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宝山追了几步,站在门口看赵勉光渐渐远去,眉头拧得死紧,“明明中午时还好好的,好像就从进屋开始吧,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
“也不怪他,这是人之常情。”
“什么常情?我怎么觉得你在同我们打哑谜?”纪宝山走到林泰身边,“林泰,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你这几日别去找他就对了。以他的性子,过些时日便可自行开解。”
“你们在这坐着,我出去一下。若是要走,替我把门掩上就是。”
林泰流露出了然的神色,挥挥手道:“赶紧去吧,想在外头待多久都成,别管我们了。”
季唯大笑着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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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绵擦干泪,要回屋,正好看到赵勉光掩面离去,背影匆匆,似有事发生。
“季哥,你这是去哪?”柳意绵叫住了紧随其后出来的季唯,跑到了他跟前。
殊不知眼睛通红,像个兔子,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一场。
“来找你啊。”季唯伸手夹起他头发上落下的枯黄叶片,笑道,“叶子掉头上也没发觉?要不是被我发现,怕是要成笑柄了。”
柳意绵啊了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摸头,“还有吗?”
“没了。”
季唯吹落了那片叶子。
柳意绵不好意思看季唯,低垂着眼睛,盯着他衣领,“勉光因何走的如此匆忙?方才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是他觉得自己尚有不足,忙着回去反省呢。”
“勉光如此上进,我也不能落下才是。”柳意绵突然拽住季唯袖子,“季哥还是回床上去躺着,多喝些热水,我去拿是不是放在……”
“不过是轻微中暑。”
“可是——”
“要么我去拿,要么你和我一起去,你选吧。”
“那……那一起去吧。”柳意绵心跳如鼓,两手绞在身前,有些紧张。
多日未见,两人难得独处,他未免有些放不开。
季唯长得高大,步子迈得也大,走着走着没见到柳意绵,转身冲他伸出一只手,催道:“还不快跟上,按你这么走,天黑了都赶不回来。”
马厩并不远,柳意绵只当是季唯不耐他走得慢,才说的重话,连忙小跑到他身边,低声道:“对不起季哥,是我走得太慢了,我一定跟——”
柳意绵突然僵住,低下头,呆愣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半晌也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