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榷心软念旧情,不想对付你们,可我不一样,我对hop没有任何感情,就算看你们像丧家之犬一样灰头土脸地滚出职业联盟,我也一点儿都不介意。”
时榷没有了可以请外援,但是hop的招牌砸了就全完了——虽然听起来很讽刺,但是hop目前确实是lol职业联盟里的“豪门战队”之一。
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衡量,hop根本赌不起,经理强行冷静地推了一下眼镜,磕磕绊绊道:“时榷我们不要了,让他在awg、让他在awg。”
尉岐不依不饶:“还有他以前那些队友呢?”
经理语气一窒,声音憋屈地说:“都不要了。”
尉岐一抬眼,目光锋利如刀,齐刷刷往经理身上戳:“合同在哪?”
经理别无他法,只好掏出手机:“把、把孙鑫那几个人的合同都送上来。”
尉岐抱臂靠在墙上,盯的经理如芒在背,经理暗自咬牙切齿,恨不能让他从窗户上跳下去当场暴毙,又不敢表现出来。
过了十分钟,人事部的人战战兢兢把合同原件送到办公室,尉岐翻开看了看,“滋啦”一声就撕成了两半。
尉岐一笑不笑的时候,五官的线条其实是很刻薄的,有一股超脱同龄人的锋利,修长眼睫勾出一条刀锋似的弧线,带出一丝森冷的戾气,下面是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珠。
尉岐把几个人的合同撕了个粉身碎骨,抬手纷纷扬扬洒了一地,慢条斯理地说:“时榷欠你的钱,我还。”
然后他又轻笑一声,吐字清晰地说:“季后赛,我也等着你,这件事还没完。”
总经理浑身冷汗都下来了。
“哦对了,”尉岐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道:“你那条忠心耿耿的走狗刚被我打了,轻伤程度应该是有了,想报警的话,随意。”
尉岐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hop的事,时榷当然也不知道了——他也不想让时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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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榷这两天一直在研究awg在世界赛会遇到的战队,把他们的打法套路都摸的一清二楚,想了想,又给十八夜发了一条消息:“在做什么?”
十八夜许久没有回复——收到时榷消息的时候,尉岐正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他没看见。
尉岐嚼着口香糖,满脸的不高兴。
他心疼时榷。
时榷是他放在心上的人,那些垃圾货色凭什么这么对他。
这五年时榷在hop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尉岐心里越想越难受,一股姗姗来迟的火气没地方发,在空姐恐惧的小眼神下把飞机餐送的勺子吱吱嘎嘎掰成了一个球。
烦了,毁灭吧。
中午十二点多,尉岐才风尘仆仆地赶回awg基地,直奔三楼时榷的卧室。
时榷的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眉眼带着一点潮湿的水汽,皮肤白皙如玉,腹肌整齐排列,两条细窄的腰线非常漂亮。
时榷打开门,语气温和道:“你好。”
尉岐:“…………”
尉岐的眼珠登时就直了,什么心疼怜惜的情绪一下齐刷刷飞到了九霄云外,满眼都是非礼勿视的马赛克,内心弹幕开始疯狂刷屏:我怀疑你在勾引我,并且我有证据!
——就见到在hop总部张牙舞爪的那个小魔王的脖颈居然一点点透红了,眼神无处安放似的飘忽不定,不喘气地逼逼了一长串:“……那什么,经理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你朋友的事战队都已经处理好了,hop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别担心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了。
时榷:“………?”
以前看不见摸不着的时候,尉岐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心上人就在他跟前,时不时无意诱惑他一下……意志不坚定的岐崽表示视觉冲击力真的有点大。
尉岐回到房间,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原地挣扎了半分钟,还是面红耳赤地起身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尉岐感觉身体被掏空,在床上大字咸鱼躺,生无可恋地想:
本人深刻反省,我还是个孩子,不该觊觎时榷美好的肉|体。
我十八岁,我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要学习岐崽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