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捕头只简单诉说来龙去脉,话毕,再度退回队伍中。
陆展鸿道:“季唯,事情经过当如何?”
季唯侧过身,露出脖子上新鲜的伤痕,高呼:“大人,您要为小民做主啊。小民早在月前,遭到刘庆等人殴打,将小民打的重伤在床,险些一命呜呼。自那以后,小民就发誓退出青龙帮,干一门正经生意为生。可哪知却惹了这几人前来,说是要报复小民背叛帮会,将小民打至残废,不足三月难以下床!小民本不欲与三人起冲突,却没想到刘庆竟然带了匕首,让李二黑困住小民,威胁要割掉小民耳朵,并用匕首在小民脖子上割了一刀。大人,您瞧小民身上血痕,此事街上摊贩路人皆可为证,小民是无辜的——”
季唯喊完,双手摁地,行大礼。
陆展鸿目露困惑,手上惊堂木一拍,就问刘庆,“季唯所言,可是实话?”
刘庆有心要反驳季唯,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大喊:“他说谎!明明是他先动手的!他言语挑衅我兄弟三人,甚至欺辱小妇人,这样的事,我刘庆岂能善罢甘休!”
林青适时叩首,“大人,小民有话说!”
陆展鸿应允。
林青道:“刘庆所言皆属实,季唯是非黑白颠倒,还望大人传召证人包子西施上堂呈供!”
语毕,重重叩首。
季唯哼笑,一点不怕林青,“望大人传召证人,还我清白。”
他证人多得很,并不怕他。
不过此番要传召证人,来回就需要一个多时辰,更不消说专门跑到证人家中,将他们带来,这一举更是极为耗费时间。
显然今日很难继续在公摊对峙,陆展鸿又依次询问四人数个问题,由师爷将证词记下,后让衙役将四人关押到普通牢房。
刘庆大怒,高喊:“陆大人,我又不曾犯事,为何要关我进牢房!”
李二疤以及林青都跟着附和。
饶是季唯,也有些犯嘀咕。
他清清白白做人,这回事一点错处也无,凭什么就沦落到要坐牢的地步了?实在是冤枉至极!
哪知他们几人恶名昭彰,尤其是在陆展鸿此处印象更差。若换了其他人犯事,找寻证人期间,自行回家即可,但换了他们,就偏要关进牢房,以作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