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十二页,不过没什么把握。”柳成荫叹气,“沛之政策论文甚好,我还需像你学习才是。”
陈沛之洋洋得意,“那是,就算是黄先生也时常夸奖我切题甚深,眼光毒辣,跟我多学学总没什么错。”
“沛之说的是。”
陈沛之脑中飘飘然,自然是允了柳成荫与他一同前去校舍,观摩他的《四国论》。
途中正好与从校舍出来的四人擦肩而过,柳成荫听到了只言片语,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陈沛之走了几步,看他没跟上,回头催他。
“沛之等等,我有几句话,想回头问问他们。”柳成荫叫住远去的四人。
他初来乍到,半月时间,除了几个家境殷实,学名远播的学子,他还认不得几人。
不过柳成荫常常和陈沛之等人走在一处,却是被他人所眼熟。
因此那四人看到柳成荫,就以为是他身后的陈沛之叫住他们,很自然就停了下来。
“有事?”
“我想问一下,你们口中所说的那名哥儿,以及送他来那人叫什么?”柳成荫没听清全名,只模糊听到了一个季字,不知是否听错,特此一问。
“那个来念书的哥儿叫什么,我没问,但陪他来的人,想必大家都听说过。”
“就是季唯啊!”
“卖月饼那个季唯,知道不?”
陈沛之看这边聊的热闹,等得不耐烦也凑过来,刚好听到了后半句。
“知道啊,我还吃过他家月饼,蛋黄味的不错。”陈沛之有些意犹未尽道。
“你们要先看看那人,就去绿竹吧,他住那屋。”
“我们要去藏书阁,先走了。”
陈沛之目送四人远去,目光扫过神色异常的柳成荫,有些好奇:“你怎么了?也想吃月饼了?”
柳成荫目光一凝,早已想明白了来者何人。既然有季唯,又是个哥儿,那当是他那可爱的弟弟了。
“沛之,你不是想吃月饼吗?走,我带你去吃。”柳成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招手让陈沛之跟上来。
“书院里哪来的月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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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室外,一开始看热闹的人,早就散了个干净。陈沛之的校舍在二层,但柳成荫却不像是要跟他一起,反倒朝绿竹走去。
陈沛之皱眉看他,不懂柳成荫的意思。
“沛之,新来的那位同窗与我渊源颇深,我还得去打个招呼才行。”陈沛之一听恍然,就跟在柳成荫后头,一起站在了绿竹屋外。
季唯拉着柳意绵坐在床边,细心叮嘱:“……林泰与纪宝山心眼都不错,如有不懂之处,就多问问他们。其他人只需维持表面关系即可,无需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