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意绵坚持衣服已够穿,说什么也不要再买,季唯想了想,就把他带到了南街的书铺,让他随意挑些喜欢的书本。
柳意绵进了书铺,可谓是游鱼得水。
他平日甚少出门,家里头唯二的书,还是季唯许久之前带回去的论语和诗经。
季唯看柳意绵沉迷其中的模样,也不想打扰,跟书铺掌柜交代了一声,在书铺附近的铺子里闲逛起来。
没多久,就听到身边匆匆走过两个年轻人,提及刚才见到的一幕,都啧啧称奇。
“我可从来没敢想,能看到今天这一幕!”
“太痛快了,回去必定要告诉叔父!他曾吃过刘庆的亏,被他打了一顿。”
“你还别说,他今天落水狗似的,真是活该!”
“要像西街那季唯,早早抽身,指不定还不会有此下场。”
他二人走出去不远,就被季唯拦住。
刚才聊的高兴,没发现路过的人就是季唯,看到他纷纷变了脸色。
“我们什么都没说!”其中一个面瘦高个年轻人诺诺道。
“我什么也没听见。”季唯笑了笑,让他们放松些。
“我叫住你们,只是听你们提起刘庆,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另一个肤色黝黑,稍显结实的年轻人嘿嘿笑了起来,“我们刚从北街回来,看到那刘庆,求着店家给他份活儿干呢!”
“是啊,他不是街头一霸吗?没想到还有今日!”
两人边说边哈哈笑起来。
看他二人高兴的模样,连季唯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有人收他不?”
“怎么可能!北街那块不知道受了他多少气,一遭落魄,可都恨不得他死……”高瘦年轻人噤了声,有点后怕似的偷偷觑季唯,看他面色如常,才稍稍放松。
“那他有没动手?”
“我们也正纳闷儿呢,大家伙都不肯他进门,刘庆那时竟不动手,怕不是明儿太阳要从西边升起了。”
两人又止不住地笑了。
问过话,季唯与二人辞别。
“季哥,等等我。”他正要过去瞧瞧,就被挑好了书出来的柳意绵叫住。
“既然你买好了,咱们一起过去看看热闹吧。”
季唯没说刘庆的事儿,两人刚走进北街的范围,就听到身边人来人往,都在小声嘀咕刘庆。
柳意绵左右瞧了瞧,也压低了声音道:“季哥,这刘庆是怎么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季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拉着柳意绵去了人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