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音这女人说穿了本性就是个喜欢玩阴的背后捅刀子的人。
但祁臻柏刚说的事却对魏啸造成十分大的震撼。
毕竟沈容音之前一直以来口碑十分好,即使之前听颜颜的话,魏啸知道这姓沈的女人表里不一,但并不知道她早早在大学的时候连根都歪了,在还没有血镯的时候就敢杀人。
一想到这些年军区多少人说沈家闺女人漂亮人品多好又没架子,魏啸一阵心里发寒,压根不知道颇为正直的老沈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闺女的。
他要养出这么一个阴毒的女儿,就是放在身边他都寒毛直竖。
迟殊颜没忘了阿赞成的事,开口问道:“阿赞成是怎么跟沈容音认识的?”
祁臻柏淡淡道:“两人恐怕是臭味相投也不一定。阿赞成这些年同沈容音确实相交甚密!对方似乎十分欣赏沈容音,但我并不觉得降头师感情能有多丰富,一个能冲自己下狠手的人,对别人能有多少感情?我更偏向他们有共同的利益!”
迟殊颜眼睛一亮:“对了,活死人的事我一直觉得不对,近来阿赞成有没有出现在附近或者找过沈容音!”
她总觉得之前那些活死人是为了掩盖什么。
祁臻柏危险眯起眼:“你怀疑活死人的事背后人是阿赞成和沈容音?”
祁臻柏话一落,魏啸又听到一个重磅炸弹脸色也一变,赶紧问道:“颜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迟殊颜缓缓开口道:“我有个猜想,不过我得先得到阿赞成的下落才能下定论!”
这时候祁臻柏开口道:“前些日子你刚来军区之前,阿赞成确实出现过在附近,还来过军区。被沈母奉为上宾,只不过沈政委不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对方离开,据沈家说是被送去坐动车离开的,但我查过这地方唯一的人流流动动车站的名单,名单上并未有阿赞成的名字,倒是县城前些日子也就是媳妇你刚来的时候某个酒店还有阿赞成住过的踪迹,后来阿赞成这个人就像跟人间蒸发突然不见!”
迟殊颜听到自家男人后半句话,面色越发凝重,突然道:“臻柏,魏叔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t国的一种飞头降?”
祁臻柏听到‘飞头降’当即脸色大变,一旁唯物主义论的魏啸听到飞头降脸色也骤变,只能说t国降头师十分有名。
魏啸不知道颜颜为什么突然从活死人转到飞头降:“颜颜,这飞头降跟尸毒以及活死人能有什么关系?”
第九百四十九章 真正目的真相? 十三更
迟殊颜摇摇头没有急着回复魏父的话,开口道:“降头师一般刚开始练飞头降的时候,必须先找好一座隐密的地方,确定不会突遭骚扰,才会在半夜十二点整,开始下飞头降。飞头降总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持续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圆满,一旦开始练飞头降,每次都必须练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间断,而且每天都还得吸血。”
迟殊颜普及完飞头降继续道:“我一直觉得军区附近丛林莫名被咬死的动物既不像中尸毒的半活死人咬的,也不像血镯里养出的那鬼东西咬,丛林里死的动物大部分都是被咬死,并未直接把血吸干,跟前面两者有不少区别,我也特别瞧了在沈家被沈容音血镯里养的东西吸干血咬死的尸体脖子上的齿印,跟丛林里被咬死动物完全不同,倒是丛林里被咬死的动物跟军区之前那一批被咬死的家禽一样。”
迟殊颜说到这时,意思已经太明白了。
祁臻柏先反应过来道:“颜颜,你是说阿赞成可能藏在军区某处练飞头术?”
魏啸冷静的表情终于龟裂彻底大变。
迟殊颜瞧了眼魏叔叔的神色道:“一般说来,降头师一般开始练飞头降的时候,选择地方尤为重要,不能被人丝毫打扰,你也知道在t国、l国等一些过,飞头降十分盛行,几乎所有村民都对降头师、飞头降十分了解,只要一旦发生人畜被惨遭吸血而死的事,一定会全体出动,找寻降头师的下落,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降头师不敢轻易练飞头降,而飞头降算是这些术法里最难练最厉害最为神秘莫测的术法,稍不注意,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
迟殊颜继续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有些降头师十分隐藏在其他对降头师不甚了解的
国家炼这飞头降,但降头师的名号毕竟响,在华国也一样,所以我怀疑阿赞成无意发现沈容音的秘密,想找对方合作。让对方替他掩护,甚至他也同样替沈容音掩饰转移人的注意力!”
迟殊颜心里越发怀疑那些中尸毒的人是阿赞成弄出替他以及沈容音掩饰的秘密,为的就是转移人的注意力。
只是她不明白这么多年,阿赞成不炼飞头降偏偏现在炼,还在军区这里附近炼,不过想想有句俗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对方真这么想。
不过飞头降一向太难练又太危险,一般降头师非轻易愿意炼这飞头降,除非有什么血海深仇,况且把命交给对方,也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阿赞成这么多年同沈容音私交过密,或许也是为了试探她的可靠性。
迟殊颜被自家男人点拨,越想越豁然开朗,只是这件事到底现在还只是她的猜想,当前得先找到阿赞成还能下定论。
见自家男人跟魏叔叔面色越发凝重,迟殊颜道:“魏叔叔,臻柏,现在这些还只是我的猜测,不急!”
第九百五十章 阿赞成死 一二更
等魏父离开后,迟殊颜打算以防万一今晚十二点出去一趟,降头师本来就算不上什么正派的术士,飞头降更不是好术法。
刚开始练飞头降之前,对方现在还只是每天吸人畜血,但一旦等他练成,每隔七七四十九天,都得食孕妇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简直是孕妇的噩梦。
这种阴损邪气的降头师还是乘早解决。
迟殊颜不大想让祁臻柏同降头师沾上关系,便没把心里的想法告诉面前男人,等他爸回来,某男人睡着以后。
凌晨十二点,迟殊颜轻声出门,却不知道她刚起,地上打地铺睡着的男人立即坐直身体,漆黑的眸光面无表情盯着她偷偷离开的背影。
出了军区,迟殊颜特地去之前几次咬死大量动物尸体的地方,只可惜今晚不知是时运不济,还是对方运气太好,迟殊颜去了几个地方,都未发现有阿赞成的踪迹。
难不成她的猜测错了?
迟殊颜还是更偏向她今天的猜测,登时放开神识一一查探,只可惜一无所获。
迟殊颜不信邪,再次放开神识,没过一会儿,她隐隐感觉附近有股动静朝她飞过来,以及时不时响起动物的惨叫。
迟殊颜轻声踩着树枝大步走过去,今天天色不错,所以月光还是很亮,把军区附近灌木林照的大致能看清。
迟殊颜抬眼看过去,就见一颗树下一颗黑漆漆的脑袋满脸是血,张口咬着奄奄一息惨叫的野狍子,野狍子从疯狂挣扎惨叫到奄奄一息,直至没了叫声。
很快,等那野狍子没有声息,只见那颗脑袋突然飞起,连带血肠和胃各种器官一起飞起,只见脑袋下肠胃的器官迎风还摇晃几下,周围带着血雾,脸上那双眼睛眯起,炯炯又阴冷继续找猎物。
迟殊颜心里有所准备还算冷静,月光下,她清楚看清楚那张脑袋的脸,不是阿赞成的脸又是谁的?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提前猜到,而阿赞成练的飞头降似乎才开始炼,并未炼到后期。若是到了后期或者阿赞成真练成飞头降那还真不好应对。
迟殊颜眼看阿赞成那颗脑袋正往军区附近县城飞去,故意弄出动静,只是她刚要弄出动静,不远处飞到一半的那颗脑袋突然转头,一双阴冷的眼睛突然死死盯住冒然出现的迟殊颜,眼底闪过贪婪和杀意。
只见那颗飞头周围带着血雾咧着嘴立即冲迟殊颜冲过来,速度极快,张嘴就要往她脖颈处咬。
迟殊颜对降头师不大了解,但之前还是去特地了解过飞头降,知道飞头来袭,伴随血雾的叫百花飞头降,是飞头降里最为厉害的一种飞头降,这血雾能不沾则不沾。
乘着对方突袭,迟殊颜身子一闪,立即避过对方的攻击。
阿赞成显然没想到面前女人不是普通女人,意识到强烈的危险,飞头立即飞离,迟殊颜却乘着对方刚开始炼飞头降最为虚弱的时候下狠手。
若是一旦等对方练成飞头降,可就没这么好对付了,瞧着飞头要逃离,迟殊颜立即掏出鞭子,朝着阿赞成飞头抽过去。
啪!的一声,鞭子砸的飞头正着,男人惨叫一声,那飞头立即摔在地面,很快又颤巍巍立即爬去,飞离,迟殊颜再次抽鞭子,只可惜那飞头就跟抽不死的小强,砸地之后再次立即颤巍巍飞起逃离。
迟殊颜此时扫了眼旁边尖锐被砍半段的竹子,突然用鞭子将对方脑袋套住,只是在鞭子沾染到血雾,一截一截断裂。
迟殊颜眉头微蹙起,那飞头此时像是被激怒,狰狞阴冷着脸,突然转头再次迎面袭向
她,在飞头袭击过来之时,周身突然带起血雾,还下去血花。
迟殊颜运起灵气将这些血雾血花隔离在外,握紧手里的鞭子从左往右一抽,将那颗飞头直接抽飞,砸在旁边被砍半段的竹子上,飞头下肠胃突然被挂住,任对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了。
肠胃突然被挂住,那颗脑袋似乎十分焦急又愤怒狰狞着一张脸:“你是什么人?”熟悉的普通话明显带着t国的口音。
迟殊颜见阿赞成肠胃被挂住怎么挣扎都挣扎不了,松了一口气。
看的出这阿赞成应该颇有几分本事,若是平时她同对方杠上,对方这人还得费一番精力,但现在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在对方最虚弱的时候不弄死对方,难不成还等着对方来报复?
迟殊颜之后了任阿赞成提出什么要求,果断无视,甚至在对方提出活死人的事,只要她放了他,迟殊颜瞳孔一缩。
果然!
这事果然跟他同姓沈的女人有关,见面前女人无动于衷,阿赞成随着时间过去,面色越发扭曲狰狞,降头师都知道,练飞头降这七七四十九天内,除了飞天吸血,不能被日光照到,若是被阳光照到飞头,降头师便会连人带头化成一滩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永世不得超生这几个字,阿赞成面色越发发麻惊恐,看面前女人神色越发阴冷阴骘。
为确保这阿赞成死绝,迟殊颜一直等着第二天日光照到飞头,对方飞头化成血水,迟殊颜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回到军区她爸宿舍。
第九百五十一章 诡异的南屏山一 三四更
弄死沈容音这个厉害帮手阿赞成,迟殊颜松了不少气,这会儿还早,确定客厅房间里没有动静,迟殊颜蹑手蹑脚赶紧回房。
房间里,见地上男人闭眼睡着,迟殊颜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床睡觉,估计是一晚上没睡,她刚躺下去没多久,地上打地铺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眸光落在已经睡着的女人身上,眸光复杂又宠溺。
没多久他起身出门,迟父半个小时后才醒,见粥以及菜都煮的差不多,十分惊讶他竟然这么早起床。
迟父敏锐发现祁臻柏这男人神色有些不对,眼睛里也有不少血丝,看起来倒像是一晚没睡,还是两孩子昨晚闹矛盾了?
可他昨晚回来瞧着两孩子关系还算不错啊,不知是不是这几天相处,再加上祁臻柏这男人对他闺女够诚心,这些日子他虽说没正儿八经承认两人关系,但也算简介勉强承认两人关系。
祁臻柏兜里手机突然响起,怕打扰他媳妇,男人立即接起电话,冲自家未来岳父打量一声,去阳台打电话。
是他妈的电话,祁臻柏捏捏眉心点点头,语气平静喊了一声‘妈’。
祁母也是刚从老爷子得知这孩子去了颜颜他爸那边,自从有了讨人喜欢的儿媳妇,两母子关系增进许多,祁母问道:“臻柏,你是不是跟颜颜一起去军区瞧颜颜她爸了?”
祁臻柏嗯了一声。
“这得瞧!好好瞧,你跟颜颜的事可不止是你们两孩子的事,还是两个家庭的事,既然你想娶颜颜,怎么都得跟颜颜家里长辈打个招呼。”祁母关心道。
“嗯!”
“亲家好相处么?”虽说这儿子十分优秀,祁母还是忍不住关心问道。
“岳父不错!”祁臻柏道。
祁母听着臻柏这小子这么快就轻车熟路喊起‘岳父’这两个字,听出他对颜颜这个媳妇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自家儿子喜欢,两孩子感情又好,祁母总算放心了,回了自家儿子老爷子身体不错的话,又嘱咐了让他替她冲颜颜爸问好,叮嘱了一些,祁母才挂了电话。
刚同祁母打完电话,封苑霖打电话过来:“靠,臻柏,你这小子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到人?我难得刚调派到京都,还想跟你以及弟媳好好聚聚,哪里想到你们两口子说失踪就失踪!”
祁臻柏薄唇轻抿道:“回去给你请客赔罪!”
“那可得说定了!”封苑霖自从学校事情同迟殊颜关系非常不错,这会儿他自曝自己这几天被家里亲妈逼婚,还去相了几次亲,只不过都没有合眼缘的,他还是更羡慕两人。
封苑霖是个直爽的性子,直接明说。
听着封苑霖同秦青如今算是划清楚关系,祁臻柏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还是多了几分笑容,调侃道:“相亲不错,可以尝试尝试!”
封苑霖不喜欢谈自己相亲的事,立马转移话题道:“好了,别再谈我的事了,谈谈你跟弟媳的事,说不定过个几年,我是不是都要当叔叔了?不过你小子悠着点,姝颜瞧着年纪还小吧!反正姝颜对你这小子死心塌地,你小子也不用着急,对了,你跟姝颜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有些事求她帮忙呢!”
不知是不是封苑霖的话,倒是冲淡了他一晚上的复杂,他也清楚他媳妇昨晚为什么没同他商量深夜出去找阿赞成的事,无非也是担心他。
作为一个凡人,祁臻柏再一次认识他同他媳妇本是两世界的人,他又不想给他拖后腿,却偶尔惊慌两人越走越远。
不过封苑霖说的也没错,他媳妇确实对他死心塌地,他也不该怀疑两人感情,术业有专攻,他媳妇在捉鬼方面有天赋,那他就多赚一些奶粉钱好好养家,顺便替他媳妇探查消息就成。
祁臻柏自己想开也豁然开朗,想着自家岳父还在外面,先同封苑霖挂了电话。
吃了早饭,祁臻柏以及迟凌焰照常出去巡逻,不过这次祁臻柏刚上军车,旁边严有为把几个诡异中尸毒的资料以及他们最近去过的地方都查出来。
严有为正色道:“老大,资料上表明这几个中尸毒的异常都是去了这座山,这座山叫南屏山,地方颇为偏僻,属下觉得这座山里恐怕有异处!”
祁臻柏面无表情盯了严有为指出的地图,拍案表示今天不去巡逻先去这座山!
“是,老大!”