬颔首。
司恬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具体在遗憾什么,就又重新转头去看数据了,孟忍冬抽空问了她一句:“怎么?被别家粉丝追的很紧吗?”
司恬出声道:“那哪儿能啊……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差距确实不太大,前两个星期大家都紧张得很……但自从您老人家舍己为人拉走的那一波仇恨,加上最近不知道谁爆料出来的纪愉身世,她本身业务能力又强,综艺里面又圈了不少粉,现在基本……领先第二名……八千多万票叭。”
孟忍冬沉默了片刻,收回了自己想去找银行卡的动作。
然后她又问:“那你今晚怎么也在这儿?不去现场看看?”
提到这个,司恬就忍不住地摆手,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是无奈地出声:“嗐……主要还是你上次这个事儿,因为我们俩长的太像,现在好多管理都怀疑我是披着皮子潜入粉丝群的孟总本人……而且很多新粉见到我都觉得怪怪的,我本来也不擅长处理这种面对面的尴尬,没办法。”
孟忍冬被她的无奈语气逗笑了,忍不住出声道:“抱歉。”
司恬摆了摆手,故作大方地回答:“没事。”
她补充说明:“源头都算是我自己以前欠下的债,如果我一开始不让你帮我过这人生,你和纪愉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你们不走这条路,就不会因为富贵把我家那些讨债鬼招上门,如果不招上门,后来我就不会——”
“停。”孟忍冬给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然后诚恳地问道:“你最近变得非常话唠,你发现了吗?”
司恬却欣然认下这个名头,欢喜地同她道:“是的,我在努力变得和你不一样,比如打扮啊、气质啊、发型啊之类的,这样以后我现场追星的时候,其他粉丝看见我这个样子,就绝对不会把我往你身上联想!”
孟忍冬沉默片刻,感受到了一点点司恬无法现场追星的怨念,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认命地听她继续叨叨。
……
楚家。
楚南星也在看电视直播,看这场本该属于她的加冕之夜,如今却被另一个人窃取了荣耀。
余愫最近都住在医院,家里得力的保姆都被安排到了那边,而楚怀德最近去见老朋友了,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几个负责日常打扫和做饭的阿姨,整栋别墅因为人气儿太少,显得冷冰冰的。
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按了个号码出去,在对方接起来的时候,即刻出声道:
“我安排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这都多少天了,不行就给我退款,我速度找下一家。”
对面的人也有些无奈:“很抱歉,客人,宠物本身辨识度就很低……何况我已经找过了纪愉原本住过的酒店和小区,并没有发现那条狗的踪迹……我现在正在排查附近的宠物店相关的寄养,请您再等等。”
楚南星原本的计划是在纪愉出道的这个晚上,夺走她身边这种外挂,然后让纪愉感受一下一夕之间梦碎裂的感觉,让她也领悟自己转瞬间身败名裂的痛苦。
可惜。
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语气恶劣地吩咐:“尽快!”
同时。
场馆后台。
纪愉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皮衣,银色的外套拉链、还有夸张的腰搭在黑色底色上显得格外突出,脚上有一双高帮尖头的靴子,整个人的气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化妆师在她的眼尾用银色的闪耀眼影,画了一滴银色的眼泪,远远看去,像是无情的女王流下的一滴鳄鱼眼泪,既凸显了她表情的冷漠,又让人忍不住惊艳,只觉能被她的高跟鞋踩在脚下,被她居高临下地一睥睨,仿佛也是一种幸福。
她脖子上戴着一串黑色的荆棘项链,模仿野生荆棘设计的项链是冰冷的,横生的细小枝桠张牙舞爪,像是要将她圈住,不知是什么人给她留下的痕迹,给她无端端增添了一点禁欲的色彩。
她今晚的表演节目叫做《臣服》,是一首风格非常明显的歌曲,舞蹈部分同样燃炸,讲述的是古代的女王征战杀伐,使万民臣服的场面。
她因为之前的排名,优先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片段,正是c位,容柏跟她分到了同一组,这首歌和舞蹈是节目组为他们原创的,每一首都有独特的意义。
《成茧》是一首vocal为主的,《生长》是rap,然后是《臣服》,二十来人分在这三组里面,最终由观众现场投票和网上的人气综合决定前九名。
此刻。
纪愉妆容解决,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暗黑系的浓郁眼影,眸光冰冷,好像对一切都没兴趣、也不抱有感情的样子,长睫毛微动,她垂眸问系统:
“外面有什么情况吗?”
系统很快道:“你的票数目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