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远还是没明白,怎么要送给父亲的礼,变成了他的贺礼?
但老爷子可不一样,越老越精,一下子就听出季唯话外音,心里暗暗赞许。
不过嘴上仍旧道:“言重了,就是些废弃之物,不值一提。”
“您老家大业大,小恩小惠对我等普通人家,就是大恩惠了。”
季唯又道,“这饼干口感酥脆,乳香浓郁,配上清茶,作为午后茶点最适合不过。张秀才是读书人,最是懂得劳逸结合。若是念累了,尝上几块,不仅能饱腹还可提神,称得上是一举两得。”
他存了点小心思,话一说出口,张老爷子就瞥了他一眼,目光中饱含深意,看的季唯一阵面皮发紧。
好在张鸣远很给面子,一听季唯所言,立即抚掌称赞,“季兄果真心思玲珑,每到未时,我总有烦躁之感,有时出门走走,有时吃点糕饼,才感觉缓解一二。如此说来,怕就是这个缘故。”
季唯暗笑,脸上却十分镇静,“下回我做些口感松软的糕点给老爷子,再顺便送些饼干来给张秀才。”
“不必了。”
张老爷子盯着季唯,和善道:“哪有让你一趟趟白送东西的理,既然鸣远喜欢,以后每隔数日,你送糕点上门,就以售价给钱。”
“可这暂未打算出售,价钱……”季唯迟疑。
张老爷子咳嗽了几声,唤来张全,让他去账房取银子。
张全小跑着走了。
“既然你暂不打算出售,就算是私房了。那我每月给你三两银子,每隔三日就上门送这——这叫什么?”
“饼干。”
“每隔三日就送饼干上门,如何?”
每隔三日送一回饼干,一个月三两银子,相当于每送一次得三百文,抵得上他辛苦卖半个早晨的灌饼。
这笔买卖,划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