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好了对策没有？”
张春已经预想到了困难，但是没想到这么困难。
“控制食草类动物是一定要的。不仅是减少放牧数量的问题。一些野生动物也要进行控制，因为这里的收拾动物被猎杀的厉害。”
“狼群会袭击我们的族人。”一个喇嘛忍不住说。
“是的，不过那是你们把你们的族人饿坏了，没有反抗的能力。这也是我们不敢引进其他猛兽过来的原因。这里的老百姓没有两到三代的休养不行。所以办法分为两方面，一方面是我们要成立草场和森林管理所进行维护管理。另一方面，恐怕内地需要向这里输入粮食。我们暂时养不活我们自己。”
喇嘛们有些羞愧了。
张春皱着眉头问：“对环境的恢复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加强地区间物种的引进是必要的，这里只有三十多种植物，但是全区却有两百多种。只要食草动物控制得好，植物丰度就会增加，动物也有利于植物之间的交流，因为这些野生动物生活的区域十分广。同时取消草场限制，撤除所有的围栏。只要草场畜牧总量在限制范围内，进化就会开始。”
张春点头：“这是必须的。”
张春看着班禅，班禅也点头，他问：“草场里的草多了，是不是放牧的数量可以增加？”
研究员说：“可以。适当的放牧有助于物种交流，但是现在牧民放牧的品种太单一，一些物种始终长不起来。我们也在想一些办法。狩猎也是畜牧的一种，野生动物也可以养起来，只是需要我们去猎杀而已。大师，所以强壮族人非常重要。要是在草原上自保都困难，也就是只有放羊了。”
这已经是一路上听汉人研究员不断重复的一句话。班禅也听习惯了。
研究员转头对张春说：“其实我们还有一些条件，同样是高寒或者寒冷地区，阿尔泰山。萨彦岭，兴安山一代。植物种群就比这边多，有些物种就可以引种到这边，特别是苔藓类植物，那边有数千种。比这边多太多了。我们会尝试引种过来，同时引种过来的真菌类和一些微生物。我认为这应该有很大的帮助。如果这里的生物种群数量翻上一番，情况就有很大不同。动物也会多起来。一些适宜种树的地方，我们会种上树。如果低海拔地区管理得当，我们养活自己没有问题。这里会出产一定数量的肉制品，足够换取我们所需要的粮食。畜牧业和农业的产量也会增加。再就是利用道路系统的建设，一些矿产资源也可以开发，只要不超过限度就可以，能够消化一些人口。反正三种植物和没有植物区别不大。我们在矿产开发和环境保护方面做的还不错。”
不远处。一条白色的身影在草原上飞奔，水玲和妞妞的笑声不停地传来。
小马是在路上被披上马鞍的，不过没有人能骑得了它。除了水玲和妞妞。也许张春和丽质能够。但是两人是不会骑。
所有人被小马闪电一样的速度吸引住了。
张春和丽质就向班禅告别：“大师，诸位活佛，**的事情，就仰仗您们了，一路上注意安全，我们要返回去了。”
一路上。张春和丽质，还有暗月的女孩子都没有掩饰什么。反而尽力发挥着。看起来三个人行走很正常，很飘逸。但是实际上每一步脚尖点地的力量非常大。如果不是鞋子也是特制的，根本受不了这么走路。在外人看来，三个人走路都是飘着走的。甚至水玲也采取了类似的走路方式。
研究员望着三个飘向白马的白色身影。
叹了口气道：“这恐怕超过了三月级别，到了暗月级了。”
班禅笑道：“不是说最好是月级吗？”
关于汉人的这种分法，班禅和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少听说。
“本来我们以为能到月级已经很难了。但是事实上，月级上面还有暗月，暗月上面还有阳级。当然，这只是推断。”
研究员指着陪着张春和丽质的女子说：“那位姑娘就是暗月级。一般月季是白色的月亮。暗月是金色的月亮。在袖口上。”
研究院举起了自己的袖子，上面赫然是一个白色的月亮。
——————————
张春长舒了一口气，脱掉了唐装，扔给了暗月的女子。
扭扭腰身，揉揉腿肚子。丽质也脱掉了外套，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笑眯眯地看着张春。
“以后这种事，少做一点。我毕竟只是一个老师，而不是一个演员。你们就忍心把我搁在神坛上下不来。”
“只是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了。”暗月的女子也笑。
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藏民见到张春会下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张春和丽质的画像就挂在牧民的帐篷，张春也成了佛爷。这是很无奈的事情。不过好在学校的孩子们没有这个概念，而是和老师一样喊张先生。
会合了司令部的通讯兵和几个参谋，一行人就开始返回西宁。
青海，适宜耕种地很少，道路的建设尽量避开耕地。所以修建的难度很大，一些学校，加工厂等等是破开山体，依山而建。沼气池已经发展出了带有一定加温功能的沼气池，采用的是沼气锅炉热水循环工艺。沼气发生池不再给来百姓供电，而是供热水。同时生产农家肥。
为了安置减少放牧量的牧民，绝大多数的牧民分到了河川谷地的农田。而为数众多的汉人则在公路的两侧负责种树。一些草场管理所和林业管理所相继建立。一些矿山也在准备开采。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学生在农村和藏民们在一起。他们自己种地，同时也是村干部，夜校的老师。
学校很多都是寺庙改的。一些孩子还是穿着僧衣，他们是藏人养不活送到喇嘛庙的。
不过现在喇嘛们也开始养护森林和种植粮食，有些也放牧。
“我不是佛爷。”张春再次拒绝了一个正在放牧的喇嘛的跪拜。
这个叫做旦增的喇嘛在帮喇嘛庙放牧羊群，他背着一个书匣子，里面是自己读的书籍，他正在给另外一个放牧的藏民讲解书上的畜牧知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熟，藏民问身边是什么草的时候。他要翻书上的图形进行比对。
“这些都是蒿草，这种叫矮蒿草。它长不高。这种是高山特有的，叫高山蒿草。这种叫线叶蒿草。其实都是根据它们的特点命名，没有一定的名字。你们只记住它们的形态和习性就好了，随便给他取个名字就行。但是蒿草和这种茅草区别就大了。还有这是豆科。这是菊科。”张春忍不住弯下腰给他们讲解。
“同一科，怎么叫都行啊！”旦增惊异地问。
“都行啊，最主要要形象，让人能够分辨出来。就会被大家认同。”张春肯定地回答：“你光读书不行，还得学会把它们记下来，画下来，画出他们的特点，这样带回去，进行归纳整理。和别人的记载想对比。书上的东西都是我们在平时观察来的。观察要比学习重要。”
“谢谢佛爷指点。”旦增稽首道。
张春叹了口气，也不去纠正他，笑着对被丽质扶起来的牧民说：“看好这些草。这些草长得越多，长得越好，牛羊才越肥美。”
那个藏民就又趴在地上了。
一路上这种情形很多。不过张春还是尽量去接触他们。只是妞妞有些受不了了，虽然丽质并没有给她断奶，她也已经开始自己吃食物，以前带的吃完了。现在吃的是后来加工厂送过来。加工厂对妞妞还特意添加了一些食物，但是她还是不爱吃。
小马也不习惯。它跑出去找东西吃的范围越来越广。它变强壮了，就是狼群也根本拦不住它。
一天它终于勾引了一个有着两匹小母马，三头小马的野马群回来。
小马怎么也不肯离开张春夫妇，野马群也不肯离开，张春也没有办法。看来只能当牧民走回湖北了。
拉萨，班禅刚刚走到昌都时，还是发生了叛乱。热振活佛、刘曼卿亲自带着部队攻进了叛乱的寺院。但是损失惨重的不是喇嘛，而是喇嘛兵们残杀了数千试图分土地的农奴，不过他们受到了学生们的反击，他们挡不住学生们的攻击。也阻止不了学生们用电报求援。
冲突中，往往数百人围攻十多个学生，仍然被学生大量杀伤后逃脱。让学生们聚集到一百人左右的时候，就会发起反击。最后把喇嘛们逼回各自的寺院。
学生们为了避免伤亡，阻止了愤怒的农奴拼命，开始呼叫部队来进行攻坚战。
热振活佛和刘曼卿看到根本没有想到过的战斗，就是正规部队，在拥有绝对优势下，还是采取了夜战和偷袭的办法。
所有的指战员讨论的都是如何避免伤亡。令热振活佛有些感动的是，他们同时也讨论如何避免毁坏建筑。只是这种战斗，喇嘛们的死伤远比预想的要多。
藏兵们历来的战斗，差不多四分之一的人死伤后就会投降。
但是汉兵们摸进寺院后，等到战斗结束。至少要死伤半数。而汉兵们的医疗技术和药品太好了。除非是致命伤，一般都能救回来。双方的伤亡根本不成比例。
整个叛乱平息，汉兵们不过牺牲了不超过十个人。
这让刘曼卿也惊奇万分。她曾经是一个护士，太知道护理的重要性了。只是这场战争过后，部队的医疗用品用完了，需要从内地进行补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