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中。
第二个,没中。
第三个,也没中。
尉岐:“………”
这怎么跟梦里说好的不一样!
他鼓了下脸颊,再接再厉。
十个圈扔完,就歪打正着地套中了一个。
尉岐一脸郁闷地蹲在地上。
烦了。
菜的抠脚。
时榷垂眸看他一眼,将手里的套圈放到了地上,说:“我弃权。”
尉岐呆了一下:“啊?”
时榷重复一遍:“我弃权。”
他轻笑说:“我认输,可以吗?”
尉岐:“………”
有些男孩子讨人喜欢,是万花丛中过练出来的油嘴滑舌,但是有些男生令人心动,是源于骨子里带出来的温柔,不经意微小的动作就能带起一片难以抑制的悸动。
时榷无疑是后者。
尉岐这青铜段位选手被撩的不要不要的,心脏举兵造反,快要踏破胸膛。
偏偏时榷在这时微微低下头,白皙的脸颊似有若无地贴在尉岐的唇边,几乎是若即若离的距离。
尉岐倒吸一口气,非常不矜持地凑过去,迅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轻轻地“啾”一声响。
然后他才知道害臊了,看了眼没人注意到他们,急急忙忙付了钱拉着时榷就跑。
这个游乐场有一个新招牌建筑,去年刚建的大型室内鬼屋,据说惊悚度奇高,全国各地的鬼屋爱好者想都过来体验生活。
这时候并不是假期,站在排队的人都分成两行了,一眼望去很长的队伍。
尉岐眯着眼睛看了看广告牌,顿时恶向胆边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新口罩,挡住了脸,跃跃欲试道:“哥哥我们去鬼屋玩吧!”
时榷低垂眉目看了尉岐一眼。
以前十八夜经常跟他撒娇,聊天频道打字叫哥哥是常有的事。
可尉岐这么当面叫他“哥”,这还是第一次。
偏偏某人无知无觉,牵着时榷的手往前走,买了票之后排到了队伍后面。
这时鬼屋的出口打开,上一轮进去的游客相继走了出来,各个面如死灰,一脸“现在就是非常后悔”的表情,还有直接被吓哭的小姑娘,一边被人扶着往外走,一边扯着嗓子哇哇哭。
“………”尉岐满脸震惊地目送他们远去,嗤之以鼻:“真的有这么恐怖吗?一群小辣鸡。”
时榷没说话,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
他记得绵绵某天吃饭的时候似乎说过,有次尉岐跟awg的几个人组团去电影院看鬼片,出来吓的走不动路,说话都有点神志不清,就是一脸那种“眼泪憋不住辽”的表情。
后来尉岐从桌子底下踹了绵绵一脚,才没让自己的黑历史揭个底儿掉。
……不像是胆大的样子。
可是如果现在问他,尉岐肯定不承认。
直到两个人排队走到鬼屋入口前,马上就进去了,尉岐还在自言自语般嘟囔:“鬼是道具还是真人啊?我怕到时候我控制不住一拳就上去了。”
鬼屋的门被关闭,眼前瞬间就暗了下来,所有人耳边响起友情提示:“高血压、心脏病患者以及不满16岁青少年不得入内,如果在探索过程中有任何不良反应,请及时按下手中的呼叫按钮,届时会有工作人员为您服务。”
然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响起了一阵幽幽的背景音乐,那阴间bgm听的人头皮发麻,尉岐握着时榷的手,假装特别大胆地沿着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